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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朝无百代,国无千秋?怎么现在又开始考虑这种鞭长莫及的事?”那玉盯着他问。
孙周微微摇头,吻了吻她微红的眼角,将她抱在怀里。
“这妄想,有时会让人焦躁。有在乎的时候,也有无所谓的时候。阿玉,我也不太清楚……这样的话,我不能跟别人说。”
“嗯,我知道,你会站在绝数人的对立面,就算现在支持你的人也不例外。”顿了顿,那玉沉声说,“我不是反对,但你是不是有了心里准备,即便能改变些什么,也不会有好下场,甚至动摇国家根本,引来动乱?”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你得有支持者,支持者的力量不能太小。”
“是啊……”孙周轻叹一声,一扫沮丧之色,笑道,“不说它了,阿玉,过阵子去柤地会盟,你去不去?”
“我若不去,你还会耍花招连拐带骗将我绑架过去?”
“再被夫人惩罚,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受不了。”孙周装作心有戚戚的样子,又笑眯眯地说,“当然,若是身体上的惩罚,纵然难耐,我也乐意之至。”
“不跟你抬杠,你往里面挪一点,我有些困,睡一会儿。”
孙周凝视着那玉的睡颜,放空了心思,单纯地享受着内心难得的安宁。
这时天气渐渐暗沉,外面乌云密布,正当白日,却感觉就快到了傍晚——变天了,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湿透了尘土,地上还没积水时,下起了沙沙的雪子。不经意间,沙沙地声音小了,安静下来,落下鹅毛大雪,飘飘扬扬,覆盖了整个大地。
这场雪下的很大,持续很久,积雪彻底消融之后,天气快速升温,山木抽芽,一回神,仿佛转眼之间地事。
天气转暖,便要着手会盟,这次在柤地会盟之前,基于吴国有过失约的先列,同样在钟离先行会见,才在四月初时到柤地举办大型会盟。
初夏的天气还算凉爽,不冷不热,野外安营正当合适。会盟的次数多了,大同小异,实在乏善可陈。孙周也累的够呛,晚上与诸侯宴饮早早便离了席。
“说来说去都是老一套,是不是有些无聊?”
“你说呢。”那玉耸了耸肩,径自坐到台榻上,顺手拿起案上的书简翻看。
孙周自讨没趣,不过酒意上头,顾不上耍嘴皮子,步伐尚算悠然地走近她,那玉不满地说:“你身上酒味很大,去洗个澡。”
“等不及了——”带着□□的嗓音急促的说了几个字,手已经开始宽衣解带扯她的衣服。
那玉始终咬着下唇,无声地揪着他后心的衣服,快要忍不住时,微启的唇瓣,连同低弱的□□一同被他吞入口中。
渐渐消停下来,孙周清醒了些,耳鬓厮磨欣赏她慵慢的神情之际,又被她迷蒙的双眼引的意动,再一次意乱神迷。手掌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往下,带着惊人的热度,正要踏入狂乱的边缘,这时从帐外传来鸢和的通报。孙周倒想把那些无关紧要的干扰抛在脑后,但见那玉艳霞的脸上双眸恢复清明,带着几丝可怜的哀恳。殊不知,这样的神情差点让他溃不成军。心软是他的死穴,连强烈到令人窒息的yù_wàng也能憾动。孙周静静抱着她冷静片刻,起身整理好衣服,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把衣衫凌乱的那玉抱到屏后的床榻上。
衣服是整理好了,束发还有几分散乱,他没什么心思去管,将不快的心绪压下来,掀帐一看,是中行偃跟士匄过来找他。
“二位将军找寡人所为何事?”
中行偃和士匄对望一眼,不知主公为何亲自掀帐,受宠若惊之余,又觉主公温和的笑意让人头皮发麻,但已经通报,心里发憷也得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主公,我等有要事相报,虽是愚见,但干系重大,不知主公……”
“知道了,走吧,帐里闷热,找个凉快的地方来说。”孙周打断他的话,在两人面面相觑不解的目光下,孙周抬步往帐南的方向走去,停在无人靠近的浅塘边上。
“这里不错,还能吹到凉风。好了,二位将军有何事要说,只管开口。”
“主公,宋国自诩周朝客人,向来心高气傲,原本对顺服我国犹豫不决,听说是宋国大夫向戎极力相劝。这样的表率应当嘉奖,才能让别的诸侯国更加君臣一心顺服晋国。”
士匄说完,中行偃紧跟着说:“对呀主公,这附近不是有座偪阳小城嘛,以我联军赫赫军威,拿下此城轻而易举,然后将此城送给向戎,方是彰显我君气概的好计策呀!您看如何?”
拿下偪阳送给向戎作为封邑?孙周心里一叹,他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计。不过,也不好贸然拒绝,便说:“中军在此,需得他的首肯,你们先到智将军哪里报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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