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一丝意识告诉我这样一个欣喜的消息:女王殿下,终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势了。
得到这个讯息,即便在与芳唇激烈的碰撞下,我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向右扭去,在小师姐几乎是扯开我皮带的一刹那掀掉斗篷,拔出利剑,把这烙热的铁条挺进了郁郁葱葱的玫瑰园。
小师姐早已经颓靡一片,涓流弥荡;而我根本无法再等上一秒钟了。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我们如同分离了千年的磁极两端,轰轰烈烈地交织在了一起。
“呼……呃。”
出乎意料地,我千里走单骑般的突杀竟似碰到了崇山峻岭的阻隔。那里绵绵荡荡,蜿蜒辗转,而在我的钢枪陷入包围圈中的同时,小师姐的嘴里也漫出了一声冗长的,略带刺痛感的呻吟。
“阿墨……阿墨……”
在她浓黑的发间轻声的呼唤着,现在的我和她已经不在需要任何的言语交流,我们已经契合为一,她就好像是那个傍晚阁楼上披上我肩膀的檽木家和服,羁绊和传承,再也难分彼此。
所以小师姐也明白我的疑问,轻颤着嘴对嘴娇吟道:
“我里面很窄……很窄……但我要吃了你……”
伴随着这样足以攻陷任何男人心扉的言语,阿墨勉力地撑住我的肩膀支起了上身,然后那妙胴便幻化成了一个生蹲的姿势。
想象一下欧阳前辈的蛤蟆功吧。阿墨就好像一只匍匐在我躯干上方的小蝉。如醉酒般迷迭的小脸上忽然咬紧牙关,随即我的枪头就像是没入了浮世的罗网之中,无法挣扎。
银枪荡开了绳剑。
尽根而没在媚意盈然的春天里。
“金风,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在一起了……”
这无关小师姐惊世的演技,我知道。在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她酡红的腮间忽然滑落了两抹晶莹的泪痕,伴随着升天绝叫的笑靥。
我们两个本应是陌路的旅人。
她本应该在北海道的小城里静静地经营者家族的温泉路店,而我则好像应该加入一家正规的企划,做一个殷实的白领,娶妻,生子,老去。
绳的诅咒,抑或绳的启示,命运的车轮让我们不经意地相逢了。前代的宿怨,今世的孽缘,这一切的一切让我不禁想起了当初在学校里无聊浏览漫画时看到的一句话:
人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如果你坚持走下去,可能会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如你看到那花,如我看到你。
我和阿墨忘我地纠缠着,汗水,唾液,眼泪,如她所言,我们一切的一切都融化在了一起。
“填满我……填满我……”
女人的声音颤抖,回归了自然的性感,又充满了时刻都会毁灭的香氛。
在迷蒙里,我感觉到她沉下了肩膀,用肩膀顶住我的同时攥住了我的手,把本来握住蜂腰的他们按在了丰隆的臀瓣上。
“填满我……金风……”
像是被禁锢的魔咒在一刹那被解除的感觉,阿墨的手指诱导着我,把我的两根食指慢慢地,慢慢地……
嵌入了那被一圈幼嫩山杜鹃花蕊的文绣所包裹住的菊芯中。
?
绳师 二一七。系住你的心
这个岛大概就是这样。在冬天,估计不会有什么好天气的。——金风
可是这里的冬天很温暖。——阿墨
有一朵雏菊曾经闪动在我的梦里。
它属于我的小师姐。摘折它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过的体验,那种翕动而促狭的芬芳,如开遍了山杜鹃的山麓般的褶皱,让我的指尖坠落入凄美的夜影。
这一夜,她挥散了盘旋在她身后十年的巨大阴影,火力全开地盛放在我的舌尖,盛放在我的指尖,盛放在我的枪尖。
这一夜,我将她的身心填满。
我无法清算,我究竟在这一夜将那娇嫩如春的黑玫瑰园地浇注了多少次;我只记得阿墨翘嘴角上那丝满足中带着一些些安然的笑。
就在这一夜,那个每天晚上辗转反侧睡不安稳的阿墨不见了,我们就这样一直接合着,一直抱着,一直到第二天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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