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哥!快开门啊!”林小英急得跳起来。
刘秀婶已经做好饭,把热乎乎的饭菜端到客厅的桌子上,骂道:“你们不用叫了,他有什么了不起,别管他,来,我们先吃饭。”
“小野哥,出来吃饭了。”她们喊着。
但小野还是不应也不开门。
刘秀婶打好饭,摆好筷子,“来,我们先吃饭,别管他。”
此时黄因求脸红红的、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瞧了瞧桌上的菜,乐呵呵地说:“今天有鱼有肉!”
刘秀婶一见他就发火,“有鱼有肉也不关你的事,又不是买给你吃的,你乐什么乐,醉酒包,什么都不顾只顾酒,不醉死在外面回来干什么,我跟我儿子都不想看到你。”
黄因求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脖子粗粗的,“我才不想看到你呐!一天到晚都罗罗嗦嗦,没有一天不骂人。”
“不想看到我你就不用回来,谁叫你回来了,我跟我儿子巴不得你死得远远的,这个家没有你会更好。”
“罗罗嗦嗦,简直是鬼人,一张嘴巴就骂人,怎么不哑了,一天到晚吱吱呀呀。”黄因求嘟嘟囔囔地骂着,搬来一张凳子,从裤后袋里拔出一瓶酒,坐下来动起筷子。
“我怎么不哑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不死了!如果你死了我跟我儿子买烟花来放,摆酒庆祝请全村人喝,”刘秀婶一手按屁股,挺着腰,一手对着黄因求指指点点地骂着,“那么多人喝酒都死了,你怎么不死,死了那么多人怎么还没有轮到你,你不死我烧香拜佛都要让你死,只有你死了我跟我儿子才有好日子过。”
林玉珠看不过去,就上前来劝,“刘秀婶,行啦,别吵了。”
刘秀婶还是喋喋不休,“他呀!我少骂几句都不舒服,一整天就知道抱着一个酒瓶,东逛逛西晃晃,什么工都不做,家里的事情也从来不闻不问,有他跟没有他一个样,没有他还会更好,巴不得他死在外面不用回来。”刘秀婶边骂着边摆好凳子,“来,吃饭了,别管他,菜都快凉了。”
因为今天她们都帮刘秀婶出了一口气,所以刘秀婶请她们吃顿饭,大家也都很开心,算是庆祝庆祝了,她们都坐好准备吃饭。“小野哥,吃饭了。”她们又喊了一声,但小野还是不应。刘秀婶说:“别理他,我们吃,夹菜吃,不用客气!”
黄因求喝着酒问:“小野怎么了不吃饭?”
刘秀婶又骂起来:“你还会关心儿子呀!真关心的话就去抓水秧那个骚婆打几巴掌。”
黄因求说:“一个大男人,那一点事情算什么!”
刘秀婶“啪”的一声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面上,“那一点事情算什么!有你这样的父亲吗?儿子被人家当众侮辱了还这样说话,都不是男人来的,下面那条东西长了也是白长。”
林玉珠说:“刘秀婶,别吵了,吃饭吧!”
嘟嘟嘟!在一边的电话响了起来,刘秀婶放下碗筷去接,然后对着小野的房间喊:“电话啊!想听就出来,不想听就呆在里面。”
小野咿呀一声打开门匆匆走出来,抓起了电话。她们都盯着小野,想听他在说什么。只见他说说笑笑,很开心的样子,还听他说我把房间弄得漂亮点,你来了我们一起住,到时候我去接你,她们不由困惑、紧张起来,他要带谁回来一起住?还要将房间弄得漂亮点。
他一个电话就听了将近半个钟,她们都拿着筷子不动,只有黄因求乐滋滋地夹菜喝酒。终于他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脸上掩盖不住的笑容灿烂而喜悦。
“谁啊!”刘秀婶忍不住问。
“是小凡。”小野开心地说。
“他真的要回来了吗?”刘秀婶随便地问。
“小凡不是去了新加坡吗?怎么又跑回来了。”她们三个也都疑惑地问。
“他说在那边不习惯,还是家乡好,这个月回来了。”
听说是小凡,她们三个都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小野哥要带哪个狐狸精回来住呢,原来是小凡,她们都知道小野哥跟小凡从小就是好朋友、好兄弟。
“回来也好,两个人在一起有的照应,这样我也放心多点,村里面好多男孩子都对你不满,我总是害怕出事。”刘秀婶担忧地说。
小野很开心地笑着,拿起一个饭碗打饭,刘秀婶说:“你不是不吃饭吗?”小野说:“吃!怎么不吃!”她们愤愤不平地说:“你不是很难过吗?闩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刚才我们怎么叫都不应不开门,叫吃饭也不理,现在你看,小凡一个电话,胜过我们万句话。”
小野感慨地说:“人生难得一知己嘛!我跟他志同道合,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在一起很开心。”
刘秀婶白了他一眼,“吃饭了,一说到小凡就话多。”
她们刚才没有吃上几口,停下来听小野打电话,现在才发现桌子上的鱼与肉已经被黄因求吃得只剩下鱼刺与肥肉,而且还挑得乱西八糟。刘秀婶气得一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全部人都还没有吃饭就被你吃光了!”说着抓过黄因求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到一边,“乒”的一声脆响,打烂在地上。黄因求骂骂咧咧地说:“你干什么呀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来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一天到晚只会嗡嗡叫,早就应该给人家死了。”刘秀婶说:“早就应该死的是你!我跟我儿子巴不得你快点死,醉酒包一个,有那么多人来家里吃饭一点都不懂,真的丢脸丢到家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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