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献宝,以表心意。
这是蠡姬第一次挂头台出场,又恰逢温相六十寿辰,让崔嬷嬷紧张不已。
风吟琴的大老板谁都没见过。管事的是崔嬷嬷与姚管事。崔嬷嬷负责对外的联系、安排行程等等,姚管事则负责内务,比如财务往来、人事关系。而乐师的评聘则是依照每年一度的竞乐盛典进行公开比试后确定,每月更新的竞乐榜则由受欢迎程度来确定。在我看来,这幕后老板已有现代管理的意识,讲究权利均衡制约,内部平等竞争。单单看其管理模式,就能了解风吟琴为什么能有如此盛名了。蠡姬是本月竞乐榜飙升最快的,不足半月便已位居三甲之内。
夜意已微凉,远远传来锣鼓梆子的敲打声,前戏已经开锣了。我从护院卫兵手中接过已经查验的古筝,细瞅琴身尚无破损后,用琴套包好,急急地向水榭戏台的后院走去。蠡姬的古筝独奏安排在戏散后,压轴。想必崔嬷嬷早已站在后院的门口,暗骂我,只得又加快了脚步,为了隐蔽,我一直不敢擅显武功。
“下了吗?”经过花园的边廊,无意听见廊壁的窗后有人低声交谈,沙哑得很是诡秘,我放轻步伐,细细聆听。
“放心,有我在,任他们是天上的神仙,也跑不了。”满是得意的声音如同闷罐中的锣声——难受。
“别废话,到底怎样?”声音有些焦急。
“放心!我亲眼看见他们端杯,只要碰了杯沿,那就成了。”看来在拍胸脯打保票。
“他二人武功高深莫测,仅仅碰一下,能有用么?”口气有些质疑。
“不是我吹牛,这药本就无色无味,只要粘点,一日内不解毒,七日后任他们再高的功力,也必能散尽其全部功力。”我心暗想:听他所述,似乎是那川翼门的七日散。
七日散本无毒性,原料取自原始森林中吸取腐臭败叶所散发出的沼气而生存的蝇草,与高寒山谷的天彩菌种碾碎,浸泡三年积雪七日,其汁液在文火中烘烤七日而成。沾染后,解毒方法很是简单:对普通人而言,此等剂量,会随呼出的气体排出,对身体毫无害处;习武之人若沾上,十二个时辰之内,用温水浸泡全身,以内力逼出即可,倘若耽误时辰,携带菌毒的沼气与血液融为一体,七日后随血脉走遍全身之时便会蚕食所有内力,不觉中随呼吸排出体外。天彩菌种和三年陈雪倒还好说,单是那蝇草就很难得,不仅在川翼门周边才有极少量,还要在沼气中找寻则更是危险,所以此药为川翼门独门密药。能从川翼门拿到此药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哼,只怪他上官逸偏要送上门来,能一举废了他师徒二人,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什么?居然是对我师父和师兄下手?胆子不小!我是又急又气,却又不得不耐下性子,这主谋绝非常人!
“温相放心,得手之后,平南王定会全力支持六皇子!”嘶哑之声听起来阴得恶心。我不禁心中暗想:又是那个平南王,他到底要干什么?听到这里,我也不想听下去了,摒气提神,使出轻功,朝后院奔去。看来今晚,我得回趟国师府一趟。
果然,那崔嬷嬷正站在后院门口,向外不停张望。我放重脚步,装作气喘吁吁地模样,朝她跑去。
“死丫头,待会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她那张马脸老长,满口金牙的口里唾沫横飞,用手指使劲戳完我的额头后,她一把夺过了我怀中的琴。
“是那些护院大哥非要细细查验,才耽误的!我已经跑得很快了!”我揉着脑门,装作委屈地低声解释。
“还罗嗦?前台的戏就快收场了,还不赶紧准备布琴?要耽误了时辰,我非扒了你的皮!”听她这话,我就轻松了,听口气,要是演奏顺利,今晚我不用受罚,能去找师父了。
待我找到蠡姬时,她已打扮妥当。戏台上的戏已接近尾声了,我站在前台的幔布后面,微微挡起一条缝,偷眼向观景台望去。
戏台与观景台之间有个水池子。为了便于观看,戏台被十几盏灯笼照得通亮,戏台正面的观景台仅在墙壁上有两盏壁灯给观戏的人照个亮而已,从戏台上,根本就看不清楚观者的表情。
正中间,位于主位的暗袍人冷傲挺拔,定是师兄;左旁身着浅色长袍,身形俊秀的是我师父;右座大腹便便,长须及胸的红袍老头是温相了。师兄与师父都端坐不动,温相倒像个红彤彤的螃蟹,时而回头与师兄搭茬,时而勾身与师父言笑。其余官员均位于两侧边台,但师兄与师父对红螃蟹置而不理,众人定是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暗爽至极。
戏结束了,戏台的朱红帷幕也放了下来,我赶忙上台摆好琴桌锦凳,将蠡姬刚刚调准了音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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