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刁顽地一笑,抽出一根香烟: “这个董书记,的确是猴急了些!”
“急就急呗,也得是那样的啊!”胡姐冒出一句话来,令我吃惊不小: “看他的外表,油头滑脑的,就知道他骨子里是个什么德性,软了吧叽的,活像只茧蛹!……”
“胡姐,你说什么?”我扭过脸来,嘴叼着香烟,久久地盯着胡姐,胡姐知道说走了嘴,一时哑言。我故意岔开了话题: “董书记的房子够大吧!”
“得了吧,再大有什么用,小张,”胡姐坐在我的对面: “提起他的破房子,就更气人了,你猜,他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
“他妈的,”胡姐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他说,我们结婚以后,他把房子给儿子住,自己搬到我家去,去他妈的吧,想的倒美,你是啥啊,我跟你图个啥啊,真不要脸,咋寻思说的呢!”
“董书记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啦!”
“哟,”胡姐的气更大了: “别提了,这个老家伙,有多少钱我也不会跟他的,他白活,挣多少钱也是白活,你猜他给我做什么了?大米稀粥,胡萝卜酱!哟呀,我一口也没吃,看着都要吐,那是啥玩意,能吃么,喂狗去吧!”
“小胡啊,昨天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啊,”不知何时,董书记已经出现在办公室里,胡姐冷冷地一笑: “我暂时还不想考虑!我觉得单身很好!”
“董书记,”我借口去厕所,将董书记唤出门去: “你是怎么搞的啊,为什么不大方点,领她去饭店搓一顿,把她吃高兴了,灌迷糊了,不就搞定了?你呀,这么大年纪了,比我爸爸岁数还大,难道,搞对象这事还得用我来教你呀!”
“我,我,”董书记喃喃道: “小张,我是想,这八下还没一撇呢,就去吃饭店,万一她不同意,那,我的钱不是白花了啊!”
“嗨呀,”董书记的话气得我抓耳挠腮: “原来你一分钱也不想投入,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小张,”董书记依然不死心: “你再替我说说,你就告诉她,我们到一起后,每月的工资都给她,我一分钱也不要,房子么,以后再讨论!”
“让他远点扇着,”胡姐不容置疑地拒绝道: “莫说贰仟多块啊,就是一万多块,我也不稀罕!”
嘴上信誓旦旦,说得比革命者还要坚定,而实际上,每当董书记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走进办公室,胡姐便堆进一脸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极尽挑逗之能事。弄得董老人家或是神魂颠倒,或是茫然无措,或是如坠五里雾中: “小张,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鬼才知道!”我不知如何作答: “老书记,这个中的奥妙,看来只有自己去领会喽,胡姐,”背地里,我问胡姐道: “你既然不同意,为什么还要撩拨人家,弄得人家心里痒痒的!”
“呵呵,”胡姐一脸的得意: “没啥意思,闲着没事,逗他玩!”
胡姐的玩笑越开越大,玩笑越大逗弄得越是没有边际,在无休止的逗弄之中,董书记似乎也焕发了青春,又把当年工作时的革命干劲拿了出来,每天九点钟准时来办公室上班,而胡姐活像是复活的老妖,满办公室乱转,看得董书记口水直流: “真好啊!”
事情越搞越离谱,胡姐索性将舞厅里结识的离婚女人一股脑地招到办公室来,围桌而坐,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六、七个女人,外加一个春心荡漾的老男人聚在一起,场面将会如何呢?
豁豁,大家看吧,这哪里还像什么办公室啊,简直成了大戏院,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吵嚷声震得我双耳嗡嗡作响,脑袋膨胀的好似一只大气球。更让我气忿难消的是,董书记像条哈巴狗似地围在这些离婚女人的身旁左右,逐个献殷勤。瞅着他的下作像,仿佛一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似的。唉,董书记呀,董书记,你可真给我们大男人丢脸啊!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听见女人们冷言冷语地戏弄着董书记,我再也不能沉默了,我不能忍受了,为了男同胞的尊严,我拍案而起: “你们还有完没完,你们,你们,”我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手指着胡姐: “你们,都给我出去!”
“唔——,”办公室里一片死寂,不知哪个女人悄声嘀咕道: “快走吧,主人发火了!”
【妇谱氏曰】稀里胡涂活了几十年,什么样的奇人怪事多少也都见识过一些,见到过庸俗的女人,却没有见到过如此庸俗的女人;见过窝囊的男人,绝没有见到过如此窝囊的男人。这些人混合在一起,真是俗不可耐,看着(她)们活的兴致勃勃,有滋有味,我却悲观厌世,甚至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百妇谱》之缢妇 (谱17)
误佳期- 新娘恐
每日窗前习学,闲憩题诗赏乐。
此生恨煞女儿身,壮志心空泊。
寒月映孤床,枕下泪花落。
小人得势寻新欢,恶婿多轻薄。
第一回贾氏希望夫婿腾达,薛鹏梦想妻妾成群
闺女出阁真叫难,愁得老朽白了髯。
豪门贵勳不想攀,市井庶民莫来谈。
乡绅世宦太俗气,穷酸书生空自惭。
人间诸事总无常,轻浮秀才掀花帘。
贾小姐出身于一个没落的乡宦之家,因庭院前有两棵百年高龄的大柳树,贾父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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