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壁洞妖狐,默然对白考有一种惊人的执念,一心想让他继承帝位。因为他仿佛透过白考,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哦,白考啊?我这就派人去叫他。”黑灼走到门外,吩咐仆人去找白考。他走到桌子旁坐下,客气地对默然说:“父王,请坐啊,白考很快就会来了。”
眼前的黑灼已经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男孩,他目光锐利,笑容狡黠,变得深不可测,默然没办法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放下戒心。他坚持站着,道:“你还没告诉我,野瑟大人怎么了?”
黑灼拿起桌子上的葡萄扔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野瑟大人在五十年前的一次政变中死了。”
“死了?”默然双手撑在桌面上,逼视着他。“你说的政变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黑灼云淡风轻地笑着,“只是一群大臣建议册封我为太子,野瑟大人不同意,所以就……我也很为他可惜,要怪就怪他太不识时务了。”
默然气愤的站直身子,低吼:“简直胡闹!我在诏书上写得很清楚,等白考满二百岁就册封他为太子!就算我不在,他也理应是王位继任人!”
黑灼站了起来,以他高大的身形压迫着默然,默然也不仅退了半步。
“父王,您离开浮幽界快二百年了,所有一切都不一样了。”黑灼的声音里带着冷酷的笑意。
“是吗?”默然跨前一步,冷冷地说:“现在我回来了,你们休想再胡作非为。”
他刚说完,门外的仆人道:“白考殿下到——”
默然立即转头看去,大门打开,一名白衣美少年走了进来。他边走边不耐烦地说:
“黑灼,你叫我来干嘛?我正准备去玩呢……”
他看到默然,随即困惑地停下来。默然见了自己寄予最多期望的儿子,不仅惊喜交加。他快步走过去,仔细端详着这名比自己还要矮上一点的少年。自己走的时候白考才刚学会走路,站都站不太稳,如今见了他,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白考……”默然激动地伸出双手,轻抚他精致的脸蛋,除了年龄差距,白考长得与默然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你是谁?”白考避开他的手,他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猜不出他的身份。默然身后的黑灼答道:
“他就是我们的父王,白考,快拜见父王啊。”
“父王?”白考吃惊地看着默然,他对着黑灼低叫:“你不是说父王死了吗?”
居然说自己死了?默然气愤的瞪了黑灼一眼,他转而对白考道:
“白考,父王没有死,父王只是被困在天界,一时无法离开而已。”
“是这样吗?”白考问黑灼,对方点头。
“没错。”
就算他现在承认了,默然也无法原谅他,他怒道:“为何说我死了?”
“因为……这样的话,那些大臣就不会继续罗唆啊。”黑灼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父王死了,我才能顺理成章地继承帝位啊。”
“你还敢说这种话。”默然转身对白考道:“白考,父王已经决定了,只有你能继承我,你放心,父王不会让你的王位被抢走的。”
白考却没有露出他语气中的愉悦表情,他撇了撇嘴,道:“我一点也不想继承什么王位,那种东西就让黑灼去当不就好了。”
“你……”默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黑灼拍了拍掌,笑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弟弟,父王,你都听到了?我可没有逼白考让位哦。”
“白考!”默然恨铁不成钢地怒吼:“你知不知道自己放弃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千万年来,多少族人为了争夺帝位而失去生命?”
白考走到黑灼身旁,一副与他同一阵线的模样。
“可我就是对王位没兴趣啊,我只要每天逍遥快乐地过日子就好了,反正黑灼爱当,让他当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默然气得头顶冒烟,肚子里的胎儿又是一阵颤动,他痛吟一声,捂着肚子蹲下。
“父王?你怎么了?”黑灼看出点端倪来,正想走过去,默然大吼:
“不要过来!”
19
他强忍着痛楚站起来,对白考伸出手,道:
“白考,你年纪还小,所以不明白……父王不会怪你的,你过来,过来我这边,听我好好说……”
黑灼插嘴:“父王,不用费力气了,白考一直以来就是这幅德性,他并不适合当帝王……”
“你闭嘴!”默然气愤地打断,“我辛苦打回来的江山不能交给一名银狐!”
黑灼的眼睛锐利地眯起来,他冷笑道:“原来这就是父王不肯认同我的原因。”
默然不语,黑灼用嘲讽的口气道:“只因我是银狐,无论我付出多少努力,无论我是否有继位的能力,你都不会认可我吧?”
默然心中一窘,黑灼这段话不正是自己过去的写照吗?自己过去也因为壁洞妖狐的身份而被父亲瞧不起,想不到自己兜了一个大圈,最后却将同样的痛苦施加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黑灼,你恨我吗?”默然的语调里带着一丝苦涩。
“不,我不会恨父王……”黑灼一开始的声音很轻柔,他的目光忽然一边,猛扑过去抓住默然,默然一时松懈,被他捉住双手压倒在桌子上。
“父王,你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没有交出来吧?”黑灼挤压着他的身体,用妖气束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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