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夏家立即派人去了那江湖草莽的藏身之处, 得知此人也一同失踪, 夏老爷还有什么不明白了,自己女儿是胆子大到与人私奔了。
此等丑事,夏家亦是不敢声张,夏老爷暗中派了大量家丁前去追寻,却苦无结果,看来二人已计划多日, 女儿才会在自己面前假装妥协。
夏家乃是覃州府数一数二的人家,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实在有碍名声,尤其夏老爷作为夏家在覃州一脉的族长,素来地位尊崇,当时的他又如何允许这种败坏家族名声的事情败露出去,于是,夏老爷开出了极为丰厚的条件,让范家在利诱之下,做出了妥协,保守了秘密。
阿薇听完辰轩平静的话语,眼里有些湿润了。
“夏家到底给了什么好处?值得公公婆婆让你受那么大委屈?”阿薇缩在被子里的小手探出,抱住了辰轩。
不知道为什么,从前想到这些事,他也会难受到心悸,但现在似乎都能平静面对了。
“对于当时的范家来说,那确实是天大的好处。夏家答应为范家牵线搭桥,范家的生意会提高至少三成收益。当年的御瓷遴选,夏家更是主动退出,暗中扶持范家,助范家夺得魁首。自此范家开办的窑厂成为覃州唯一一家有烧制御瓷资格的民窑厂。”
阿薇抿了抿唇,“那也不能通过牺牲相公你来得到这些,克妻的名声传出去,对你伤害多大呀?”想想辰轩从前冷淡敏感的性子,就知道他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
辰轩无奈一笑,“刚开始倒没有克妻传闻的,范家答应夏家,就说新娘子是在新婚夜旧疾复发而亡,那些知道内情的奴仆都被母亲或发卖,或遣散去了外地,夏云菲的坟也立了起来。后来范家声名鹊起,同行中难免有了落井下石之人,继而有了克妻的传闻,试图通过诋毁我对范家造成威胁。父亲母亲当时也十分后悔,可惜为时已晚。世人都是愚昧的,他们喜欢把这些损人的话题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我的名声早不可挽回。”
阿薇有些心疼,难怪相公会选择中断举业,去了京城那么远的地方学艺……忽而想到什么,她道:“那个夏家公子,我们在白云庵门前碰到他的时候,他说什么这些年不知道妹妹没死,怨恨于你,算计于你,那他是不是也有份传这些谣言啊?”
“不错,夏伯父连自己的儿子也瞒了过去。”辰轩点点头,“青釉镇的那些传闻,大概也是他传出去的。自夏伯父身子衰败后,夏家的生意大不如前,夏云翰大抵觉得这些都是范家的功劳,加之他与夏云菲兄妹情深,妹妹进了范家门就殒命,他自然把账都算到我头上。”
阿薇气呼呼地道:“这个人脑子不好使吧。”
辰轩微微一笑,“那是自然,若是好使,夏伯父这些年交到他手上的生意就不会败落了,他的失利让范家越发得力,也让两家人的矛盾越来越深。”
阿薇嗯了一声,忽而抱住辰轩的手紧了些,嘟着小嘴眨着眼,低声转了话题,“相公你跟那个夏小姐……没什么吧?”今天看夏云菲的眼神,很留恋辰轩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辰轩骤然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阿薇你不是怀疑我什么吧?当时我跟她喝完合卺酒就晕倒了,可什么都没有的。”
阿薇越发埋怨起来,“还跟她喝过合卺酒?……你当日都没和我喝呢?”
“你吃醋了?”辰轩失笑,伸手戳了戳她的鼻尖,“虽然新婚夜没喝,可后来我们喝了不少,否则就不会……嗯?”否则两人就不会有了肌肤之亲,他或许就错过她了也说不定。
阿薇脸上一阵热烫,“谁让你说这个?不许提这事儿。”想想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自己,多难为情。
“那你老实交代,你这七年……可有过别的女人?”她戳着他的胸口继续问。
“没有!”辰轩肯定道,“过去七年我清心寡欲,打算孑然一身,只对你一人动情。”他咬了下她的耳朵,委屈道,“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
一个大男人正经地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她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对,你冰清玉洁,叫人不忍玷污。”说罢,伸手作弄似地拨了拨他下面,难道是挨得太紧了么?他对着自己怎么越发敏感了。
男人哪里经受得住,埋头便朝她吻去……
阿薇有些后悔了,男人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她想说,这好歹是俞大哥家里,不比在范宅,更不比在自家,弄脏了床单可丢死个人,好歹你也垫个东西在下面呀。可惜她的唇被男人如火的唇舌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在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男人以为她得到愉快,越发吻得痴缠,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更怕她声音大了,叫巡夜的下人听见动静。
阿薇只好扭动着身子抗拒,辰轩终于松开了她,眼中却难掩不满。要知道接下来的几晚要在客栈度过,他都只能素着。
“褥子不能脏了。”喘息过来的阿薇立即道。
辰轩的面色这才松弛下来,可这时候起身去行李里找东西来垫,他可舍不下这宝贵时间,于是干脆将身上已经松散的中衣脱下,垫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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