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缪以秋变的消极了, 她对未来的规划;那些兴致勃勃想要去做的事;曾经发出豪言壮志, 像是统统都不见了。昂扬向上是一种活法,得过且过也是一种活法, 人终究有一天会消失在这世上,生前是怎样活着的, 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再一次对父母说了伤人的话,看着他们眼里浮现出的痛苦,心理居然有了快意。可一回到房间, 关上门后,心里只觉得内疚和痛苦,那些话都不是她想说的,她怎么能说出‘要是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就好了’这样的话来呢?她本身就是个失败的人,活在世上对这个世界根本毫无价值,连最关心她的人, 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去伤害。
缪以秋揪着被子默不作声的坐在了床下的角落里, 一点都没有要休息的想法, 很快,时间就会过去, 又一天熬过去了。
只是她已经连续一周都在家里看到缪裘卓了, 终于在一天问了一句:“你不用去上班吗?”
缪裘卓正在削一个苹果,然后递到了缪以秋面前, 见她在等他的回答,并不接, 便先放在了果盘里。缪以秋瞄了一眼苹果想,很快它就要氧化发黑了,那样就更不会去吃了,为什么又要削它呢?
“我打了提前申请退休的报告,上级已经同意了,以后爸爸有时间,好好照顾你,你要是想去哪里,爸爸也有时间陪着你了。”
缪以秋嗤笑了一声:“我又不是残废,需要你辞职来照顾我,况且,残废一个人也能活着?”
缪裘卓沉默了良久,才缓声道:“你说的对,是爸爸说错了,我只是以后想多跟你和妈妈在一起。”
缪以秋转身,没有再说什么,一步步上楼回了房间。缪裘卓看着女儿单薄的背影,眼睛酸涩,拿起了那个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果肉冰凉,也并没有和水果店老板说的那样甜。
深夜,静悄悄的,缪裘卓察觉到季岚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掀开被子就下床,他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我总觉得以秋那边有动静。”季岚匆匆的出了卧室。
缪裘卓顿时清醒了:“以秋不是很多天没有做噩梦了吗?”话虽这么说,他也立刻跟了过去。
缪以秋房间里并没有动静,一片寂静,季岚并没有开灯,怕打扰到女儿,偷偷的把开了一条缝的门重新合上,转头对缪裘卓摇摇头,小声道:“没有声音,估计是我弄错了。”
缪裘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回去吧。”
等他们离开后,缪以秋坐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了房门口,像是呆住了一样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手脚都冰凉之后,才慢慢的回到床上躺着。
但是即使缪以秋什么都不说,最少的时候能够一天都不吭,但只看表现,她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她的情绪偶尔会很激动,有时却很消沉,而且只要一翻开以前的照片,就会莫名的流眼泪。不管是原修的,还是闪电和米兰的,有一次甚至说听到了米兰在叫她,把缪裘卓和季岚吓的够呛。
这让他们觉得不安,而缪裘卓有一天突然听到季岚说了一句:“好端端的一杯西瓜汁,以秋就把它给扔到地上砸碎了,”她神情间透着疲惫,对着丈夫问道:“你说她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
不砸别的,为什么突然砸西瓜汁?缪裘卓觉得不对,好像有一条线拉着他,他开始回忆女儿某些方面的变化。不止如此,她还变的不爱吃草莓了,看到西红柿炒蛋会生气,剪了房间里的一幅油画,那幅油画画的是红色的枫树林。缪裘卓顿时怔愣在原地,蓦的想起了当初钟青挟持缪以秋跟他们对峙的那一天,钟青从她身后被爆头,血浆还有碎骨溅了缪以秋满脸,他尝试着去抹,却只抹出了一片红色。
那天一共有两个人死在了她面前,还有米兰。只是那天除此之外还发生了太多事,特别是以秋血液呈现阳性,出现戒断反应,还有原修危在旦夕。
与之相比,其他的好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缪裘卓的嘴唇开始颤抖,他怎么能忽视这件事呢?他们见过血腥,可是以秋一直都是个普通人,不说别的,他当年入职,见到第一个人死在他面前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现在已经并不能很准确的回想起来了,但是绝不平静。但是近几年他带过的后辈,见到第一个死人时是什么样子的,他不是没有看见过。
承受能力强一些的,两三天睡不好,总会过去的,承受能力差一些的,总会做一段时间的噩梦,甚至还要前辈好好开解一番。
有些人总觉得血腥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毕竟电视里放的不少了,一些电影里更是逼真,他们也没睡不着啊。可是现实和屏幕里播放的,感受是绝对不同的。特别是尚且温热的血液和带着腥气的铁锈味,以及瞳孔失去焦距,渐渐散开的样子,能让人好几天都能一直清晰的记着那个味道和画面。
缪以秋从来没有再提起过那天发生的事,好像她并没有被一个叫钟青的人绑架过,可是不代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许只是埋的更深了而已。
度过这一阴影该怎么做,缪裘卓陷入了沉思,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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