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不舒服,爷爷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江成也没有找我们要钱财。
那王婆子却不依不饶,见江成一语不发,干脆走到江成的面前说,“你这年轻伢子要真是道士,那你说胡闹他爹是咋个死的?”
江成面不改色冷静的看着王婆子说,“胡闹按照礼数已经是我徒弟,帮他家中事物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既然下山来这里,就必然会将胡闹家中所有的事情弄清楚查明白和解决问题,现在说太多并没有任何意义。”
王婆子一时找不出话来说,只是警告江成别忽悠我们这些村民,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见识了庐山真面目大家的好奇心也就过了,到了吃饭时间村民们也就逐渐散去。
江成并没有理会这些闲言碎语,而是让我带着他在我家四处看看,到我爹棺材前他停下了脚步,突然一语不发认真的看着我爹的尸体。
因为头七没过,我爹的尸体不能盖棺,所以尸体是直接放在棺材里,盖上了一块裹尸布,但依旧是不能掩盖我爹身体散发出来的恶臭味。
我好奇的看着江成,扯着他的衣角唯唯诺诺的问了句,“我爹真的是我姐姐害死的吗?”
江成低头看着我,“凡是有因有果,到底是不是你姐姐害死的,我现在并不了解,只是你爹身上的这尸臭味与你身上的相似,你爹死的时候身上有没有黑斑?”
我仔细想了下我爹被发现时的场景,当时的确没注意这些细节,无奈摇头说不知道。江成看着我爹的尸体琢磨了一会,转身朝着我爷爷走去,“胡老先生,我能看一下他爹的尸体吗?”
在我们里是极其忌讳掀开尸体的裹尸布,这是对死人不敬,也有人说裹尸布也是为了遮住死人的面容,头七回来怕死人认出自己的模样,找到尸体会有诈尸的情况,所以一般来说除开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都是禁止掀开裹尸布。
爷爷也没有反对,正点头同意,奶奶听到了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吼了句,“哪个敢动我儿子,我要了他的命!”
奶奶这个情绪也能理解,奶奶一直是个迷信的人,对于丧葬传统忌讳更是重视不已,对于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要掀我爹的裹尸布,奶奶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奶奶走出来挡在我爹的棺材前,“闹事的是胡多多那个贱人,你既然是个道士,应该去找那贱人算帐,要我说一把火烧了她就没这么多事情了,你要怎么对那贱人我都不管,我儿尸骨未寒你们就要闹腾,还让不让人活了。”
见我奶奶执意不让任何人碰我爹的尸体,江成也不再强求。
江成又问我,我姐姐在入殓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我把姐姐脸色的问题又说了一遍,我告诉江成,姐姐已经死了多日,头七早已经过去,可我姐姐的脸色丝毫不像是一个死人该有的样子,气色温润脸部饱满和活人无异。
爷爷经常说,死人有死气,活人有活气,死了的人就应该是面如死灰,否则违背了常理就会出问题。
我又把姐姐在盖棺的时候发出奇怪的声音,包括棺材板抬不动都全部告诉了江成。
江成听了我的阐述,便让我和爷爷一起去姐姐的坟前看看情况,江成认为我身上的尸斑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出来,必然有因果关系在里面,只要找到原因就能解决,也就可以救我一命。
到了姐姐坟前,江成说要开坟打开来看,和我爷爷一起把坟土挖开,我和爷爷都挖起来吃力,江成倒是动作极快,三下两下就把坟给刨开了。
爷爷正准备开棺却被江成拦住,江成拿出五枚铜钱往棺材上用力抛去,嘴里念着,“开棺勿怪,查明冤情还你公道。”
话音落下,五枚铜钱落下散开,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才撒下的铜钱竟然迅速变成了黑色。江成拾起铜钱说,“我从胡闹口中了解过情况,胡多多抹尸时不肯闭眼说明她死不瞑目,她心中有怨气不能平息。在入殓盖棺时,只准许胡闹帮忙抬棺材板,证明她不放心任何人除了胡闹,封棺时有响声,必然死者怨气心有不甘,这么大的怨气没得到解决,又直接开棺打扰亡人,她更会生气加害你们。”
江成的这番话着实让我和爷爷愣住了,没想到江成不过是听了我的阐述就能清楚我姐姐的心思,倒也有些厉害。
江成将铜钱摊在手上给我们看,江成指着铜钱说,“铜钱已黑,说明棺材里的人不愿我们开棺,如果胡闹手上的黑斑尸气和她有关系,强行开棺只会让胡闹命丧黄泉。”
听了江成的话,爷爷很是着急,眼下想要弄清楚姐姐的死因给她交代,让她放过我,可是姐姐偏偏不让开棺,爷爷急红了眼眶对着江成说,“小师父,那该咋个办啊?”
江成低头想了一会,随后开口对爷爷说,“小姑娘脾气倔都要靠哄,准备五谷一碗,香炉一个,备香若干,时鲜水果,糕点一盘,米饭一碗,五个馒头,十八斤二两黄纸。”
我问江成为什么一定要十八斤二两,江成告诉我,这个黄纸和平日里烧的可不一样,我姐姐怨气这么重,钱财她根本不在乎,而这种按照重量来烧的黄纸,这种黄纸不是给姐姐的,而是给阴间勾魂使者的买路钱。
江成认为我姐姐对钱财并不看重,烧再多的纸钱也是无用,最主要是帮她打理后路,让她知道有人在对她好才是关键。
按照江成的吩咐,从村民们那里东拼西凑了过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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