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叔来了。”
才进门,手下人就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汇报。
皱了皱眉头,仰头看了一眼二楼,扬手示意手下人先下去,自己一边解着衬衣的袖子扣,一边上楼。
“尤叔,你怎么过来了?”
“忙完了?”
尤叔坐在沙发上,手上杵着拐杖,闭目养神,没有回答的问题,而是重新问了一个。
“嗯,这姓盛的老头子破事挺多。”
尤叔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从盒子拿了一根雪茄,神情自得,眉头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睛里闪过几分忧虑。
“,扮演盛跃楠这么久,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看了尤叔一眼,笑容里有几分嘲讽,“尤叔,我不是扮演谁,而是盛跃楠就是我,我是盛跃楠,也是,也是阿灰。”
尤叔摇摇头,“,先回加拿大一段时间吧,这边的事情先缓缓,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呵”
狞笑一身,表情有点疯狂,“心理医生?尤叔,我看是你年纪太大了,办事情开始畏首畏尾了吧?”
“,陆夜白那边已经盯上我们的生意了,小任开枪打死的那个人就是陆夜白的人!”
吸了一口雪茄,神情还是没什么波动,“我知道,鳄鱼嘛,我爸的死不是他也有一份吗,几就可惜这次斐任手不准,没要了他的命。”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冒险!”
尤叔的拐杖在地板上敲了几下,咚咚作响,看得出他是真的有点担心,“,我知道你想帮你爸报仇,可正因为这样,你才要更谨慎,你是他唯一儿子,我不能让你出任何意外。”
站起来走到窗边,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全是森森寒意,“放心吧尤叔,我一定会让野狼大队这些苟延残喘的人死得很好看的。”
“那小任那边呢,万一真的被他们查出来你不是盛跃楠,那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
冷笑一声,“这场戏谢幕了,还有下一场,这个陆夜白比我想象得要有几分本事,这个游戏一定会越来越好玩的”
尤叔默默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不管怎样,那边的生意还是不能大意,就这两天,我会加拿大去盯着,把一些该收拾的尾巴收拾干净,你一个人在京市万事要小心,千万不要低估了陆夜白,别忘了三年前你爸就是太低估他,才哎,算了,不提这个了,我回去了就会让斐任过来。”
尤叔说完,一句话都没有说,尤叔看了站在窗边的一眼,眼睛里有点无奈,还有点自责。
他的心理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只怪他在加拿大的时候藏得太深,这次来京市才暴露出来一些,只是这都太晚了,希望他不要彻底陷进去了才好。
不知道为什么,尤叔觉得这两三年自己的心境已经很平和了,可是时隔几年,再次对上陆夜白,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安,这种不安的来源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老爹的死,也可能就是因为陆夜白这个人。
总之,这次要做的事情太危险,就是一次豪赌,他完全没有把握,最后赢的人倒是地,还是陆夜白。
军区大院。
宫老爷子看着明显黑了一截的宫律很是满意,“不错不错,总算有点男人的样子,男人嘛就是要黑才有气势。”
宫律低头看着陆夜白给自己的资料,漫不经心地接话,“宫将军,你别高兴得太早了,顶多一个月,我就能白回来了。还有啊,您老的欣赏水平能不能与时俱进一点,黑就是有气势?!那黑色人种是不是要统治地球了?”
“哼!长不大的臭小子!”
宫律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宫老爷子真想一巴掌招呼上去,不过虽然不是自己理想中的模样,但毕竟是自己的唯一的孙子,所以宫老爷子更多的还是疼爱。
“这次去西海省也算是干了点正事了,报道我看了,这物流线打通了,也算是造福人民了。”
“得了吧,要不是被陆夜白这黑心鬼逼得,我才不关心什么人民疾苦,又不是皇帝,我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宫律翘着二郎腿,虽然整个人吊儿郎当的,但是眼睛盯着资料,看得很认真。
“臭小子,我们宫家怎么有你这么不成器的!”
宫家作为军人世家,大家都是一腔热血报效祖国,除了宫律这个例外。
本来按照宫老爷子的脾气,这个宫家长孙是说什么都要去部队,继承家族传统的,只是大儿子走得早,宫律是他唯一的血脉,宫老爷子也舍不得让宫律有点什么意外,再加上宫律本身不喜欢部队,宫老爷子坚持了几年也就放弃了。
“好了好了,别看了,跟我去院子里操练两下,半个多月没动了,骨头都僵了。”
宫老爷子说着就站起来扭了扭脖子,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宫律知道这是每次回军区大院的固定节目,也没有拒绝,合上资料站了起来,“走吧走吧,一把老骨头来了还要逞强,非要哪天把腰给扭了,腿给折了你才满意吧?”
“小兔崽子,这些话等你哪天能打过我再说!”
“我这不是让着你嘛”
正好往客厅走过,宫律眼睛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照片,是黑白的,照片上是宫老爷子和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其中站在最边上的那个神情温和的青年男人,脖子隐隐可见一小排痣
“爷爷!”
宫律站在照片面前大喊了一声,宫老爷子走过来,一巴掌打在宫律的后脑勺上了,“多大的人了,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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