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并不谈正题,反而注视她的脸,“你这个脸是怎么回事?过敏了吧,不行的话,回去休息几天再来上班。”
乔落见她看着自己,摸摸脸,“不用,谢谢莎莎姐关心,我去学校的医务室看过了,医生说这段时间忌口就行。”
助理又看看她,笑道:“可别疏忽了,女孩子都爱美,好好保养脸面最重要,要是留下疤痕,将来嫁不出去岂不是罪过,回去休息两天吧,不扣你工资。”
乔落心里一沉,聪明的她已经听出助理话里有话,之前她一直觉得丁潜这个助理是个大大咧咧的二百五,此时才发觉她的厉害,她能让叶青柠和夏绿都认可,能一直待在丁潜身边,形同心腹,绝不是个简单人物,明明是奉命敲打她,却用不经意的方式说出来
心里有了数,乔落顺水推舟,“那就谢谢莎莎姐了,我这就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休息两天,等脸上的疹子好了再来上班。”
回到自己的座位,乔落坐在电脑前工作,心情虽有些失落,很快也就振作起来,提醒自己,做任何事都不能操之过急,逼得对方解雇她,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宿舍里,夏绿拷问两个室友,卢小惠和袁莹在她的严刑逼供之下,不得不对罪行供认不讳。
“我们早就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绿绿,你不觉得吗,她处心积虑要接近小叔。”卢小惠道。
“那你们也不能用这种办法,损人不利己,现在倒好,人家将计就计,在阿潜面前告我一状。”
聪明的夏绿只要把前因后果一联想,就能猜到内中乾坤,乔落既然知道自己对芒果过敏,平时饮食就会很注意,芒果的味道那么特别,她不可能吃不出来,就算加在奶茶里的芒果汁不多,她喝了几口应该也能感觉出来,脸上长了那么一大片红疹,只能说明她明知道里面有芒果,还把一杯奶茶全喝了。
这道理,丁潜怎么就不明白?果然像小惠说的,男人是发现不了绿茶婊的。
袁莹叹了口气,“嗨,还真是碰上对头了,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一出招就能膈应你,难怪张婕的老乡说她心眼儿超多,绿绿,你要赶紧跟小叔解释解释,别让他真误会了。”
“干嘛跟他解释啊,他个笨蛋,他竟然相信中了那个绿茶婊的离间计,亏我还那么崇拜他。”卢小惠愤愤不平。
袁莹见夏绿一脸郁闷,想缓和气氛,“话也不能这么说,奶茶毕竟是绿绿拿去的,他误会也是有情可原……我不是替他说好话啊,是那个乔落这一招真的太厉害,我们得承认,出师不利,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说,我们这些善良的人,宫斗剧看得太少,对阴谋诡计太不在行。”卢小惠道。夏绿叹道:“攻城容易守城难。”
外出散散心,夏绿离开宿舍,不知不觉走到医学院,某个阶梯教室,聂宇耕正在给学生们讲课,大屏幕投影仪上是精密复杂的脑部神经图和颅内动脉瘤的x光片,夏绿悄悄走到后排坐下,想等他下课以后跟他聊聊。
台下密密麻麻一片,几乎座无虚席,然而虽然有这么多人,课堂气氛却很好,该安静的时候鸦雀无声,老师引导学生讨论的时候,又有人踊跃发言。
挺拔的身材、优雅的举止,聂宇耕在台上讲课的样子真是帅呆了,有些专业词汇用中文难以表达,他会用英语,然后在白板上写下重要单词,解释给学生听。
好在医学院的研究生们经常需要查阅大量原版医学专业书和资料,英语水平普遍不差,聂宇耕的大段口语,他们基本上都能听得懂。
夏绿想,叶青柠要是早看到他,或许就不会喜欢丁潜那么多年,丁潜个性太张扬,总给人一种嚣张的感觉,而聂宇耕却是气质内敛,沉稳不掩英华。
下课后,聂宇耕被学生们围住提问,足足过了十几分钟,那些学生才都离去,夏绿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叫她,才从后排下来。
两人走在校园里,聂宇耕道:“说吧,你又有什么烦恼了?”夏绿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有烦恼?”
聂宇耕笑着看她,一双聪明的眼睛非常和气,“你没有烦恼,又怎么会忽然跑来找我,难道不是来寻求心理辅导?”
唉!夏绿叹口气,看来自己的心事是瞒不住人的。
夏绿把乔落芒果过敏事件讲述给聂宇耕听,又把自己的推断也告诉他,“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丁潜为什么就想不到?”
聂宇耕略一思忖,淡淡笑着,“你怎么知道你的推断是对的?很明显你先入为主了,认定那就是对的。”
“难道不对?可我感觉,她不可能喝不出芒果的味道。”夏绿反驳。
聂宇耕道:“也许她喝出来了,但故意不说,将计就计;也许她确实没喝出来,毕竟她从来不吃芒果,对芒果的味道一时不察,也并非没有可能,但不管怎样,这都不是你的事,你只需要跟丁潜解释,你事先并不知道奶茶里有芒果,你不是存心陷害乔落,这就够了。”
“可丁潜觉得我是故意的。”夏绿没好气道。
聂宇耕道:“既然他怀疑,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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