子当真不喜欢女子……咳咳,那也该诞下子嗣储君,这后宫空虚总归不好。那个传言中的云真人,众人反正不支持,一个真人道士,无家底无功名,岂能侍奉天子?简直荒唐。
必须得想办法说服天子,或者让那位云真人知难而退。
有些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少年天子可没那个好心思奉陪。这一整天,一整夜,云润生竟然都没出现。
万籁俱静,独守空房的天子穿着粉嫩的中衣,披头散发,咬牙切齿地锤着被子滚来滚去,可恶的云润生肯定又是修炼闭关忘了时间!
这是自打两人合体双修以来,云润生头一回错失了夜间的双修。平日里明明瞧着比什么都积极,比什么都热衷,今儿居然敢缺席,果然,什么都比不上修炼重要,纯心想惹他生气!
咻,少年气得尾巴都变了出来。
他直挺挺躺在龙床上,被子也懒得遮盖,故意露出尾巴恨恨入睡。心中不客气地想,既然你不仁我就不义,看你回来抱着尾巴还能咋样,反正他生气了,绝不轻易原谅。
这一夜,孤身入眠的少年似乎不习惯,睡得一点不安稳。睡梦中他一直眉头紧蹙,时而惊慌时而恐惧,直至天明,他张开眼,表情疲惫木然地任由容映给他穿衣裳。
饶是容映也不敢招惹此时的少年天子,云道长一夜没现身,主子的心情要多糟就有多糟。而且,这一次不对劲,云道长似乎不辞而别?
“昨日云真人可有出宫?”少年开口询问。
容映回答道:“没有,反正我们肉眼看见的,云道长根本就没出过寝宫。”
少年吸口气,他断定云润生是在灵珠世界中修炼,等修炼结束应该就会现身。他其实就在附近,寝宫内,说不定是在龙床上。可是好奇怪,这次不像那回云润生渡劫,他当时凭着直觉认为云润生就在附近。可这次……是他的错觉吧,一夜噩梦后,他仿佛觉得……云润生根本不在宫内。
然而他能去哪?
退一万步说,就算云润生真要出远门,出发前怎么可能不告诉他,怎么可能不征求他的意见,他才不会一个人闷头出门。
越是胡思乱想,少年天子的脸色越差劲。连早膳都不想吃就去了朝堂,朝会上,今日的文武百官特别安静乖巧,没有一个人敢贸然说话,谁都能感觉到少年天子濒临爆发的不快。谁敢傻傻的去触霉头。
一日如此,两日如此,三日……十日……三十日……
转眼,一百日过去,少年天子脸上所有的笑容都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了。
“该死!”
云润生站在荒芜破败的土地上,愤恨地挥出一股火焰击碎远处的怪兽,这些怪兽都有着通红的眼睛,异变出强健的体魄和残忍的血性,一心只想以活人为食,上辈子,他就死在兽潮之下。
熟悉的灰色天空,熟悉的干涸大地,熟悉的血性和恶臭……
这是生他养他的家乡,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回来。
云润生握拳,瞬间,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再次出现在灵珠世界的山峰上,云润生看了看门扉,转身向山下走去,他进了熟悉的试炼阁,默想着出去。
哗。
灰色天空,臭气弥漫。
依然是他的家乡。
“为何如此!为何如此!”云润生喃喃念叨,穿过那道门,回到的地方果然是末世家乡,如此他也认了,很快他发现灵珠世界依然可以开启,他还是能回到灵气充足的灵珠世界。可是从灵珠世界中离开,再次出现的地方,却只能是家乡。
而那一个让他死而复生地平和世界,他却再也回不去了。
“黄粱……秀秀……”
云润生满心颓然,他迫不及待想回到少年身边,哪怕只给他说一句话的时间,让他报个平安,让他说一句安心的话,无论如何,总好过不辞而别。那任性又骄纵的少年脾气可不是太好,以前倒算乖巧。如今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任性!越来越……黏糊他,亲近他,哪怕离开一日也会生气。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在一起,刀山火海可以闯。分开两世,他不能容忍!
“我知道你在,你出来!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灵珠世界,书楼中,云润生冷气森森地质问。
书楼中空荡荡无声。
“出来!”云润生怒喝。
没有人理他,云润生默然,他单手抚住眼睛,苦笑:“师父……”
虽是匆匆一瞥,但他深信自己没有认错,那个推他一把的老人,就是上辈子本该身死的师父。亦或说,是书楼的守护者,那位灵修的白胡子老者。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云润生摇头嗤笑,转身出了书楼,离开了灵珠世界。
他怔怔望着阔别三年,愈发残破的家乡,天色越发晦暗压抑,土地愈发干涸枯燥,神识哗然散开,周身感应不到半丝灵气波动。连变异的怪兽都很少,丧尸,更是没有看见。
他从不怀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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