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央,父亲只是不想你结怨太多,这次悔婚,余家必定不会开心,只是碍于我们侯府的势力,切勿让别的事情扰乱了神志。回去休息休息吧,咱们下次再谈。”
魏侯爷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女儿的额头,在他看来,现在的女儿是不清醒的。
魏桃央被这么一拍,也缓过神了,她确实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失去了理智。她需要的是智斗余魁和夏灵,小小的忍耐是必然的,真正的胜利就在身后。
樱桃见主子失魂落魄地出来,连忙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
“那就好,小姐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回...”
魏桃央并没有注意樱桃的关切样子,直直地打断了她,拍了拍樱桃的肩膀反问道:“明日夏灵出嫁,喜服,婚仪准备地怎么样了?”
“都准备妥当了,只是那些东西原本都是为小姐准备的,现在到都便宜了内个夏小姐。”樱桃嘟着个嘴,想起这便宜了外人的事心情便不好。
魏桃央见她那样子,甚是可爱,捏了捏樱桃的红脸颊,安慰道:“内些东西我也不稀罕,更何况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夏灵嫁到余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只是那喜服,给她换一件,你知道怎么做啦!走,咱们出府遛遛。”
朝阳街,锦绣繁华,街上更是人满为患,魏桃央也好久没有出来逛一逛。
樱桃一面为魏桃央清出道路,一面又要给主子遮阳光,这一路好不劳累。
而魏桃央有人伺候自然乐得清闲,左看看,右看看,街边的小摊差不多都被她遛了个遍。
“小姐,你今天出来不会就为了随便逛逛吧。”
“自然不是了!”
魏桃央把玩着手里新购得的金镶玉花簪,朝樱桃头上比划着,找准了位置,便插了进去。
“不错,好看,送你了,樱桃。”
樱桃自然高兴,摸着头上的簪子笑了好一会。而后又反应过来,她还是不知道这一趟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对了,小姐,我们到底出来干什么啊?”
“你听我给你讲啊,这余魁家中有个老母亲,而这余老太对儿子的亲事甚是看重,一直想为儿子找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而余魁也很敬重他这个母亲。”
樱桃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问道:“这和我们有关吗?”
魏桃央拍拍樱桃的小脑袋,继续回答:“你还不懂吗?夏灵那样子,会贤良淑德嘛!我们出来自然是要找件合适的礼物送给余老太,这样她对我的印象便会更好。”
“那我就更不懂了,小姐既然都悔婚了,为何还要讨好那余老太?”
魏桃央想到此时的樱桃压根就不知道她与夏灵和余魁的事情,但现在解释似乎又解释不太清。
她故作镇定,使劲敲了下樱桃的额头来掩饰自己的慌张,“你应该知道我与夏灵自小便不交好,她今日又当众羞辱,我自然不能让她得意。”
“喔~,我明白了小姐,你是想讨好余老太,让夏灵的日子不得安宁是吧!可你原来不是说夏小姐年纪小,只是顽皮,不会和她计较嘛!现在怎么又想..”
“樱桃!你话这么多,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魏桃央有些焦躁地吼了樱桃一句,本来就因余澈的事情心情不爽,现在又要解释这复杂的事情,早已焦头烂额。
樱桃被这么一骂也老实了起来,眼珠转了转随即从袖子中掏出一块绣花手绢来,献殷勤地替自家主子擦起汗来。
但魏桃央并未注意到这些,眼睛则一直盯着对面巷口的一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子,她慌乱地吩咐着樱桃,脚步欲先声夺人。
“樱桃啊。你现在就去奇货铺把我刚才看中的宝石礼盒买下来,然后送到余府老太手中,我现在有点事,一会我们就在奇货铺门前见。”
樱桃这次自然乖巧地点点头,回答道:“知道了,小姐,我这就去。”
魏桃央交代完,连忙跑到巷口处,但那人已然不见踪影,她左顾右盼,已然未见那人。
此时她心中不由失落起来,又开始胡想:
难不成不是真像樱桃说的,我和余澈的关系就此决裂了?我这脾气,怪不得身边的人都理我远去!
魏桃央就在那傻傻地站着,未注意到身边的人潮拥挤,自己被那么一推一拽地早已站不稳腿脚,眼看便要扑倒在身旁那硬实的石板上。这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自己竟又起来了,手上一股力量牵引着自己转过身来,稳稳地回到地面。
只见,自己眼前的早已不是硬实的石板,而是一张英俊的面庞,自己的手腕也被对方紧紧的抓着。
而余澈一副冷淡的样子,似乎和魏桃央不相识似的,“这位小姐,我的酒因为救你都已经仙魂不再了。”
魏桃央瞪大眼睛盯着她,气愤不已:“难道我还不如一壶酒吗?
而余澈依然是那态度,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盯着地上的碎酒壶。
魏桃央从未见过他对自己这般冷漠,心中着实害怕起来。
“好了,那我便陪你一壶罢!”
说完,她顺势拽起那攥着自己的手,朝酒楼走去,两人一路无话。
今日酒楼中人似乎极少,那样子倒像魏桃央把整间酒楼全都包下了。
他们选了最靠里的一桌,直到魏桃央都坐下了,余澈的手竟还未松开,依然是紧紧地攥着,使得魏桃央的手腕生疼地都麻木了。
“喂,你可以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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