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追问:
“我的大臣们怎么了?”
“你不用管。”樊黎冷冷地丢下一句,他赤着脚走进一块布幕后面,就再也没出来。
默然想追上去,但床上的结界将他牢牢困住。
“该死!”默然咒骂,他握了握拳,虽然他现在没有了三瑾石,可天帝给了他不少精气。他依旧拥有强劲的妖力。樊黎仔细观察着这张床的构造,每一个结界都会有最脆弱的一点,只要找到就能将之击破。
他的视线落在床顶的那朵莲花上——这种时候只好冒险一试了,默然将妖气汇集在掌心里,形成一个光球。
“喝!”默然将光球扔向床顶,当光球接触到莲花的时候,床的四周登时闪起电流。默然张开屏障挡住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电,劈里啪啦!一阵电击声过后,整张床跨啦一下倒塌了。默然从冒着烟的残骸中起来,他抓起自己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快步走向樊黎方才进入的那块布幕。
嗖!默然拨起幕布,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眼前所见,只有一望无际的莲花池。外面的天色已亮,池塘上飘着晨雾,远处的景色若隐若现。
“怎么会这样?!”默然不信邪地将其它布幕全部拨开,外面只有池塘,什么都没了!这斜房间居然是独立建造在莲花池中的?!
那天帝是怎么走的?自己又该如何离开?默然呆呆地看着那望不到边际的睡莲,无力地坐在地上。
大殿里,一身正装的樊黎,高高地坐在王座上,双眼蔑视地盯着跪在下面的狐族大臣。太天妃优雅地坐在他身旁,看向大臣们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鄙夷。神将们手持兵器立在一旁,大殿内气氛凝重。
一名天界神侍上前道:“禀告陛下,这些狐族的臣子色胆包天,以酒醉为借口,奸污了那些陪伴他们喝酒的神女。”
跪在前方的安循辩驳道:“陛下,我们绝对没有强迫过那些陪酒的仙女,是她们主动诱惑我们的。”
樊黎没说话,那太天妃插嘴了:“你还狡辩,本宫昨晚在宴会上亲眼看到你们的大臣抱住一名仙女不放,难道还是本宫看错了?”
“娘娘,我们只是喝醉了酒,无法自控……”
“昨晚宴会上这么多人喝了酒,怎么就你们狐族的人如此放肆?”
“娘娘,可能是我们不能适应天界的仙酒,仙酒对你们来说很普通,但对我们……微臣发现似乎有催情跟迷晕作用。”
那神侍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何证明证明?”
“微臣……”安循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他只好抱拳跪下,“天帝陛下,微臣知道我们昨晚的行为太放肆,也知道我们冒犯了诸位仙女,陛下要惩罚,我们也不会辩解,可是,能否等狐王回来再说?”
樊黎托着下巴,冷笑着问:“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陛下英明,我们虽然都算是您的臣子,但我们毕竟也是浮幽界的大臣,浮幽界目前与天界还没正式建交,要处置我们,还是应该由狐王作主吧?”安循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以天帝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处罚他们。
然而,霸道成性的樊黎不这么想,他冷声道:“你们在天界犯了事,我就有权力处置你们。”
一名忍耐已久的狐族大臣终于憋不住喊道:“天帝!你未免太不讲理了!”
樊黎旁边的神侍怒喝:“大胆!”樊黎阴冷地笑着,挥手道:
“让他说。”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大臣,问道:“我哪里不讲理了?你倒说说看。”
“你……”那大臣正要说话,被安循用眼神阻止了。安循站起来道:
“天帝,这事必须要等狐王回来再处理,这道理您最清楚不过,您要是坚持要惩罚我们,恐怕只会落人口实,也难以服众,而且,就连浮幽界的族人也会认为您处理不周。”
“你现在是用浮幽界来威胁我了?”樊黎危险地眯起眼来。
“微臣不敢。”安循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毫不屈服。
樊黎嗤笑着站起来,他倨傲地环着胸,俯视众人。他霸道地说:“我做事从来不怕落人口实,也不需要服众。”
樊黎话音刚落,神将们随即拔出武器,向狐族的大臣们逼近。安循他们立即站起来,个个严阵以待。
“天帝!你难道要处决我们?”安循高喊。
“是又如何?”樊黎残酷地笑了。
“你没资格这样做!”
樊黎轻弹手指,冷漠地说:“我做事不需要资格,只需要,能力。”
神将们在下一瞬间飞扑上去,狐族的人随即反击,大殿中登爆发激战。太天妃吓得花容失色,她惶恐地扯着樊黎的袖子。
“皇儿,这样不好吧,毕竟他们罪不置死啊……”
“我怎么做不用你管。”樊黎嫌麻烦地将她甩开,太天妃大受打击地缩在一边。樊黎单手托着酒盏,冷冷地看着狐族大臣们被砍得支离破碎的躯体。
安循奋力顽抗,他愤怒地瞪着王座上的男子,这种混蛋根本没资格统领天界!更没资格只配他们!
“我杀了你!!”他红着眼杀出重围,向樊黎狠扑过去。
樊黎眼也不眨一下地举起酒盏,使劲将盏口扣在他头顶上,安循整颗脑袋随即碎裂……
一道身影快速地从莲花池上掠过,池面的莲叶和莲花被风震得向两边摆去。
默然向着莲花池对面的宫殿群飞去,雾气稍微消散一点的时候,他才看到原来天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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