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心情很不错,难得和魇儿独处,可一定要把握机会。
“这……还是叫名字好了,若浠呢?”若魇想了想,叫辉显然不妥,特殊时期,还是直呼名讳好了。
“若浠很好,朝中事务我都交给太子染飞了,你知道的,染飞对若浠比对我这个父皇都好,所以,放心吧,即使有事,也会是好事。”夜辉说得暧昧,若魇却没心情理会这些,看到夜辉,若魇心中竟出奇地烦躁起来。
“你来雪叶究竟有什么事?”若魇忍不住发问。
“没事,跟着你来的,顺便看了一场精彩的戏。这个清音真是不简单哪!”夜辉有些感慨。
“什么?你居然跟了去?”若魇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去了,你都去了,我当然也要去,不然你遇到危险怎么办,这可是若浠特别交代的,要一步不离地跟着你。”夜辉笑得无辜,可神情很是愉悦。
“若浠?那小子居然和你串通起来骗我,还有,是不是也是若浠告诉你,我们俩的辨认方法的?”尽管质问皇帝很无理,但此刻若魇就是想质问他,心中突然觉得委屈,那个最最亲爱的弟弟居然和外人串通起来骗自己,被背叛的感觉充斥着若魇的胸膛。
夜辉慌乱起来,从来没见过坚强冷漠的魇儿有如此激动的时候,忙着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可以分清你和若浠,真的,爱了你这么多年,若是连人都分不清,还谈什么爱。”
“真的?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第一次就分得清?”若魇看着堂堂帝王慌乱的样子,心中格外解气,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毕竟是帝王,慌乱过后,夜辉也冷静下来,认真道:“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很清香,若浠身上没有,所以你们俩离我十步远的距离,即使不看,我也能分得出来。”
“嗯?”若魇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什么味也没有啊,平时就怕在身上留下气味,所以制作药物的时候很注意,怎么还会这样。
“这么说,之前我们互换的时候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拆穿我们?”若魇不解地盯着夜辉,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爱你,但你还小,我不想把你束缚在皇宫这个牢笼,既然你有你的自由和紧要的事情要做,我为什么要拆穿?”夜辉淡淡一笑,坚毅的脸部轮廓顿时柔和起来。
若魇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自从上次从叶都回来,你就很容易发呆,知道你在叶都的经历,我的心都凉了,特别是在见了那个清音之后,叶卓当年的魅力有多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叶清音与叶卓相比,犹有过之,当时我后悔呀,不该放心让你跟尘尘到雪叶国,真害怕你会爱上叶清音,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不会再让你们有独处的机会,你是我的,要去哪里我陪着你。”温柔中透着霸道的话从夜辉口中说出,分外贴切自然。
半晌儿,若魇才幽幽地道:“有尘尘在,我不会允许自己爱上叶清音。”即使很默契,很投缘,彼此赏识,但爱不能分享。
“那么,我呢?”夜辉拳头紧握,手心全是汗水,身体紧绷着。
若魇看了夜辉一眼,却不急于回答,“我要是不答应,难道你还要打我不成?”
“当然,不会。”夜辉有些泄气,看来希望渺茫啊。
“那你拳头握那么紧干嘛?”若魇眼光瞄了瞄那双大手,问的无辜。
夜辉赶忙松开拳头,手不知放那里好了。
看到夜辉满头大汗的模样,若魇‘噗嗤’一笑,“你,有待观察!”
夜辉一愣,继而狂喜,抱起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若魇,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野蛮人。”若魇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又气又笑,被人重视的感觉似乎不错。
此时的夜辉是春风满面,“魇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快些离开吧,否则真的要露宿荒野了。”夜辉搂住若魇的腰,美滋滋地不舍得放开。
若魇挣脱不动,最后也就随他了。
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然偏西,“夜辉,我想沐浴,你帮我放哨,好不好?”若魇看着面前的瀑布,恋恋不舍,却又有些难为情。
“去吧,不然咱们一起洗也成,我还没在这么天然的地方沐浴过呢!”夜辉眼神不觉瞄了瞄若魇曼妙的身段,眼中精光四射。
“去你的,正经点,不许偷看。”若魇红着脸,走到一块大石之后,脱去衣服,慢慢走进瀑布下的潭水中,清可见底的溪水哗哗流着,在红艳的夕阳中悠远澈亮。
夜辉站在不远处,小声嘀咕着:“反正都是我的人了,一块沐浴还害羞,真是没长大的孩子。”眼睛看着四周,耳朵却仔细听着哗哗的水声。
“咦?”正在沐浴的若魇被不远处的一个夹缝吸引了视线,一点点亮光在幽暗的夹缝中闪耀,不自觉地走进,终于看清了夹缝中闪耀的东西,是一株绿油油的小草。
可若魇却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是月光草。”不怪若魇吃惊激动,‘月光草’正如其名,需要的是吸取月光才可生长,见光即死,因此,很难养殖,更何况这种天然的,这种草,通体碧绿,茎如麦秆,中空,叶细如弯月,性阴寒,在医药上很难得。
激动地靠近,顾不得浑身未着寸缕的尴尬,伸手就要去采。
忽然,小腿一麻,若魇一惊,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只见一条细细的线蛇,状如弯月,也是通体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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