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重重的模样,没有回答宋母的质问,反而拉起姐姐的手往屋里内走。
“你干嘛呢小暄,你姐他们要走了!”
“我和我姐说点儿事儿!”又朝江既明大声道:“姐夫,借我几分钟!”
宋昉在旁听着气的直乐,嘿这小子,把她当物品使了是吧。
宋暄牵着宋昉到了阳台。
外面夜色茫茫,黑幕微垂,不时吹过几阵略带凉意的风。
宋暄直到跨进阳台就低垂垂眸不说话。
宋昉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郑重模样,以往闯了天大的祸也没见他丧成这样。笑:“怎么了这是?你把学校炸了?”
“不是。”
宋昉一愣,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对,将弟弟的脸捧起来,只见他一双眼都红了。宋昉这会儿是真吓着了,心慌慌的,说:“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了,这么大了,还哭?羞不羞?怎么了,你和姐姐说,姐姐帮你想办法。”
她的指腹贴在他眼角下,暖暖的带着温度,一路绵延,从皮肤的表层渗入一路暖到他心上。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宋昉一头雾水,“啊?”
宋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机场偷拍她和江既明接吻的事,一字不落的全盘托出。当初他将照片给朋友看,交代好了让朋友别传出去,但朋友却还是偷偷的和别人说了。所以,才会有那张照片出现在八卦论坛的一幕。
网上的舆论不断发酵,宋暄也更是日复一日的自责懊悔,只想抽当时那个发昏的自己八百个大耳刮子。
听弟弟说完,宋昉没有生气,挺平静的。伸出手轻轻的点点他眼角下紫红的伤痕,问:“这是,和那个朋友打架打的?”
“嗯。”
他当时在网上看到那照片和那些信息时震怒不已。压着火气用作者号发了微博后,就将那小子抓去教学楼后的空旷地猛揍了一顿。
宋昉轻叹声气,从包里拿出纸,给弟弟擦泪,说:“就为这件事,哭成这样。宋暄,十七岁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窝囊。”
宋暄诧异地抬起头,一边说话一边控制不住的哽咽:“姐……姐嗝……你你不生嗝……气吗嗝……”
他这模样挺逗,宋昉笑出声,说:“生气啊怎么不生气,可是看你认错态度这么诚恳,又哭又打嗝的,就原谅你这一次算了。”
听到这声‘原谅’宋暄这几日来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刹那彻底舒展开,但涌出的泪水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多了,扑在姐姐的怀里,哭的山崩地裂的:“呜呜呜呜,姐姐嗝……你真好嗝……呜呜呜呜呜,姐姐嗝……对不起……”
宋昉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嗯,乖,我原谅你了。
……
江既明坐在驾驶座上,发动引擎,不经意间瞥过她左肩被泪水氲湿的一块儿,笑:“宋暄刚才哭声挺大的。”
宋昉想起宋暄刚才那悲恸的架势也觉得无奈,说:“我爸妈肯定被吓着了吧。”
“嗯,阿姨被吓得好几次想冲过去看,但被叔叔拦住了。”
一提到‘叔叔’,宋昉转过身,笑眯眯地看他:“恭喜你喔,a神,今日大获全胜,得到我爸妈的双百分。”
“多亏你指导有方。”
宋昉笑。
现在是高峰期,这路段又正逢市中心,拥堵的很。
前方亮起红灯,车辆一辆接一辆的挤满马路。
“宋昉。”
他突然出声叫她。
“嗯,怎么啦。”
“我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我爸?”
宋昉愣了愣,摇摇头:“没有。”
他双眼目视着车前方,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性格不合就离婚了。我归我妈抚养,一直在o市长大。他们离婚后,他离开o市来a 市奋斗。他开了一间公司,公司发展的很好,他工作也很忙,我一年很难得见他一次。我记得有一次,两年里我们只通话过几次,连一次见面都没有。很小的时候我会问他,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他说他也想回来的,但忙工作回来不了。每次我问都得到这样的回答,一字不变,所以后来我再也不问了。”
宋昉听到这儿,握紧了他的手。
“这几年他一心想补偿我童年父爱的缺失。”说到这儿,他自嘲地笑:“我现在都这么大了,弥补童年的缺失?怎么弥补?”
有些东西,错过那个时间点永远就是错过了,之后你再如何的弥补依旧是亡羊补牢。
宋昉问:“那,那个帮忙照顾德玛西亚的张——”
“他是我爸的秘书。因为我爸的缘故,一来二去就和他熟了。后来他知道我要去比赛德玛西亚没人照顾时,主动提出帮我照顾它,所以后来比赛都把德玛西亚放在他那儿了。”这里面,应该多多少少也有江父的意思。
宋昉看着他的侧脸,问:“怎么今天突然和我说起这个”
“昨天他和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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