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北区,葫芦巷子,那间破旧的房子里,孟小雨正蹲在地上往灶台里添柴火,灶台上放着一口锅,里面住着飘着几颗野菜,只有很少米的稀饭。
火有些小,眼看就要熄灭了,孟小雨拿着一把破扇子用力往里面扇风,也不知是不是风太大,火苗竟被吹灭了,飘起一股黑色浓烟。
“咳咳!”浓烟呛得孟小雨一阵咳嗽,眼睛也疼的厉害,孟小雨用手擦了下脸,结果小脸上也变得一片黑,一片白的,好像一个小花猫。
“我太没用了,连个火都生不好。”孟小雨擦干眼睛里的泪水,起身找来火镰,准备再次生火。
好不容易把火给生了起来,锅里野菜翻滚,孟小雨搬了一个小凳子,站在上面,给爷爷盛了一碗稀饭,她用大勺子从锅的下面尽量多给爷爷盛了一些米粒,然后端到爷爷床前,很是艰难的掰开爷爷的嘴,一勺一勺的喂给爷爷吃。
孟凡宇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部的肌肉扭曲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眉心处那团黑雾旋转着,伸出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黑丝,显得诡异阴森。
孟小雨坐在床边,感觉冷的很,看着痛苦的爷爷,孟小雨默默的垂泪,“家里的没药了,爷爷已经昏迷了一天了。”
“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通过考核?”孟小雨这个时候特别想念哥哥,哥哥虽然只比自己大三岁,却总是有办法。
“不行,爷爷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得去韩大夫,他是个好人,应该会可怜可怜我,先给我那些药,等哥哥回来了,我们再还他钱。”孟小雨做了个决定,起来给很艰难的掰开爷爷的嘴,又给爷爷喂了一些热水,然后走出了屋子。
孟小雨走在大街上,不断问着路人,宝芝林怎么走,有些好心人会给她之下路,有些人怎么理都不理她,甚至会嫌她挡路了,随手一挥,把她推到一边,孟小雨默默的爬起来,接着问下一个路人,宝芝林怎么走。
离孟小雨不远的地方,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嘴里咬了根草,一摇一晃的走来,嘴里还念道:“最近手气也太背了,连着三天,每次去赌都输的差点当裤子,他妈的,今天又欠了赌坊五两银子,必须明天还清,要不然会被砍掉一只手,这可怎么办呢?”
那个尖嘴猴腮的青年叫猴二,是北区的一个混混,平日里偷鸡摸狗,拐卖小孩子,“那赌坊是黑龙会罩着的,自己连跑都不敢跑,若是跑了,被抓回来会给残忍的打死的。”
猴二愁眉紧缩,想着去哪里再借些钱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家会借给他钱的人,大家都知道,猴二这人好吃懒做,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借钱从来都不还的,自然也就没人愿意借给他钱。
“大叔,你知道宝芝林怎么走吗?”一个清脆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想办法筹钱的猴二。
“去一边去,大爷不知道。”猴二抬手就要把孟小雨推开,可是刚要抬手,看到孟小雨虽然才七岁,还很年幼,但是脸庞轮廓间,已经可以看出是个美人坯子,猴二心里一动,若是卖到怡红院,至少也值十两银子,自己还了赌债,还可以去潇洒一回,哈哈,真是好主意。
“哈哈,小姑娘,你要去宝芝林啊,我知道路。”猴二满脸堆笑,尽量显得和蔼些。
“你真的知道吗?”孟小雨睁着大眼睛问道。
猴二向前面一指,说道:“知道啊,到前面拐了弯,在走过三个路口,再向右拐,就到了。”
“我正好顺路,你就跟着我,我带你去。”
“谢谢叔叔,你真是个好人。”孟小雨露出笑脸,很有礼貌的说道。
“哈哈,叔叔就是心肠好。”猴二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着,心里却在想,这小丫头也太好骗了。
猴二带着孟小雨左拐右拐最后到了一个巷子里,巷子里有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呦!大爷,进来玩下。”
“我们这新进了一批粉头,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爷进来看下。”
“这位公子,又来看秋香姑娘啊,她正在里面等你呢,快请进。”
猴二看到这些女子,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想着等会把这小丫头卖成银子,自己也来潇洒一把。
孟小雨看着这些打扮很暴露的大姐们,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叔叔,谢谢你,我不用你带路了,我要回家了。”
“就快到了,快点走。”猴二拉着孟小雨的手,就往前面拉。
“你是坏蛋,我要回家,我哥哥快回来了。”小雨哭喊着,用劲撑着,可是怎么抵得过一个成年人的力量,还是被拉着往前走。
猴二看到这小丫头又哭又闹,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在孟小雨鼻子上一放,孟小雨闻到了一股香味,突然感觉好困,眼皮都有些睁不开,迷迷糊糊中说道:“我哥哥快回来了,他会来救我的。”
看到昏迷的孟小雨,猴二送了口气,把手帕放到怀里,想着:“这次买的**药还真管用。”
猴二抱着孟小雨快步走到怡红院里,至于小丫头口里的哥哥,猴二完全没放在眼里,看小丫头的衣服也知道,她家里很贫寒,不是什么权贵子弟,对一般的贫家少年,猴二还真没放在眼里。
“花姐,有生意来了。”猴二熟门熟路的来到怡红院后面的的一个小院子里。
一个年过中旬,仍然很有风韵的中年妇女,慵懒的走了出来,看着猴二怀里的小女孩,说道:“是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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