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和最心爱的女人,呵……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平静的多,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人,是他宁愿自己伤的见血见骨,也不愿看对方痛苦,那么这两个人,大概都在其中。
除了祝福,他已经什么资格都没有了。
平静,是因为,再无波动,这颗心,只剩下了无尽流转的风声。
婚礼那天,她美的像夏日清晨的阳光,落在波光粼粼的小溪,那样明媚的色泽几乎让人心醉。
当那个男人亲手挽起白纱,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落下眩晕的光彩,她觉得,或许这一生的幸福都用在了这一刻。
在婚礼接近结束的时刻,她在通向小宴会厅的玻璃花廊里,见到了他。
他看起来一点儿也没变,漂亮的桃花眼笑的妖妖灼灼,俊朗不羁的模样依然让女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她确实没想到,离别后的第一次见面,竟就是在这婚礼上,心里早有决断,知晓这一刻迟早会到来,然而真的见到了,她却发觉早已备好的“规范”说辞一个都说不出。
然而他似乎没察觉到她复杂的窘迫,只是笑盈盈的开了口:“呐~想不到送你什么礼物好,论财力,阿尘可比我有钱多了,就送个小东西给你吧,千万不要嫌弃啊。”
他说完,便用那笑盈盈的眼眸,轻轻的,像微风掠过一样,把她细细的看了一遍,而后单手抚胸,如同舞台剧上,演员的退场一样:“柏夫人,您今天当真……”他说着便轻笑了一声,而后便微微躬身,抚胸行礼,“祝您今后所有的生活,都如今日般美丽。”这话落尽,他便姿态潇洒的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了那玻璃的花廊。
从头到尾,她没能说出一个字。
而后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柏逸尘温和的微笑着走到他的新娘身边,“累了么?”他伸手揽住她,帮她理正手腕的花环,似乎一点儿也没看到方才的情景。
她眨了眨眼,看着对方温和体贴的模样,不过顷刻间,便稳住了气息,同样温婉的笑开来:“走吧,客人要等急了。”
那一天,是她最后一次,当面见到他。
寒来暑往,流莺经年。
20年近乎苦役一样的军旅生涯,所有人都惊讶于他小强般顽强的生命力,这个在一众战友眼里都是“作死小能手”的聂家五郎,每次都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回归母神怀抱的下一刻,带着任务完成的消息活着跑回来,大大小小的伤,累积出的,是火箭般飙升的军功,只这20年,他累积的军功已经稳稳超过了那个“聂家接班人”的大哥。
然而这个聂五郎就是不受勋、不升迁,数十年如一日,就抗在最最危险的第一线,可以说,什么任务变态危险十死无生,他就往什么任务里钻,你若问他为何,便就一句“有趣~”
呵呵,可还真是有趣啊……把把都是过命的游戏啊。
满满的军功,都被他转给了家人,现在的聂家,真可谓如日中天,那累积的功勋,足够子孙三代都坐吃等死也不会掉下贵族等级了。
然而,真正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谁都不愿意把好好的女儿嫁过来,谁都怕他有一天把自己玩儿死了,那岂不是让女儿年轻轻的守活寡?
为此,聂母也是摔坏了无数个通讯器,然而回应她的,永远是油腔滑调的下次再说。
直到20年期满,军方都不许他再续约了,他才意兴阑珊的挂了个虚衔,荣誉退伍。
这下应该能结婚安定了吧,男人50岁也不算大,就算是60岁,中年成家也不新鲜啊。
然而,这小子只在家里呆了不到两天,便就穿着无动力滑行装置挑战各大雪峰去了,滑雪跳伞死亡蹦越、赛车溜锁高空弹跳,而且,呵呵……20载任务经验让他的溜家技术已经高超的根本拦不住人了,为此,聂母又摔碎了无数个通讯器。
回回问他,回回都是“没玩够呢”,要么就是“在当地某警署荣誉指导中”,说是荣誉指导,大概又是成为某个危险的什么抓捕行动中的“特派员”了。
而每次每次,他都完美的错过了会见到她的所有场景。
聂家的下一辈都长大了,他们也都习惯了,家里有一个“奇怪的五叔”,总是给他们带很多新奇的玩意儿,可他本人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样难得一见。
再后来,这称号变成了“奇怪的五爷爷”,所有家人也早都放弃了对他的任何劝诫。
而每年,她都能收到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没有署名,包装也千奇百怪,有时精美绝伦,有时只是旧报纸随便一卷,东西也是千奇百怪,有埃摩达岭的雪顶千瓣莲的真空标本,有用某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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