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瑞斯没有跟过来,这段路他再熟悉不过了,就连重点在哪,他也知道,只不过那只是他所知道的终点罢了,真正的终点,是一个他知道,但又去不了的地方。
这次没有花多长时间,我们便到了目的地,望月湖,姐姐是这样告诉我这条湖的名字的,可是对于名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姐姐却没有给我解释。很奇怪,这里根本看不见什么月亮,真正的月亮也好,伪月也好,都是没有的,我没有敢去问,心里隐隐的有种感觉,如果我问了,姐姐会再度哭泣……
“下面很危险,小晨就在这等姐姐好不好?放心,姐姐马上就会回来的。”
姐姐温和的口吻,和往常无二,那副笑容,如果换做往常,我一定会同意的,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让我难以言喻的感觉,总感觉,这次姐姐下去后会再也上不来了。
最后,在我的乞求下,姐姐最终同意了,让我和她一起下去,潜入望月湖。
没有做任何保护,就这样潜进去,那刺骨的寒冷,直至现在,依旧让我记忆犹新。
当我想要施法隔断这湖水时,姐姐拉住了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我不解,想要问为什么,刚一张口,便被那冰冷的湖水惯了几口,没做任何准备的我立刻便被呛着了。
而那湖水吸入我口中时,我才发现,湖水其实并不冷,反而很温和,有种甘甜的味道,为什么呢?
我想要去问姐姐,可是想起之前的经历,便只好放弃,这个样子,在水下是无法说话的,只能等待了,按照我的想法,我们要去的地方,应该是没有水的,因为如果全是水的话,又怎么能做我们一族的诞生地呢,毕竟我们也不是生长在水里的。
而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一阵波动,我能感觉到,在这阵波动后,水渐渐消失了。
“咦?”我惊讶的发出声来,果然没有水了,可是这里黑漆漆的,又是哪里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好吗?”不知道何时,姐姐已经松开了我的手,右手生出一团光亮来,照亮了这里,不停的用手抚摸着墙壁。
仿佛是回应姐姐一般,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这更让我感到好奇了,对于当前的位置,还有这声音的来源,我好奇的看向姐姐,期待着姐姐告诉我,可是姐姐她却没有立刻注意到我。
终于,我忍不住了,开口叫了一声:“姐姐……”
姐姐这才回过头来看向我:“抱歉,抱歉,小晨,我来向你介绍一下吧。”
说着,姐姐对我招了招手,我便向着姐姐走了过去,按照姐姐的话,学着姐姐的样子,将手放在那墙壁上。
“这个孩子叫小泷,自从这里变成湖后,它便一直在这里帮我们守护这入口,我们现在在它的嘴里。”说着,姐姐召唤出一团光亮,将这里全都照亮了,我这才注意到那上面的扁桃体以及下边那一排牙齿,姐姐刚刚摸的地方,是牙齿的上方,而此刻,我们正站在它的舌头上。
“哦,我明白了,所以那些狐狼才不能进来,因为有它和它的族人在这守护着,对吗,姐姐?”
对于我的问题,姐姐没有立刻回答,仿佛是在想着什么,陷入了出神,许久之后,才化作一声叹息。
“小泷它才一千多岁,它没有族人,而这个望月湖,也只是一千年前才形成的。”
一千年前,那意味着什么,我并不清楚,只是从姐姐的语气判断,刚刚姐姐似乎陷入了某段悲伤的回忆之中,便也没有再继续去追问着什么,我害怕再次见到姐姐那悲伤的表情,而后,姐姐也岔开了这个话题,这件事情便也到此为止了。
“小泷,她是我的妹妹,她叫做月灵晨,你们之前是见过面的,还记得吗?”
伴随着姐姐的话,又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听到那个声音,姐姐笑出了声,随后又继续和它聊了一会,期间,那个悦耳的声音不断的出现着,每次出现后,总能听到姐姐的笑声。
“姐姐,它,这声音是小泷发出来的吗?”最终,我出于好奇,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
“哎呀,倒是姐姐疏忽了,忘了教你怎么和小泷对话了。”
魅惑之瞳,姐姐告诉我,这个能让我听懂小泷说什么,而我们说什么,小泷不用任何技巧便能听懂,包括其他所有的妖族特有的语音,而魅惑之瞳的作用,却远不如这些,姐姐也一并告诉我了。
姐姐告诉我,小泷能感知到水中的一切,因为妖族的特性它也是知道的,所以它并不相信眼前所有的一切,所以无论敌友,只要是潜入水中,被它感知到了,一律都会被它先吞入口中。
它不会主动和口中的人交谈,看着那些人作何反应,如果是敌人,自然会惊慌失措,采取攻击等等,对于这些敌人,它都会将其咽入肚中,利用自己那强力的胃酸消化掉敌人,至于朋友,自然知道主动和它交谈。
“那万一敌人很强,将它肚子给打穿了怎么办?”
“不会的,那种人妖界是不存在的。”
听到姐姐的话,我这才放下心来,和姐姐一起,与小泷交谈着,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那里是一个洞穴,唯一的入口便是前面的那湖水,小泷从湖里潜上来时,借着洞里的光芒,我才知道,什么是灯笼鱼,小泷的眼睛很小,它的头上有一个类似于灯笼模样的东西。
在送走小泷后,姐姐望着洞里的深处,那唯一的黑暗,一反往常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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