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十五岁的生日提前两个星期就被提上了议事日程,这将是我最隆重
的一个生日了。被关心、被重视的滋味让我幸福得昏了头。我想象着梦幻般完美
的生日晚会,女主角的虚荣让我兴奋得睡不着觉。
最后,我迷迷糊糊地快要进入梦乡。半梦半醒之间,有人在抚弄着解开我的
睡衣,一只手伸进我的底裤,很熟练地玩弄着我的珠核。啊,既难受又舒服的感
觉让我忍不住叫出声,然后我的嘴被堵住,有舌头探进我的嘴里。
我突然惊醒,这不是梦,楚树仁正压在我的身上试图拉开我的睡衣。我想挣
扎,可是身体已经完全被他撩拔起来,我只能顺从地由他摆弄。我想你,蓝心,
楚树仁一边用牙齿和舌头轻咬着我的胸部,一边褪下我的内裤。我开始有了反应,
勾人的呻吟声一声接一声。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推开,趴在我身上的楚树仁僵住了。门口,昏暗的走
廊灯下,楚松源的母亲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然后,她尖叫起来。随后跑来不知
所以的楚松源迅速打开了我房间里的灯,这无比丑陋的一切在明亮的灯光下无所
遁形。
楚家的所谓平静和幸福在这难堪的一幕下彻底结束。
随后的几天,家里安静得没有任何生气,我躲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心里面已
经痛到麻木,我无法去面对任何人,尤其是楚松源。那天,他那苍白的脸色,愤
怒失望的眼睛和复杂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我,我恨不得立刻死去。
有人敲门,是送饭的林嫂,她很奇怪的了我一眼,我强自镇定,她只有白天
在我家帮佣,那天发生的事她并没有看见。外面好安静啊,他们都不在家吗?我
用筷子毫无意识地搅着汤。太太住院两天了,他们一直没有回来。住院?大妈生
病了?我的心虚得快要掉出来。那我就不清楚了,林嫂摆好了饭,出去了。
屋子里果然空无一人,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又紧张又害怕,很不好的预
感让我坐立不安。门外有停车的声音,我赤着脚跑出去。
我呆呆地站在家门口看着楚树仁和楚松源父子俩走过来,他们的脸色疲惫而
又苍白。楚松源的眼睛红红的一圈,他看见站在门口的我,愤怒的眼神足以把我
杀死。哥,我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不许你叫我!楚松源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径
自回房,楚树仁扶起我,林嫂,带小姐进房休息一下。
楚松源的母亲自杀了,她在看到那一幕的第二天,吃了大半瓶安眠药。
她一生都忍受着楚树仁的不忠和虚伪,甚至为他枉担了妒妇的虚名来成全一
个舞女的美誉,十年来每天都面对着情敌的女儿装作若无其事,然而,她的隐忍
换来的竟然是父女相奸的现实。她无法跟人启齿去揭露这一丑恶,更无法再面对
如此肮脏的关系,所以,她只有选择死亡来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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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
我的童话结束了,现实的残酷冰冷到没有任何回暖的希望。我从高高的云端
上跌落了下来,突然得到的关怀也在转瞬间消失,而我的十五岁生日,从梦幻的
生日晚会变成了沉重的葬礼。十年了,十年前我母亲的意外死亡到十年后楚松源
的母亲的自杀身亡,这注定了我和楚松源的关系是永远的敌对,绝无谅解的可能。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那两个星期,漫长得犹如两个世纪。楚家父子也
很少对话,除了后事处理的必要事情,楚松源基本上不开口,他面无表情,看不
出任何的怨恨。葬礼隆重而体面,楚树仁对外发布的讣告是爱妻因病去世,满场
白色的菊花掩盖了事实的真相,也掩盖了楚树仁肮脏的灵魂。
我强撑到葬礼结束,楚松源拒绝让我送灵去墓园,所以,我一个人缩在房间
里,什么也不敢想。所有事情都会过去的,我握住热水杯,想要让自己暖和一点
儿。
二小姐,没事我就先走了,林嫂敲敲我的房门。哦,我紧一紧身上的毛毯。
房间里阴沉沉的,静得可怕,偶尔风拍打着窗户发出的声音都让我的心跳加速。
楼下有人开门,别的人都去送灵,不会现在回来,是林嫂吗?我跳起来冲下楼。
进来的人是楚松源,我站住了。很失望吗,他冷冷地看着我,你亲爱的父亲
大人正在那里唱生离死别的大戏呢,现在是没时间来安慰你。原来是他不能忍受
父亲的虚伪做作,早早离场。
哥,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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