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自习课的时候班主任忽然推门而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不会又搞什么突然袭击,来个小测验什么的吧?”
“呸,乌鸦嘴,怎么可能,他手里连张卷子都没拿!”
“褚悦,洛延,你们两个现在马上去六楼大礼堂。”班主任甚至没有走上讲台,只是站在门边随手指了两个人。末了,还挥手拍在韩远的桌面上,“你也跟着过来。”
原来是日本合作学校的花艺老师来学校做讲座,原定来的只是两个学生而已,不想接到的竟是日方学校的顶级花艺大师。学校不得不临时将讲座地点从教务办公室改到了大礼堂,又从全校各班紧急抽出两名学生去礼堂充当观众。
“我们要不要配合着做出什么反应啊?”褚悦和洛延被安排在了第一批靠近通道的位置。褚悦既兴奋、又紧张,不住地扯洛延的袖子,“可是我一点日语也听不懂啊。”
“没关系,听不懂咱们就笑,笑晕她!”
陆陆续续地有各班的学生走进礼堂,校方还特意在讲台前的地板上摆上了一圈小雏菊,等到一切布置妥当,日本花艺大师才从礼堂一侧的休息室走了出来。
“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日方友人的到来!”主持人以最简洁的方式做了开场白。
花艺大师微笑着走上讲台,站在最中央的位置向着台下所有人一个九十度鞠躬,嘴里噼里啪啦地冒出一句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礼堂里的全体师生就像受了什么感应似的,在没有任何人的指示下竟然不约而同地全体起立,对着台上的大师回以比九十度角度还大的鞠躬。
紧接着,礼堂内钢琴声四起。
“班长?”
洛延循声望去。男生穿着校服的白衬衫,脖子上系着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领带,像模像样地端坐在礼堂一侧的三角钢琴前,完全不是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表情一本正经得甚至有些凝重。
洛延稍稍收回视线,偏过头看了看旁边一副痴呆相的女生,心里忍不住叹道,“这姑娘完了……”
一曲完毕,韩远起身向着众人分三个方向鞠了三次躬才退后几步,从侧面绕至礼堂座位席,在褚悦身边坐了下来。
“从哪弄来的谱子,完全没听过这个曲子。”韩远擦了擦手心的细汗,“差点弹错音。”
“弹得很好啊!”褚悦由衷的感叹。
“是呀。”洛延也应和着,“反正你弹错我们也听不出来。”
“啧啧,洛延,你这话说得就没有褚悦说得好听。”韩远伸长了手本是想拍拍洛延面前的桌子以示警告,指尖却偏不巧擦过了褚悦的侧脸。
女生的脸瞬间红得通透。
花艺大师还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地介绍着日本插花的历史,每说完一句还要等着一旁的翻译把句子译成汉语,一句一顿的模式简直就是催眠的良药,把坐在阳光充裕的、礼堂中的每个人都念得昏昏欲睡。
“现在,就请几位同学亲自体验一下插花的艺术。”翻译的话说完了老半天,台下竟没有一点反应。
站在讲台一边的教务老师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放大了嗓门接话道:“想体验的同学直接上台来拿花泥和需要的花束。”
台下这才有了些许反应,窸窸窣窣一阵碎响后,终于有人走上了讲台。
坐在通道边的韩远也跟着起了身,作为众多上台领取花泥的一群女生中唯一的男性,他的身影似乎有些显眼。
“不是吧?他还喜欢插花?”洛延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男生的背影,又看了看目光同样有些发直的褚悦,“真是……”
“给你拿着玩吧。”不想韩远回到座位上直接把花泥和花束给了褚悦,“看你长的文文静静的应该会喜欢这些东西吧。花是我随便拿的,你凑合用。”
褚悦登时呆住,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洛延,我看你笨手笨脚地应该搞不来这种艺术,所以就没给你拿。”韩远又探着头对着洛延补充了一句。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第二次犯错误。”洛延挥了挥手,“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
“谢谢班长。”夹在两个人中间的褚悦低着头,伸手捡起桌面上的墨西哥向日葵轻轻压进了花泥。
洛延觉得,褚悦这个女生真是太温柔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封闭而隐秘的心思已然迸发出心室壁。那个一年前自己还讳莫如深的话题现在已然成为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曾经被冠以“早恋”的负面行为在航宁这种学校里居然也大摇大摆起来。男生女生可以在课间休息时在教室里追来追去、公然打闹,甚至在放学时也可以手牵着手一起下楼梯。
就连坐在办公室里的任课老师的说辞也从初中的“学生的首要任务是学习,不可以早恋”变成了“只要不耽误学习就好,两个人一起也可以共同进步”。
听说,上一届高三毕业生,理科第一名和文科第一名就是情侣。
“褚悦,你真喜欢韩远啊?”体育课,趁着四下无人,洛延突然凑到褚悦耳边问道。
“啊,什么?”女生吓了一跳。
“这瓶可乐该不会是给韩远买的吧?”洛延抬头向操场另一侧望去,两个班的男生正聚在一起打着篮球。
“啊,我就是想谢谢他,上次插花的事……”韩悦脸一红,抓着手中的可乐瓶跑开了。
褚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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