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舞蝶眨了眨好看的睫毛,星眸真勾勾地盯着黄飞鸿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告诉小卜同学,无论黄飞鸿是易容前还是易容后,都是她以前所没见过的。
要知道黄飞鸿的名声还是最近这几年通过装老头才积累起来的,几年之前他还是个只知道钻研药理的嗜药狂,黄忠寻访的是名医,当然也就不知道有他。
小卜同学也不废话让骆剑送完礼后便提出聘其到攸县看诊,黄飞鸿起初听闻是死活都不愿意,心想:“鬼知道你丫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图,没准这还是个陷阱。”黄飞鸿把这事看成是一个阴谋,倒也怪不得他,谁让小卜同学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那么急不可待地飞扑过去呢?
小卜同学对于黄飞鸿所表现出戒心感觉很无奈,只得耐着性子游说一番,告诉他自己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病人是攸县守将黄忠之子,而黄忠本人则是在刘表麾下官拜中郎将的大官,绝对值得信赖。经过了一段长时间的劝说,加之小五从中斡旋,两人软磨硬泡之下,黄飞鸿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小卜同学也大方,因为不能同行的关系,所以黄飞鸿看诊的来回路费、诊金等一干费用,均提前支付给他,黄飞鸿闻言大为高兴,不过最令他高兴的不是提前支付诊金的事,而是得知不用和小卜同学同行的消息,看来黄飞鸿真的是被小卜同学给吓怕了,对他非常忌惮。
正当小卜同学为黄忠的儿子而操心的时候,远在攸县的黄忠却也正和刘磐说起了小卜同学。
“啧!真乃酒中之极品也!”刘磐很是珍惜地把酒樽中仅存的最后一滴烧酒也滴到自己的舌头上,最后咂了咂嘴巴,意犹未尽地摇头叹息道,“只叹如此醇酒,经已尽也。”
刘磐嗜酒如命,自从得知小卜同学在离开攸县之前给黄忠留下了数壶烧酒之后,便厚着脸皮每天都来蹭酒喝,如此一来两去,小卜同学留下的烧酒没几天便被刘磐给消灭得一干二净。
跪坐在刘磐对面的黄忠呵呵一笑道:“子涅(刘磐字)此前遣人至临武张氏酒馆购此酒,可有此事乎?”
刘磐答道:“确有此事。”
“此去多日,可得其人返乎?”
“仆人已返。”
“既得其返,烧酒必至,子涅何以愁眉不展也?”
“汉升(黄忠字)有所不知,仆人虽返而酒却无所得,实乃憾事也。”
“哦?何以如此?”
“仆人曰:张氏酒馆已无成酒可供出售,其订酒契约已至中秋之后也。”
黄忠一听不禁大感意外,在他认为,这烧酒虽然好喝,但既然有地方出售,自然应该能买到,却是完全没有料到这烧酒居然如此受到追捧,甚至已经达到了没有成品酒可供出售的地步,就连订酒的订单都排到了中秋之后,就连刘磐专程派去桂阳临武采购烧酒的仆人都空手而归。
“早知如此,当日与良丙送别之际,我纵然厚颜亦要向汉升之婿讨要两壶,今却已迟,唉,憾事,憾事也。”刘磐眼神暧昧地瞄了黄忠一眼,当提到那个“婿”字的时候更是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黄忠闻言也是虎躯一震,胡子一抖,手中拿着的酒樽险些掉到了地上,刘磐的话让他很是郁闷,当天在城外送走了小卜同学一行人以后,回到家却发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不辞而别,只留下了一条布绢,上面写着一行字,内容无非是说要追随恩公而去,以实现当日承诺,给小卜同学当护院,以报答救弟之恩云云。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跟别的男人跑了,黄忠这个当爹的能不郁闷吗?
黄忠还没有老糊涂,他当然不会相信黄舞蝶是真的为了报恩而甘心女扮男装去做个护院,黄忠倒是早就看出自己这个女儿对小卜同学有好感,可是再有好感也不能像这样跟着他跑啊,这事要是给传了出去,落下个什么闲言闲语,那将来她还怎么嫁人呐?
将女儿嫁给小卜同学?黄忠不是没有想过,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他倒不是嫌弃小卜同学的出身,而是在过往的酒宴之中通过闲谈得知小卜同学已经与临武的张氏订了亲,如果再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那就只能当小妾了,黄忠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不愿意,如果小卜同学娶自己的女儿为妻,把别人家的女儿纳为妾那倒是可行,可是这种不义之举他黄忠又拉得下脸说出口?黄忠越想越烦,心中很是郁闷。
比起黄忠一个人的郁闷,远在百里之外玉带山的山寨里,郁闷的人可就多了,特别是那些正在使用花洒洗澡洗到一半的人,更是破口大骂,阿喀沙便是其中一个,已经在那里苹果菠萝香蕉橙地骂了大半天,为啥阿喀沙要骂水果呢?其实他不是在骂水果,只是骂人的方式比较特别,这种特别的骂人方式还是小卜同学发明的,据他说骂人不带脏字才是有文化的表现,而用水果名称来代替脏字那更是才高八斗、出口成章的最高表现,于是乎,部落里的人为了表现自己有文化,无不争相效仿,全都出口成“脏”了一把。
至于他们为啥会集体出口成章呢?原因倒是很简单:因为自来水不来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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