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大惊小怪,现如今形势一片大好,何来大事不好,张牙舞爪的成何体统,还不快随我来。”
一听守卫嘴里的言语,张谦鉴神色一肃转过身来,开口就把其下面要说的话打断,双目牢牢的盯着守卫,接着将其从地上拉了起来,便向着一旁的僻静处走去。
守卫正值心慌之时,然而眼前县令大人这一系列的举动,却让他一头雾水,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顺着县令大人往一边走去。
到了四下无人之处。
“城门如何?!”张谦鉴迅疾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身前的守卫,双目圆瞪,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刚才张谦鉴只听守卫的只言片语,心里便预料到了什么,如此大事怎么能在城头,那么多人的注视下说出口,岂不是自己打击自己人的士气。
因此才有了刚才张谦鉴当机立断的一幕发生。
“城门如何?”稍慢一步,童县尉紧跟着上前一步,语气十分急切的说道。
一旁站着太子殿下,同样是神色凝重,眉头微蹙的看着守卫。
这么多大人一瞬间都将自己盯着,而县令大人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吓的守卫哽咽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咱们的西城门在那些怪物的不断进攻之下,出现了多处残破,不再是,不再是完好如初了。”
守卫有些战战兢兢的将这番话说完,垂首没看几位大人的眼睛,静静的等着县令大人的处理办法。
“呼。”张谦鉴先是长出一口气,现将自己的心情放松下来,然后感叹道:“这世上哪有攻不破的城门啊,水磨工夫到底是奏效了。”
没有感叹过多,紧接着就问道:“照此下去,城门还有多久会被彻底攻破?”
“这个......”守卫仔细思索了一下,然后在心里估算了一番才道:“少三四日,多则五六日,就......”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守卫的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本已看见了曙光,谁知道最后竟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结局。
“好了,知道了,你先行下去,切记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此事。”没有让守卫等的太久,张谦鉴便开口说道。
“是!”这会儿守卫也缓过劲来了,心情放松了些应道,有县令大人白少侠还要那剑光老人,总能想出个办法来的。
回过话之后,将县令大人的话语牢记在心,守卫便下了城墙而去。
那城门下的守卫走了之后,此僻静之处,再次陷入了寂静,三人都在沉默,无人率先开口。
童县尉是因自己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想说也说不出,而张谦鉴和太子殿下嘛,权衡太多,一时间也难以拿定主意。
可这事已然迫在眉睫,多耽搁一刻城门便多危险一刻,哪里有那许多时间用来荒废,童县尉内心焦躁不已,见二人都不言语,只得是开口问道:“大人,您看如今这城门成了这般情况,咱们该如何?”
“唉......”张谦鉴环顾左右,再次叹息一声,然后说道:“城门难守,而陆战,我等这点疲惫人马又哪是那些怪物的对手。”
“城池事大,大不过这城头上的将士守卫和城内数千户百姓的性命,弃城吧......”
弃城吧,最后这三个字说完,张谦鉴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这些天一直支撑着他的某些东西瞬间便消失殆尽,体力不支眼睛半开半阖,身子竟左摇右晃了起来,缓缓向后仰倒而去。
险些摔倒在地,被太子殿下一伸手托住后背。
他太累了,本就不过是一介柔弱之躯,在城头上苦熬了这么多天,其实全靠一口气在撑着,或者说守下郁林这颗钉子的精神在撑着,现在得知城门将破的消息,这股精神一崩,人瞬间便累倒了。
“大人!”童县尉关心急切的看着县令大人的憔悴模样。
张谦鉴眼睛半睁着,躺在太子殿下的臂弯里,嘴唇缓缓蠕动着说道:“西城墙继续守,同时开始撤离城中的百姓,时间不等人,现在便开始吧。”张谦鉴说着从太子殿下的臂弯里强打起精神,兀自站了起来,摇了摇头。
在身边二人关切的眼神中缓缓说道:“这郁林还离不了我这县令,怎能在此时撒手不管,放心吧我没事,行动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太子殿下心里这般想着,本以为杀了那大虾兵,郁林怎么着都能守下来了,再不济也能够等到计划之中的变数出现。
谁曾想,这变数果然是出现了,可并不是计划中的,而是意外,一个非常不好的意外。
此时再做无用的担心也是多余,童县尉迅疾前往城头,抽调南北城门的兵力,入城去疏散城中百姓了。
而太子殿下随张谦鉴继续走到西城头,密切注视着城头守卫与城下怪物的战斗。
即使是面对怪物军团,要想成功安全的抽离出全城的守卫和百姓也是不易的。
至少得在百姓们安全撤离了一天的时间之后,城头上的守卫才能撤退,否则轻易就会被追上。
可惜这样一来,城头上的守卫想要撤离就更加不易了,既要算准城门被破的时间,又要在撤离之后,那些怪物攻上城头之前,跑出一段安全的距离。
最后还必须得有人断后才行,至于谁来断这个后,太子殿下陷入了沉默,并没有继续往下想了。
并不需要给城中的百姓解释太多,一切只需要服从安排,百姓们一听要撤城,心情也算是五味杂陈。
城中作坊的匠人为了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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