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哪门子的乱?
和司徒生性圆滑,交战许久,两边都不得罪。只是,今天和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和司徒有意站在皇上这边?这究竟是和司徒本人的意思还是这孩子的意思?
叶太傅不禁自嘲,他糊涂了么?竟然会信一个五岁孩童的话,还被这样一点烟雾弹搅得心神不宁?
和鸢这孩子委实聪慧过人,从那日选皇子伴读他扑身替皇子挨打便可看出小小年纪便已狼子野心。那天如不是他这般逾矩,皇子伴读的差事定轮不到他,而是和司徒的嫡长子和鹞了吧。今天,竟从简单一个故事里洞察这么多,叶太傅深感自己太过大意。还说出这番看似没头没脑却偏偏颇得太傅之心的话,这是为日后邀功铺垫么?
然聪慧之人往往最终也是毁在聪慧上。
自古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强势者当展露锋芒,而如和鸢这般非嫡非长又不得势的,却应学会收敛才是生存之道。这孩子虽心机颇深,却仍是年幼,缺乏城府,不懂厚积薄发,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是个短命的。
——待续——
☆、第 58 章
11.
“你竟知道这样的邪阵?”洛云看向楚玄,这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楚玄,一身的阴邪,双瞳泛着诡异的蓝。
“有时候,我也希望我不知道,不知,便没有希望,不会去想。可是,谁让我是玄龟君。既然知道救他的法子,若不救,心里总会不甘。你不懂我有多希望他能活过来。”
“用这样的法子即使他活过来又怎样?他这样是否还算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承载了三魂七魄的容器?用了血引阵的魂魄就再也不能入轮回,你不怕他日后会恨你?”
“恨我又如何?他本该进皇陵入史册,现在却尸骨无存,连墓碑也不能立。”凶煞之气弥漫在楚玄周身,发丝张狂,如瞬息浸染白雪,刹那白头。双瞳色泽愈浅,如北冥幽蓝的深海。
洛云一把握住楚玄的手腕,惊慌的护住他已然紊乱的心脉。
“君上。罢手吧,这样下去,你被邪气侵入,就......”
血引阵为极邪之阵,楚玄为了不让邪气荼毒生灵,选在荒凉大漠行此邪法,又用玄武石将邪气渡入自己体内,可是,纵使他仙法醇厚又怎样,哪能经受这样邪气入体?
“轰”的一声巨响,择羽抬头,看见铁链已经开始断裂,那四只凶兽正从石壁中挣扎出来。
石室剧烈震颤着,有巨大的石块掉下来。
择羽冲过去扶起二人:“洛哥哥,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快塌了。”
洛云拉着楚玄哀求:“君上......”
就在这时,寒冰床上升起暖暖黄晕,像冬日里最和煦的朝阳。
那人的手指微微蠕动了一下。
楚玄推开洛云,一下扑过去,将那人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失去了洛云仙气压制,楚玄周身戾气愈重,面色惨白泛着青紫宛如妖魅。可是,他却毫不知觉,依旧紧紧抓着那人的手,身体因为兴奋剧烈颤抖起来。
骏卿......
对,他是骏卿,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自他嘴里唤出?
头顶应龙一声咆哮,“铮”的一声,血色长剑从头顶飞出,在空中绕了一个弯,自楚玄左肩掠过,斜斜插(防吞专用)入石板之中。
几缕银发落在脚边,和着滚烫的鲜血。楚玄跪在地上,垂首捂着肩头伤口。银色长发散开,洛云看不见他的表情。
兄兽嗅到新鲜的活人血腥,愈发狂躁起来,四面墙上,砖石滚落,几近坍塌。
“君上!”洛云扶着楚玄,道:“我们先出去好么?”
“不!”他怎么可能现在出去,这十年的等待是为了什么?在大漠隐姓埋名是为了什么?冒着性命之忧捉来四只凶兽是为了什么?忤逆神祗冒犯战龙又是为了什么?他岂会容忍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楚玄起身,半边身子已染成血色。他低垂眼睑,右手置于胸前,极虔诚的摸样,玄龟的心法,可镇定心神。白色纯净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仿佛奇迹一般刚刚还躁动的凶兽,转瞬安静下来,挠挠前爪,如几只温顺的小猫儿。也许玄龟就是这般具有安静一切的力量。
然而只是短短一刻,下一刻,楚玄戾气反噬,猝不及防之间,石室猛然倾斜,巨大的石块向他们兜头砸下来,择羽洛云站立不稳,向门外滚去。
洛云抬头看见玄武石从顶上脱落,那几只凶兽张着利爪,扑向中央。石门在此时轰然紧闭。
楚玄只觉有人扑向自己,身躯轻盈如羽,冰凉若霜,和那天一模一样。他倒在地上,尘土飞扬.....
明明想救你,最后却还是你救了我。
一切都安静了,安静的诡异。
心底深处,多年来最后一丝维系他心海的支柱,就这样悄悄断裂了,粉碎了,什么,都没有了。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是一场梦,梦醒来,只留下怵目的疮痍。
骏卿......
那个唤他骏卿的男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番外杨柳枝(六)——
史书都是后人写的,由胜利一方来写前史,自然,宁霄白便不是谋朝篡位,而是顺天应命。所以古人云:读史,应抱着怀疑的态度。
每朝的开国皇帝都喜欢给自己的身世加上点神话色彩,比如宁霄白的记载就是这样的。某年某月某天,宁家的祖坟冒烟了,宁家人一看,呀!不得了,这是祖先要显灵啊,于是都去祭祖,指望能得庇佑。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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