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连京城的老百姓似乎都能嗅出不一样的意味。
皇后娘娘如今也自顾不暇,听说是急火攻心,此时连床也起不来,风向在半月后,终于有所转变,文武百官在皇后的宫门口,集体请愿,要求皇后选出一位合适的人来主持大局。
少凝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但当这些朝廷命官集体跪在她的宫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震惊,甚至心里隐隐还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腹中孩儿已经隆了起来,只要有人见到她,一下子就能发现她怀有身孕,这也是她这么多天避免不出的原因。
她走到桌案前,在宣纸上写出了两个大字,交给了丁歌,示意她拿出去。
朴礼。
这个人名一出现,各个大臣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愣在了原地,这朴礼,说起来,也倒算个人物。
他在先帝的手底下做过兵马大将军,可当得起一句风光无限,后来在先帝临终托孤,他便是又在少帝身边帮衬了不少,要说身份,自然当的起监国之责,可这朴礼,在几年前就已经辞了官,至于去哪里了,谁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会写出这个名字?不少人都心存疑惑。
然而不过三天时间,京城里的话题热度还没降下去,朴礼,大摇大摆的就进了京城,皇后的人亲自护送来的,一路上,那是锣鼓喧天,生怕人家不知道朴礼回来了一样。
酒楼窗户旁的幔帐被拨开,北释夜看着那辆极尽奢靡的马车缓缓走过,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那日假山里的黑衣人就是朴礼。
如今他已经投靠了皇后,现在毫不遮掩的进了城,定然有所图谋,甚至有可能,很快就要动手了。
夙池探出了头,直勾勾的盯着那辆马车,嘴里噙着一个麦芽糖,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声:“那就是朴礼怎的现在进了城?”
如果是刚刚到京城的夙池,看见这个阵仗的朴礼,一定率先过去与他相认,向他询问二叔的下落,可现在,她反倒不是那么着急了。
京城里暗流涌动,朴礼的传闻她都听过,按理说这么一个开国功臣,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出山了呢,并且是在皇帝病重的时候,若说这里面没有猫腻,打死她她都不信。
这么多年时间过去了,并不急于这一时,而且这朴礼的阵仗不小,引得全城的百姓都来围观,像是要引什么人出来一样,夙池这么一想,更坚定了先静观其变的想法。
“功勋卓著,此时一进城,便能有大多数的支持,再加上皇后的意愿,只要父皇不醒来,这监国一责,是定然落在他身上了。”
北释夜一直以来都是静观其变,对于皇后的小动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即使她现在把朴礼亮出来,依然只能暂时手握权柄。
若是明智,自然还是将一切压在自己的身上,毕竟,少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了生身母亲的死因。
“啧,活了这么久的老油条,果真是不一样的,看准时机,一击即中啊。”夙池晃了晃脑袋,嘴一撇就说了起来。
正是说话的功夫,对面窗户一闪而过的脸,吸引了夙池的注意力,她拍拍身边的男人。
“呀?你快看,你弟弟在对面呢?”
北释夜转过了脑袋,轻易地就看到了北凡书的身影,此时他这个弟弟的目光,虽落在喧闹的人群里,却像是在想什么事儿一样,嘴巴控制不住的上扬,似乎是有了什么好事儿。
“你弟傻乎乎的笑啥呢?”夙池目瞪口呆的盯着北凡书痴痴笑着的脸,回眸扯了下北释夜的衣角。
似乎还不过一个月时间,吴夕霜不过才过世没多久,他就露出这幅神情,一看就是春情萌动的样子,不会是又找到新的姑娘了吧。
夙池抖了抖袖子,感觉自己像是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最近,很少露面,我也不知晓。”
说不知晓,那是不可能的。
临近湖边的一处宅子,三进三出依山傍水,清幽自然,是个居住的好地方,大门的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吴府二字,看起来十分气派。
“霜儿,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北凡书献宝似的,手里捧着两根纸包的糖葫芦,甜腻的香味儿光是闻着,都能勾起人肚子里的蛔虫。
可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女子却屹然不动,甚至连个目光都没有给那半蹲着的男人。
“你的手凉了,我给你暖暖,待会在吃也行。”
交代丫鬟把糖葫芦收起来,北凡书把吴夕霜的手捂在怀里,冰凉的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吴夕霜缓缓的用力,将手抽了出来,这个过程,她依旧连一点目光都没有分给他。
北凡书怕伤到她,只能松了手,与此同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一个青衣的男子气势汹汹的冲到了院子里,怨毒的看了一眼吴夕霜,一下子便扑到了北凡书的怀里。
“王爷,求你了,求你别丢下我。”
青客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北凡书越去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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