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一些传言,有些犹豫道:“有些事我也知道我不当问,可我到底是谢家人,还是想多一句嘴,大哥哥到底有什么打算?”连她都琢磨不透谢怀源想要干什么,就她的角度看,尼桑最近完全在做无用功。
谢怀源还未说话,反倒是钟玉开口了,他笑道:“小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学些针线女红,诗词歌赋的好,心思多脑子重,当心将来嫁不出去。”
华鑫感念他这几日常来谢家走动,想来也是为了帮忙,所以这几日对他颜色和缓了许多,没想到他给脸不要脸,于是板着脸道:“钟叔叔偌大的年龄都不急婚事,我自然也没什么好急的,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
钟玉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人又斜靠了下去,一边摇头一边对着谢怀源感叹道:“人常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可是见着了,这算是卸磨杀驴吧?”
谢怀源扬眉道:“你是驴?”
“……”钟玉叹气道:“我白帮你这几日,你也不说表示表示。”他看了华鑫一眼,故意抬高声音道:“我上次进你们谢府,看有个丫鬟蛮水灵的,不如送给我?”
这正厅虽不小,但到底只有三个人,因此华鑫听得清清楚楚,在心里暗暗吐槽:不是喜欢别人的老婆吗?怎么如今改口味了?
谢怀源淡淡道:“那是我父亲的丫鬟,你自己与他去说。”
钟玉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斜了站在一旁的华鑫一眼,摊手道:“你我朋友一场,也罢,我就吃点亏,也不要那丫鬟了,你让你妹妹陪我在谢府里逛上几圈,如何?”一边说还不住地打量华鑫,一脸‘叔叔带你去看金鱼’的表情。
谢怀源沉默一下,然后道:“不知我用两个丫鬟,是否能从父亲那里把那一个换过来。”
钟玉“……”
华鑫继续补刀道:“不过府里有几个得用的小厮,钟叔叔若是喜欢的话,还是可以带走的。”
钟玉叹息着摇头道:“罢了,我可没有药杵捣玉兔的爱好,反正我是个命苦的,白给你们谢家当苦力。”
华鑫开始没反应过来‘药杵捣玉兔’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啐道:“你这人思想真龌龊。”
“……”钟玉默默地抹了把脸道:“今日的事商议的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说着就低着头,表情沉重地回去了。
谢怀源目送着他离去,肯定道:“你不喜欢他。”
华鑫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反驳道:“小公爷慎言,那可是个外男呢,我怎么能和他扯上关系呢?”
好吧,她只是单纯地看钟玉不顺眼而已,好人|妻这个爱好略没品…
谢怀源见她装傻,也不拆穿,只是看着她道:“近日的事你不必担心,已经快差不多了。”
……
皇宫的掌乾殿里,燃起了七十二只婴儿手臂粗细的烛火,照的整个宫室亮如白昼。公案上已经堆起了高高的奏章,而且大部分都是弹劾人的,而这些被弹劾的人里,又有大部分是权贵和武将,在如此多的弹劾奏章里,原本处在风口浪尖的谢家就显得不那么打眼了。
周成帝这些年有些沉溺于酒色,渐渐地不复年轻时的精明,但总算还没糊涂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他仔仔细细把这些弹劾的奏章都看了一边,又皱了皱眉头,再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面色渐渐难看起来。
文官武将向来是相互制衡的,弹劾武将之事实属平常,他作为皇帝也是乐见其成,所以他当然不可能从这帮酸儒的之乎者也中看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但他还真的发现了一个问题——这批奏章中,几乎将朝上有品阶有势力的武官权贵都罗列了进去,但为什么没有一直飞扬跋扈,问题一箩筐的木家?
或者说,难道木家的爪子甚至伸到文官这里,他们甚至能够操纵文官?
周成帝心中一警,原本有些浑浊的眼光渐渐变得阴狠凌厉起来…
……
这半个月来京中风起云涌,先是谢家挨了申饬,牵连了好几个跟谢家交好的世家,然后又是言官集体向着武将开炮,让原本站在顶风口的谢家立刻不起眼起来,到了最后,更绝的是,言官们向武将开完火之后,立刻一致对木家歌功颂德,直把木家的几个宿将吹得是力胜刑天,智赛子牙,把他们木家的功绩吹嘘的是功劳大过三皇五帝,贤明更胜尧舜禹。
华鑫这些天在宫里听到断断续续地这些消息,心里一凉,谢怀源好毒的一招捧杀之计啊!这一下立刻把木家推到了最险恶的境地,这样一来,那些得力战将和资历老的文官看木家定然不会顺眼——他们为国家鞠躬尽瘁了一辈子了,都一直低调做人,木家算什么东西,还敢出这么大的风头?
周成帝看木家定然更不顺眼,什么文治武功全让木家占了,将他这个皇帝置于何地?特别是这些言官竟然还拿尧舜禹三皇五帝作比较,立刻就将木家置于了一个万分危险的境地。
华鑫一边感叹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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