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事情并没有似我原来计划好的那样。放学后,我和何放只找到刘文涛一人到我家里来。但事情的结果,却又正如我所想的那般,我父母亲想找刘文涛帮忙办的事,可是全部嘱托给刘文涛了。
往后两周的日子里,我姐与刘文涛他们一点儿消息也没有。父母亲由于心里太过牵挂我姐,可说是忧郁终日的没有一点喜意。母亲更是变成了一个得了健忘症病人一般,常常在用电饭煲煮饭时,不是忘记了插电就是忘记了加水,炒菜时下盐也常会落个了双份。
可我当下这般年纪的一颗少年之心,尚未能理解父母亲对儿女的爱,那是人世间最真挚深切与无畏无私的事物。因而,每当我在家里,若然遇到父母亲脸庞上又贴住了挂念我姐的那份忧伤,抑或是母亲煮不好饭菜时。那么我,心里也即暗暗生起一肚子闷气,每次不是一个人跑进学校操场的绿茵中,静躺下来胡思乱想;也即是出门去找何放,到他的家里蹭饭吃。
家中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了八天后,我姐写了一封字数颇多的家书,报讯自己在特区城市工作生活,俱都顺心顺意的这一天开始,这才让父母亲脸上重拾起欢颜,家中的事事又再回复往日常态。
可是,自家里收到我姐这封报平安的家书后,在这往后的日子里,一件令我颇感遭罪的事,也随之让我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收到我姐这信的那天,父母亲即要求我,按我姐给的信中地址写了回信。我自觉写回信寄给我姐的这件事,这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也便由这天开始,父母亲几乎在每一天晚饭后,便会立即将我捉住,要为他俩再复读一遍这封家书,以此来慰解他心中对我姐的思念之情。
我对父母亲的这个习惯,心里虽然感到无比厌烦,但我更加害怕见到父母亲脸上毫无欢颜,以及母亲再煮出那难以下咽饭菜的日子。无奈之下,连续整的十天里,我也只好每天坚持住念家书给父母亲听的这一回事。
可是过了数天后,家里又再接到我姐的家书时,我百般厌烦的心里可便在想:“我这样子可不行,这简直就是永不休止的活受罪,这天天这样受不了……。”于是乎,我暗地里便算计出了一条可以解决这事的策略来。
次日的晚饭后,我心里实在沉闷不过,即连招呼也没有向母亲打一下,便似个逃犯一般偷偷地溜出家门,跑到何放家里去了。
我心里怀住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态,先跟何放聊着方醒、刘文涛他们,扯谈了一番后,才正色道:“喂,何放!现在方醒他们都离开了本市,连我和你除上学的时候见个面的,平日里竟也连谁也不找谁了,现在你看你家这厅里,少了他们几个,就只我和你俩坐在这里,这氛围可是冷清个令我下次也不想过来找你了。唉……咱们这一帮子兄弟啊,时到如今,可说是真的算散伙了!”
“散什么伙啊!”何放听后,竟白了我一眼,又装腔作势的道:“我就说你麦歌,你读书比我好个上百倍,怎么你就没读过‘’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我听了不由得两眼愣瞪,竟自被一向考试成绩总分过不了我一半的何放,蓦地里抛出唐代诗人王勃这句比喻朋友之间纯洁友谊的诗句,一下子呛得我答不上话来。我听后,也即是由这诗句的释意中,思忆起我们一帮子的往日情怀,心里不禁深深怀念。
“唉……我也想他们了!”何放叹息一句,然后又骂:“他‘妈’的,你说方醒他们这帮鸟人,我说离开都已经上个月了,怎么也没一个人给我俩写个信什么的!”
听了何放的话,我想了想,便是自怨道:“咱俩就别说人家了啦,我和你还不是一个鸟样!阿邦、阿丰和文涛咱俩就不说了,可方醒走的时候,不是留下他家里电话号码和地址了吗,我俩又那曾给方醒写过信了。”
“可我这水平,根本就写不来那信啊!”何放当即自认了怂,然后他转念之间,又瞧向我若有所悟的道:“我靠,这也怪不得了,方醒、文涛他们那破水平,又什么时候比我好过了啦?麦歌你来,现在咱俩就合起来,马上就写封信给方醒寄去,我来说你来写好不好?”
我听了何放这话,可即时心思倏闪之间,对自己今晚来找他的意图,所持的胜算已觉超过了半数。转念即讪嗔道:“凭什么了啦!那我来说你来写,就不行了吗?我呸你个何放……就你说我写,那信里边不全是你所的的话……全是你的意思,然后,我岂不是就成了你嘴皮子下,一个你说那就写那的小傻子一样。”
我一边说着,一边瞧住何放脸上神色,已由他神色间揣想得到,等一下我的话一说完,他必定会好话不断、嘻皮赖脸地来央求我。
我心思又是一转,可不能让他先开口,即时假的噎了一噎,大声又道:“这不行,我俩就各写各的,我才懒得听你何放吱吱喳喳的胡说八道呢,我写信又用不着求你何放来着!再说了,先别说笔头上的事你何放比不过我,就这嘴皮子上的功夫你更是望尘莫及了。”
“是是是,麦歌你说的都对!”何放使出他惯用的伎俩,直将身往我这边靠近。
“别来这一套行不,你何放的心里想什么能瞒得过我,你这有用吗!”我用鄙视的目光盯住何放说着,便已见他将身收了回去。
“那也行,麦歌……你不帮我写是吧!”何放脸上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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