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性使然问不出这种话,只觉得尊重别人的想法就好,在听了毛笔说他们会消失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心底是不忍心毛笔消失的,所以后来才会同意当灵媒师。
他觉得自己的性子是做不好灵媒师的,如今,看着答字霁自然而然地说出他曾未说出口的话,他心头又冒出了这个想法,他是不适合当灵媒师的,或许像答字霁这样温柔的人更加适合吧。
骆熠翰一言不发的时候,铁锤听了答字霁温柔的问话,一怔,尔后叹了口气,小声说:“但是,我最喜欢那个家伙小时候了。”
“如果我们的羁绊消失了,迟早有一天我会忘了的。”
灵体是因为感情而产生的,羁绊消失后,他们获得了自有,真正有了生命,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而他们也会和所有生命一样开始遗忘过去。
“这样啊,”答字霁看着铁锤这个小男孩大人似的惆怅模样,眼神落在了骆熠翰身上,他心中有种笃定,他笑笑说:“没事,小翰肯定有办法的,你先带我们去看看。”
骆熠翰突然被点名,对上答字霁信任的眼神,还有铁锤一脸怀疑的神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木着脸点了点头,看起来还挺靠谱的。
铁锤虽有些将信将疑,当死马当活马医,他便手一扬,带着骆熠翰和答字霁走出了亭子,绕过了两个巷口,走进了一处宅子,宅子虽不大,但十分精美,用料极好的牌匾,门上的灯笼,处处细节都显出了主人家的富有。
进了宅子以后,穿过一道长廊,假山绿意葱葱,溪水潺潺,就到了正堂,踏上三阶台阶,正堂的梨木座椅上,端坐着两个人,一人身着一袭暗红色长袍,五官俊美,手拿着一盏茶,嘴角噙着一抹笑,而他身旁主位上一人面容匡正,身形略微壮硕,身着一身藏青色长衫,手中拿着一把精美的长剑,细细地端详着。
那身着暗红色长袍的俊美青年,抿了一口茶水,悠悠地道:“薛公子,此剑可是真品?”
被称作薛公子的主位青年,指腹落在长剑上,摩挲了一下,尔后双手将剑轻轻地放入一旁的剑鞘之中,双手将剑连带着剑鞘递还给了俊美青年,才缓缓开口道:“云爷,我说实话,这的确是一把好剑,削铁如泥自是不在话下。”
闻言,被称为云爷的俊美青年却微敛了眉头,神情显得有几分严肃,紧接着,薛公子继续说道:“但这剑并非是清冶大师的真品。”
俊美青年闻言微微颔首,薛公子喝了口茶,又接着说道:“清冶大师的剑,最出名的便是如此形状的天泉宝剑,天泉宝剑削铁如泥,轻如薄翼,堪为天下第一剑,此后清冶大师的剑均为堪称极品的宝剑,这把剑亦有清冶大师所铸造的剑的特色。”
薛公子指了指剑的中段一截:“此剑轻而锋利,用料比配极好,但此剑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清冶大师是一个极为吹毛求疵之人,剑身要么均匀地由厚变薄,要么就一模一样的厚薄,但此剑中间段的,这个位置的厚度却略厚了一些,会使得之后用剑不够畅快。”
“还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清冶大师对自己的剑都极为看中,故而都会在剑鞘距离剑柄三寸处刻两个点,极不显眼,往往都融于剑鞘的花纹之中,但此剑没有。”
“啪啪啪!”薛公子话音刚落,云爷就鼓起了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不愧是今朝最为有名的相剑师,找你一相剑,我就放心了,不然可就要闹笑话了。”
“云爷谬赞了。”薛公子微微一笑,神色却是不卑不亢。
铁锤轻嗤了一声,然后指了指薛公子道:“就是他,薛央舜,待会他会睡午觉。”
答字霁看了刚刚那一幕后,看得出薛央舜虽相貌平平,却气质沉稳,眉眼之中正气凛然,看起来就是一个极为敦厚忠良之人,并不像一个坏人,一时间有些疑惑,为什么铁锤要这般讨厌薛央舜。
铁锤看出了答字霁的疑惑,也不做解释,只向里头走去,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答字霁脚步一顿,这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剑。
“小霁,你若是要看剑,百宝楼的剑倒都是一般的法器,这剑该如何看,我教你,你要从这色泽、剑身所布的阵法……”
只这么一想,再一扫屋内的剑,答字霁就一眼能看出屋内剑的好坏,虽说这屋内的剑都没有灵气,也不是什么法器,不过一堆凡品,然其中确有几把好剑,原来阿墨还曾教过他鉴法器。
答字霁这般想着,其实也不过过了一瞬,却无端令答字霁想起一句话:“若目光所及之处,他人随意之言,皆情不自禁想起一人,如是对那人便当真是思念。”
“薛央舜如今是有名的相剑师,这些剑都是相剑的名门公子们送的,因为薛央舜对外嗜剑如命,”铁锤慢慢地说着,然后面露讥讽,“不过是对外说说的罢了。”
这边答字霁一行在薛府相谈,而此时薛府外闪过一道虚影,又一闪而过,紧接着,鬼界往生城,往生泉的莹莹的鬼气就黯淡了一些,不一会儿,往生泉里冒出一个身材颀长,浑身湿漉漉的人,微垂着眼眸,身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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