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念头,稍纵即逝,对他没啥太多影响。倒是那道藏文献上的文字,越来越纠缠着他,使他越专注起来。
那文献上注明的身体部位,是道家用以标明身体经络的位关联。位连成的线路,便是道家称之为贯穿整个身体的不同作用的经络。这些内容,尤只虎并不陌生,只不过他从不认为这些东西真有作用,甚至常常写论文批判这些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
但此时,这些用以判断是非对错、真假虚实的逻辑观,由于意识功能的淡化,而无法连续起作用,致使他在体验的过程中,就算有些怀疑这体验的真假,那怀疑也无法形成准确的指令,让潜意识去执行否定这体验的动作,一切渐如水道渠成般的自然。
那暖流开始只在脊椎处,后来渐渐延伸到到颈间,徘徊良久,在他的无疑专注下,那暖流越集越厚,力道越来越大,就像堵了很久的江水,无处宣泄时,终于在不经意间已漫过堤岸,竟是一冲而过,穿过头顶、顺鼻尖而下,前途再也没有障碍,一口气奔向大海。
那大海就在他的小腹中央。一切暖流尽向此处没入。也不知这经书上说的丹田气海何以这般深邃,不管有多少暖流进入,那叫丹田的小腹深处,全然没有感觉。
安冬一直在监控尤只虎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前时尤只虎身体功能衰竭,脑部大量的细胞组织也渐渐无法正常运转。此时却有不同,她现脑海深处,隐隐又有新的神经元在重新建立联结,零星的微电荷又开始噼噼啪啪地闪现。
尤只虎沉浸在那愉悦的体验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任何变化。安冬这个形象却代表着他维系生存的本能,这种人与生俱来的,求生避死的需要,我们人人都有,只不过尤只虎将这种需要形象化了、可视化了而已。
安冬乍见一线生机,哪能就此放过?立刻将此微弱能量放大,导向支配身体内脏的神经系统。随着尤只虎的暖流走到哪里,那千万神经组成的电路,也就通到哪里。那些看似已经失去功能的细胞组织结构,得到了新了能量补充,就像机器被通了电一样,悄然开始缓缓地运转起来。
尤只虎忽然听到腹部“咚咚咚”几声雷响,他蓦地一惊,想起刚才在文献看到的资料,上面有说:“真气过腹,声如推雷……。”他大喜道:“这书上描写的内容,大概是真得!”
由于没有意识的逻辑判断,他现在已不会去怀疑这一切是大脑反应给他造成的幻听幻象。只会认为道藏经文上的内容,此时在自己身上验证了,那信心立刻升起。
安冬也跟着兴奋起来,长甩过,再次看向脑海深处,忽然见到另一侧大量微电荷如潮水般涌出来,她欢喜地叫道:“哎哟,观念变了,新观念建立起来了!”
她所说的观念变了,便是尤只虎从开始认为“我已经没戏了,我快死了”的观念,已转为此时的“我还有救,我不会死”的观念。
安冬趁此机会,上前大力相助。将从前关于“我快死了”的观念引的潜意识指令,尽行铲除灭尽,顺便将现在“我还有救”的观念引的潜意识指令,尽行放大。
一时间,尤只虎信心暴涨,再无怀疑,更加专注。
那丹田本来气海一直没有大的反应,此时却忽然间如鼓如涨,猛地一道滚烫的热流冲向会阴,毫无间地从背上冲向头顶。
尤只虎觉得大脑头皮压抑得厉害,两只耳朵好像由内向外地扯大扯长,似乎牙关也咔嚓作响,他又惊又喜:“我的反应怎么完全是教科书式的标准反应啊,写这些书的人,若没有亲身经历,哪能描述得这样逼真?”
可这滚烫的洪水偏偏与刚才的暖流不同,总是堵在脑部,一会儿卷起高峰大浪,一会儿又凹出不见底的旋窝。一会儿喉头好像塞了一个东西,连连打嗝,一会儿眼珠又肿胀欲裂。
安冬见他被逼得难受,立时在他身边柔声道:“我现你的意识虽然弱,但这极弱的意识,也会干扰气冲关碍时的动力,你彻底放松好了,或者干睡了吧,一切交给我来做好了。”
尤只虎此时的状态,其实本来就和梦没多大区别,只是由于他是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员,因此能在这个状态下,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梦境的展,依然保持一些极弱的意识。可此时他这极弱的意识,每一个念头起落,无疑也在引潜意识新的指令功能,安冬立刻感到那气动有所障碍,有所间断。因此将他的意识引开。
那安冬和这个尤只虎的形象,其实本来就是同一个潜意识变出来的两种功能,安冬既然开劝,本身就代表潜意识的需要,那尤只虎立刻非常配合,马上放松,倒地就睡。
迷糊中,隐隐觉得头部有好多包袱,一个个被安冬扔到了小腹,又好像有许多清凉的溪水直接流进了身体,整个身体的肌肉骨胳,乃至骨髓,都像被洗过了一遍。
尤只虎此时处在梦中,那些身体不间断的各种异动,被他演变成各种梦境,刚才还上山打老虎,没多久又下海捉蛟龙,前一秒还在esp中心做研究报告,下一秒仿佛又和安冬在床上翻滚。总之是乱七八糟,所有的身体感触全被回馈进潜意识,触潜意识中与之对应的情绪关联,又被潜意识以图象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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