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房间,四肢酸痛,如被撕裂一般,微微一动疼痛感便蔓延全身。
睁开眼,看到的是星蓝和小沧月关心的眼神,虽然星蓝的眼中还是带着些许的陌生,但是夏辰还是觉得很欣慰。只有眼珠敢动是何种感觉,现在夏辰算是明白了,四肢由于在水中泡的太久终于浮肿起来,略显粗大的四肢架在床上,厚实的床板也被略微压弯了些许。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细缝,久违的阳光,即便是夏日的烈日,但依旧带给夏辰温暖的感觉,清秀的脸庞,温和的目光,那便是王恒无疑,王恒双手轻轻的拖着一个青花瓷小碗,里面荡漾着褐色冒着药香的水,缕缕清香弥漫在这不大不小的房间内,药香四散。
王恒带过小凳,弯腰坐下,被王恒吹过的药香,拂面而来,带过阵阵清香,夏辰微微的吸了一口,心中却波澜不断。如果说,以前夏辰仅仅只是将王恒当成亦师亦友的人,那么现在王恒在夏辰心中的地位应该又重了一分吧。
王恒看着四肢浮肿的夏辰,责怪道:“你是不懂得如何疗伤吗?”
“我觉得四肢这般,还是挺有意思的,先这样呗。”夏辰轻松的回答。
王恒苦笑,“随便你吧,不过最好不要耗得太久,对身体损伤很大的。”说完,王恒将瓷勺舀了一点药水,递到夏辰嘴边,顺着嘴角流了下去。“这药啊!是天璇的林宇欣给的。”
夏辰咳嗽了两声,面带惊讶,“宇欣学长?她怎么知道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学府称呼女子也称为学长吗?而不是如你们那些镇上的学院称呼婵学士”王恒此刻的眼神平淡如水,却又掠起了波纹。
夏辰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长,在古国中一般是用来称呼男子的,而婵是用来对美丽女子的尊称,学长,指的是男性的学者,这一般是学者对比自己学艺更高的男性学者的尊称,但是我们学府提倡男女平等,学长,长者为先,不分男女,不分性别。”王恒娓娓道来,将自己所知道的统统告诉了夏辰。
夏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轻微的摇了摇头,运功,将四肢的浮肿消了,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师傅,吴冬和......狄鸣学长怎么样了?”
“吴冬没事,那小子你也明白他的韧性,硬的很那!狄鸣,我就不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就不要问了,我也不会说的。”王恒如实回答,可是夏辰还是看出了王恒眼中隐瞒的事实,不过夏辰忍住了没有多问,知道了又能如何呢?现在的自己,什么帮都不了忙。
“你好好休息,明天之前,我要看到你拿着那把扫把在门前扫地,不然条规例常,逐出学府,不要质疑我的权力!”
王恒走之前,留下这么一句话,夏辰嘴角上扬,不屑的笑了笑,不就一把扫把吗!
星蓝,小沧月,看着王恒离去的背影一句未说,钻进了沧月剑中,房间又剩下了夏辰一人,闭上双眼,等待明天的到来。
“扑!”夏辰一口口水喷出,之间那重如千斤的扫把突兀的压在身体上,夏辰耷拉着脸,爬起床,拿起扫把走出了房间,此刻天空还未出现鱼肚白。
扫,扫,扫,扫尽一切繁琐,扫尽尘埃。
院子并不大,但是花盆就占了一半的院子,虽然带来了美丽,却也带来的烦恼,花开终有花落,花落满地,总是伤,王恒不喜欢看花落,所以这些残花,必须在第一时间清理干净。
枯燥,左一扫,右一扫,上一扫,下一扫,五颜六色的花朵渐渐的被夏辰扫到了庭院中央,虽然扫的吃力,扫的大汗淋漓,但总归是完成了任务。夏辰坐在地上,貌似扫掉了烦恼,脑子里是空非空,心情平静,看着眼前这一对花瓣,怔怔出神,回忆起扫花瓣的那些步骤,手竟自然而然的带起了扫把,舞动了起来,虽然依旧还是那唯一的动作,扫!
心无旁骛,一心只是想着如何挥出手中的扫把,如何扫除地上的花瓣,如何扫除心中的障碍。夏辰感觉手中的扫把变轻了,速度变快了,便想挥舞起来,一个小石子打到了夏辰上臂上,将扫把打落,好不容易的状态被打破,夏辰充满怨气的看着石子飞来的方向。
王恒斜靠在柱子上,随意的披着长袍,“以后要是让我看到你挥舞扫把,同样,逐出学府,哎!不要还口!扫把只是用来扫的,听明白了吗?扫把不是棍子,不是用来抡的。”
“明白了。”放下扫把,什么心情都被破坏了,夏辰抄起扫把,扫了起来。
早已不记得,扫了多少次了,院内的花瓣扫没了,石子也被扫没了,但是王恒说院内的灰尘是扫不了的,所以继续扫吧。因此除了睡觉,吃饭,夏辰只是在扫,枯燥的扫,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
一早,起来,夏辰熟练的拿起了扫把,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循环往复,不知疲倦,第一次如此打扫需要一天时间,因为那时还拿不起扫把,第二次也就是伤好的那天,需要半天多;第三次,也就是如今,只需要五个时辰,时间在不停的缩短,而且手中的扫把在夏辰手中以没了重量,随意扫动,已不记得扫了多少次,反正只要拿起扫把,手就不自觉的会扫动起来。
“夏辰,扫完了?”王恒又一次出现在夏辰眼中,“你看那个角落还有灰尘。”王恒手随意指了指。
夏辰身形掠过王恒,带起一阵微风,手中的扫把自由的扫动起来。
“还有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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