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名曰南华,不知……”还没等自称为南华的倒霉老道把话还没说完,小卜同学突然暴起,以闪电般的速度随手就在身旁的河岸上抄起了一块砖头大小的鹅卵石,朝着他的脸门就狠狠地拍了下去,可怜的南华老道还没弄清楚是“虾米”回事,就觉得自己眼前突然一花,随即四周的景物变得金星乱舞,也还没来得及等他欣赏一下,便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小卜同学把手中砖块大小的鹅卵石随意地往地上一丢,很是解气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鼻子一哼,蹦出了句现代语言:“哼!拍死你这丫的杂毛老道。”
一旁嚼着虾壳加虾肉的小裙英见状,好奇心大起,连忙凑过来当了回围观群众,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问道:“老公,你以前不是说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吗?这老头刚才还笑容可掬的样子,你怎么就把他给打晕了呀?”
“他刚才有笑吗?”小卜同学当明知故问道。
“嗯嗯!”小裙英使劲地点了点头。
小卜同学诡辩道:“那只能怪他笑得像朵菊花,我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再说了,我哪有伸手打他。”
“那他的头为什么会流血呢?”小裙英像对台词一般说道,完全没有把头破血流的南华老道当回事。
“谁知道!没准……没准是他大姨妈来了……”小卜同学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大姨妈?为什么大姨妈来了就会流血呢?”小裙英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好奇地盯着小卜同学看。
“呃……”小卜同学语塞了,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于是便换了硬加不靠谱的理由,“好吧,那你就把大姨妈什么的给我忘记了,他的头之所以会流血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犯贱,把自己的头往我手中的石块上撞,你说,这能怪我吗?”
“喔啊!原来还有这么一说,老公你好棒喔……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以后我再揍人也可以不要脸地说是别人的身体硬要往我拳头上撞,造成的伤害那是和我丁点关系都没有。”
“嗯!孺子可以教也!”显然,小卜同学对于小裙英举一反三的学习能力很是欣赏。
两人用皓月部落语言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通,还好旁边的黄舞蝶和骆剑都听不懂,要不然肯定被这两人的对话给雷个外焦里嫩。
可怜的南华老道就这样头上流着血躺在河岸上,身为肇事者的小卜同学完全没有作为凶手应该有的自觉,还和其他三人一样好奇地盯着地上的南华老道围观,仿佛南华老道压根不是他打的,与他丁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一个路过打酱油的围观群众。
黄舞蝶出于对小卜同学的盲目崇拜,知道自己的恩公打了这老道一个高山流水、横扫千军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既然有道理,那这老道肯定做了什么坏事所以才被打的。黄舞蝶经过这么一思考,她觉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也就理所当然了,自然就没有了出手相救的打算。
至于骆剑,他一个跑腿小厮,哪敢质疑主人,主人都围观,自己也跟着围观得了,但是围观了一会儿,他心里总觉得有些毛毛的,他觉得这样任由南华老道这样流血也不是办法,万一失血太多挂掉了那可就麻烦大了,闹出人命可不是好玩的,骆剑抬头看了看小卜同学,发现此时以小卜同学为首的三人都用目光注视着他,他这回算是懂了,敢情他们从一开始就等着他来干这种粗活累活。
骆剑没法,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主公,如此下去惟恐此贼道因失血过多而亡,让剑先替其略为包扎否?”
小卜同学围观了这么久,不就是等着这句吗?见骆剑终于反应了过来,高兴地摇了摇羽扇说道:“图邺宅心仁厚,如此亦不无可,将其带下去略为处理一二吧。”
“诺。”骆剑很无语,帮老道包扎还不是被你暗示的,啥时候就变成我宅心仁厚了?骆剑虽然心中腹诽,可该做的还是要去做,马上帮老道包扎起来。
刚才小卜同学说图邺宅心仁厚,这“图邺”是小卜同学给骆剑取的表字,骆剑虽然已经过了及冠之年,但由于家中已无长辈,而且长期混迹于市井,是个典型的小人物,倒也不觉得取不取表字有什么关系。
小卜同学收留他以后,为了称呼上的方便,给他取了个表字图邺,这表字的来由源于骆剑的小名“土耶”,这是骆剑他们村子当地的土话,意思是土包子的意思,小卜同学以前实行反诈骗、反伏击的时候,就曾经多次从骆剑的同伙口中听到“土耶”这个称呼,后来才明白这是骆剑的小名,于是便就地取材,取了个谐音“图邺”,当然喽,小卜同学为了表示自己有文化、有雄心和有大志,硬是将随便取的表字美其名曰为:图取邺城的意思。
傻子都知道这邺城远在冀州,他们一行就只有四人,要官没官、要兵没兵、要粮没粮、要地没地,除了有些小钱以外啥都没有,骆剑要是真信了小卜同学吹牛皮的鬼话,那他在骗子界的这些年算是白混了。
不过骆剑也不蠢,既然明知道小卜同学是在吹牛皮,他也乐意说漂亮话,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骆剑自然少不了指天戳地、豪言壮语地说了一通“愿为主公率领百万雄兵,踏平中原,北取邺城”之类的马屁话,说归说,骆剑可是把百万雄兵四个字咬得很重,要是没兵的话……对不起,他是爱莫能助了。
骆剑为南华老道包扎好以后,按照小卜同学的指示,一瓢冷水便把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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