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孙伶脸上的鄙视神情越发明显,“切,以为我不知道你吗?你在同事们的口里就是个警界败类,你的最大理想就是混吃等死,在重案二组整天无所事事,办案中只能给同事打打下手跑跑腿。你觉得哪一点能配得上我妹妹?”
我额上的汗再次流了下来,这次是羞愧的汗水。
“你……你调查我?”
“不调查你,怎么知道我妹妹傻乎乎地爱上的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孙伶理所当然道。
我突然哈哈一笑:“哇哈哈哈,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我了,所以就千方百计地破坏我跟你妹妹的感情。”这种不要脸的话,我以前跟妹妹们聊天时常说,这时说来我表示毫无心理压力。
孙伶“哇”的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算了,不跟这娘们儿计较细节。
从国内登上飞机那一刻起,我一直都没休息,而且这一天又是坐飞机又是坐汽车,更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这时早已身心俱疲,感到眼皮十分沉重。跟孙伶说好叫她到了清迈便提醒我一声,便开始睡觉。
迪玛见我闭眼睡觉,也很乖巧地趴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不一会,最后看了一眼车窗外月光下不断倒退的风景,我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汽车急促的刹车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却见汽车已经停稳,前面驾驶位上的孙伶已经打开车门,跨步下车。
我与迪玛也分别从两边下了车。迪玛下车后,便立刻从车尾处绕到我这边,又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张眼向四处一望,只见车停在一个院子内,四周的院墙有一人多高,看不见外面的情景。视线越过院墙也看不到什么景物,想来这一带四周并没有高大的建筑。车头对着的前方,则是一个瓦房。
这时从房内抢出七八个人来,都作僧人打扮。其中六人抢到我和迪玛身边,将我们围在中间。看他们神色严肃而戒备,一点也不像有朋自远方来的欢迎模式。
孙伶紧走几步,抢到一名服饰不太一样的僧人身旁,叫了一声“阿赞”。我已知道“阿赞”是泰国佛道中人对师傅的尊称,心想这位看起来很高深的僧人应该便是孙伶所说的那位有可能帮助迪玛解开蛊毒的高僧了。
阿赞点了点头,望着我道:“这位便是你所说的佛牌的佩带人萧远?”
孙伶答道:“不错,正是他。”
阿赞又上上上下的打量了我几眼,又道:“他那块佛牌可还戴在身上?那佛牌的灵力,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得益于前两周在国内的恶补和迪玛与我的口语训练,现在对于基本的泰语对话我都能听得懂。
“阿赞,那块佛牌萧远从不离身的,还戴在身上。而且,就在刚才,我还亲眼看到了佛牌的神奇魔力,它竟然破了那位草鬼婆的‘绝情蛊’!传说一点没错,那块佛牌的魔力确实令人惊异。”
阿赞一听,眼里终于放出了一丝亮光,喜动颜色道:“想不到竟然真的这么厉害,连情蛊之王‘绝情蛊’都能破掉。哇哈哈哈,孙伶,这次你算是为我光灵寺立下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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