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眼睛的湿布上加了一些药剂。
“你在干什么?”崔殷泽开始怀疑那些针有没有进入自己的脑子,怎么自己一下子变苯了,以前的自己绝不会这么执着于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的答案,就像现在,如果这个不肯说,就凭现在的自己是无法得到答案的。
仿佛当崔殷泽不存在一般,念砚继续手上的工作----
----怎么会救了他呢,自己都不明白,只是等他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崔殷泽就已经躺在他的床上接受自己的治疗了。
——是很麻烦的伤呢,他的眼球里扎满了肉眼很难看清的细针,该怎么治呢?
——自己初见他时候的仇恨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下又会像一个孝子般为他细心照顾?
----治好他的眼睛,然后与他一决雌雄,光明正大地报仇!
打定了主意,翻出了师傅给自己的锦盒,里面有一个圆球状的吸针器,但是就算把针全部吸出来也救不了他的眼睛,眼膜的损伤太大,必须重新换一个眼膜,可是到哪里去找新鲜的眼膜?
崔殷泽见对方没有理睬自己,也不再自讨没趣,而且由他的动作感觉出来,认定对方是想救自己,安了安心,盘算着“盘龙大会”该怎么办。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眼睛里细针已经全部清除完毕,崔殷泽感觉那人离开了,虽然对这个人的身份自己是一头雾水,救自己的原因也不得而知,但他可以感觉出那人有很高潮的医术,这样的眼伤即便是宫里的太医也只能束手无策。虽然看不清东西,但他帮自己清除细针时睁开眼有一个蒙蒙笼笼的影象----很温柔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轻轻的,仿佛不带一丝力道的——该死,如果自己能看见就好了!
念砚过了很长时间才回到客栈,在一户人家门外等了2个时辰才等着那奄奄一息的小伙子咽下最后一口气,然后趁他家人离开的时间迅速取下眼膜----很痛苦,自己明明是个医生,却见死不救地等着一个病人无力地死去,最后还取走他身上受之于父母的东西,这对一个大夫来说将是一生的污点,无人知道,却会埋藏在自己的心里,陪伴自己度过一生,永远提醒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但念砚还是这么做了,忍受着良心的责备,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那么恨他,是亲情的血缘在作怪还是母亲的意念对自己的影响,还是这一切全都是借口,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杀他?
念砚为崔殷泽换眼膜的时候,崔殷泽感觉到有一些液体滴在了自己的脸上,顺着轮廓流进了自己的嘴里,咸咸的,是眼泪?
“你在哭?”
念砚并不回答,默默地流着泪,为自己泯灭的良心,为自己失去的做大夫的资格,为自己无法杀他的软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却不敢有一丝松懈,这时的一丝马虎都会让崔殷泽永远丧失重见光明的机会!
“为什么哭?”
“……”
“你还是不肯理我吗?既然这样,那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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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崔殷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部被包上了一层软布,外面很安静----应该还是大清早。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了,端了盆水,然后为他解下软布,擦拭眼睛,换药,重新换上新的软布。这次的动作不像第一次那么温柔,却好象是杂撒气一般,有点粗鲁。
“恩,那个……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会好,这个你总该告诉我吧?”
“换了新的眼膜,习惯了就好,大概6天就可以拿下软布了。”
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崔殷泽很高兴,心中的阴郁一呼而散。
6天,还好,赶地上“盘龙大会”。那么,6天后,就要和“他”分别了吗,没关系,等自己眼睛复明后一切都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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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天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上药,换药。崔殷泽除了下楼吃饭,几乎没有到外面去过,念砚又很少理他,只有晚上的时候会来一些阿猫阿狗,那些人,就算瞎了眼的自己依然可以对付,实在不行的时候,“他”会从隔壁赶过来帮忙,“他的命是我的”念砚为自己的这种矛盾的行为找了一个借口。
崔殷泽的眼睛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到第4,5天的时候,已经模模糊糊可以看见东西了,他可以看得请念砚的轮廓,可以感觉出“他”很年轻,五官很难看清,但却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睛----如上好的墨凝成的珍珠,看似清澈却又不见底的那种----自己应该是在哪里见过的,似乎是很就以前,又仿佛昨天……总之,想要看清他的真面目的愿望是越来越强烈了。
到了第六天,枯燥的生活让习惯了孤独却不习惯没有挑战的崔殷泽熬不住了————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你是谁与我没有关系。”前几天的此刻确实叫过“狗皇帝”这个称乎。
“我很中意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要的,你永远也给不起!
“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想进一切办法得到你,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耍这种小孩脾气了----明知威胁是最差劲的办法。
对,你要的一切没有得不到的,你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想要就强取豪夺,厌倦了就像废物一样仍掉,像母亲……
“你知道你这样伤害了多少人吗?别人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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