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华越说越气,已不是对萧黯,只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起。萧黯数次想开口,都不得插话,只得低声叹道,果然夫子。偏笼华听到了,立眉问他说什么。萧黯不敢答。笼华想起少年时,身边朋友玩笑时称她为夫子,亲者笑她好为人师,总教训他人,不喜她者也拿这话讥她严肃无趣。未想萧黯竟也知她有此外号,又想起自己如今是他夫人,又在这闺房私室,何必如此。再说萧黯哪里是不自律之人,比起他那些堂兄弟们的内闱奇闻,他已是清心寡欲了。念及此,心下后悔,只不知如何挽回,只温柔垂首不语。而萧黯被她这一嗔一训,早恢复了端方肃颜,遂与她商量正事。
明日国礼正宴扶南国国王与王后,需王府主母相陪,让她准备。笼华听闻却一时沉默。萧黯知她心事,便道,女眷在偏殿并不与男宾同室,她不必顾忌身份。然而笼华终拒绝了,荐宣薇夫人执礼。因国礼正宴必有录事属官记录备案,她如此身份实难主持。况国宴人多口杂,万一有人识出她身份,更是不妥。萧黯也就依她,只慰她说,假以时日,定要她堂堂正正出殿堂,笼华亦感念其情。
晚间歇时,红烛未熄,卧榻间青丝枕上,笼华附在萧黯耳边吐气如兰:郎君……良人何在呀?萧黯一笑,附在她耳边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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