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听着丈夫的话沉默一会:“大爷能如此想自然是好的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那些事情。外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家里的光景一年赶不上一年,咱们以前庄子不少,现在只剩下这点了。那边娘娘省亲盖园子,也是花了不少。再这么下去就要穷。当年功臣家里,也就剩下咱们几家还过得去,剩下的都——”尤氏想着当年那些功臣之家现在凋零的样子,不由得摇头叹息起来。
“但是肥缺人人想要,我总有不能靠着脸去要差事。总要是花些钱的。”贾珍看着尤氏,眼神很是温柔。尤氏却不肯抬头看一眼自己的丈夫。她心里明白的很,贾珍那里是和她商量如何运动个差事的事情,分明是他要花钱了。尤氏叹气道:“哎,家里也就剩下那点庄子还值点钱了,我没有亲生的儿女,也不用想着给子孙们留下些什么。只是蓉儿,大爷只蓉儿一个孩子,还要想想今后子孙的生计不是。我和凤丫头聊天,她和我说,林妹妹在南边来信说,那边饥民时常闹事,连着几年年景不好,田地也不值钱。就算是都变卖了也没多少。”
尤氏心里清楚,贾珍是个生性喜欢奢靡的人,就算是花钱运动个肥差,贾珍捞的钱也不会花到她身上,指不定那个时候贾珍又要弄点标致的女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尤氏忽然想起来自己的两个妹妹,她越发坚定了不给贾珍从家里拿钱的决心。
看着尤氏半死不活的样子,贾珍就知道尤氏不会同意。他刚想拿出来一家之主的权威,不理会尤氏的时候,忽然尤氏深深地看了贾珍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蓉儿现在这个媳妇是个不能扶助自己丈夫的,蓉儿到底叫我一声母亲,我不能不为他打算。就算是老爷不看在自己的儿子份上也该看在死了的份上。大爷平日里不是兵部的那些人好得很么?他们吃了咱们家多少东西,也该到了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猛地提起来秦可卿,贾珍脸上闪过一阵不自然。他干笑一声,站起来:“大奶奶说的是,那些混账东西,吃着我的,喝着我的,我自然是要找他们去。你累着先歇着吧。”说着贾珍忙着站起来走了。
从里面出来,贾珍也没出去只在外书房一个人生闷气。正在贾珍郁闷的时候,忽然听着底下的人通报:“蔷大爷来了。”听着是贾蔷来了,贾珍眼睛一亮,忙着说:“是蔷儿吗?快进来吧。”
说着进来个浑身锦绣的少年,面如傅粉,举止fēng_liú的标致俊秀的少年,“给大爷请安。”贾蔷利落的给贾珍请安。
贾珍却是没了方才惊喜的之色,却靠在椅子上装着看书不理会贾蔷,也不叫他起来。贾蔷也不敢自己站起来,也不敢出声分辨,只老老实实的在地上跪着。贾珍板着脸,浑身散发这不满,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扔下一页都没翻过去的书:“是蔷儿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那里还想着我这个上年纪的叔叔呢。我可是受不起你的头,快起来吧!”
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劲,贾蔷嬉笑一声忙着起身,几步到了贾珍跟前,低声细语的说:“叔叔别生气,侄儿那里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叔叔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也不忘。我得了个消息,就忙着回来告诉叔叔呢。”
“什么消息?若是个有用的,我自然好好地赏你,若是你骗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贾珍暧昧的捏着贾蔷的脸,似笑非笑。
“皇上把兵部整顿军备的差事给了忠顺王。我知道叔叔想谋个差事,要去求北静王。现在我得了确切消息,叔叔就不用做无用功了。而且我还得了个最要紧的消息,城南一个收赃的,得了个要紧的东西,我想着叔叔要是有了那个东西,何愁没有好差事呢?”贾蔷附在贾珍耳边低声的说了些什么。
“真的?这个东西可是干系甚大。若是被那边知道了,肯定会有麻烦的吗,咱们家如何能和王爷对抗呢?没得叫王爷恼了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者说了那样的东西是如从王府里面出来的?”贾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实北静王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瞒上不瞒下,京城里面但凡是耳目灵通的谁不知道。
只不过大家畏惧北府的权势和太子不敢说罢了。贾蔷说把那封信弄来送给忠顺王,好换个肥差。贾珍确实有点动心,但是他还没到利令智昏的地步,贾家一向是跟着北静王的太子一党,忽然转向,人家要怎么想呢?那封信万一不是什么北静王的把柄呢?折腾出去不是把两边都得罪了。
贾蔷却是存了别的心思,昨天晚上他跟着几个世家子弟出去喝酒,芸香苑新来的妓女叫做芸儿的,机会奉承,对着贾蔷一个劲的劝酒,还唱曲子助兴。等着有了几分酒意,缮国公牛家的公子对着贾蔷说:“听说皇上叫户部拨出来一百万银子,叫人督造火炮和火枪呢。这个差事可是肥的流油啊。”
边上一个人郁闷的说“还能怎么样,那样一块香喷喷的热羊肉还是吃不进嘴里。皇上已经交忠顺王来做这件事了。”
“兵部不是太子和北静王管着,怎么皇上忽然换人了?这些年都是北静王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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