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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霜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她问道:“是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明明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可从银霜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沾了某些不可言说的色彩, 许诗雁耳尖微红,沉默一瞬之后,她抬起右手, 挥了挥,“你先去。”
从见到许诗雁的第一天起, 银霜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态度与想法, 是以,现在的许诗雁非常担心银霜会趁机跟她做些什么, 可实际上,银霜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静的睡在她旁边。
窗帘拉上,房间里的灯也关掉了, 昏暗的环境中,许诗雁闭上眼睛,她一个人睡了二十来年,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她还觉得还很不适应。
温热的触感就在附近,她躺得僵直,连动动手指都不敢,她不敢,银霜可敢。
安静了没一会儿,银霜就自己蹭了过来,紧紧贴在许诗雁的胳膊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搁在许诗雁的肩膀上,没用多久就睡着了。
她睡得快,被她抱着的许诗雁可是非常煎熬,僵硬的胳膊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过了好半天,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正在逐渐变得绵长,她才试探性的翻了个身。
因为怕惊醒银霜,她翻身的方向正好就是对着银霜的,这样不会牵动自己那条被抱着的胳膊,房间里没有那么暗,现在是夏天,窗帘只是一道纱帘,窗户还开着,纱帘随着夏夜的晚风微微晃动,连躺在床上的两人都能察觉到温柔又凉爽的微风拂过脸庞。
纱帘能够挡住外界的视线,却不能挡住飘渺且毫无声息的月光,借着淡淡的月光,许诗雁好好的看了一会儿银霜的长相。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感,就好像她身边躺着这个人,其实不应该是长这个样子。
那她应该长什么样呢?
想了半天,许诗雁又想不出来。
大家都有这种经历,有件事你明明是记得的,可是临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而且越想把它说出来,越没法描述,到最后,连这件事本身是什么都弄不清了。
许诗雁就陷入了这种苦恼里,正郁闷着,旁边的银霜突然用脸颊蹭了蹭自己的肩膀,她把头埋得更深,同时嘴里还嘟囔着。
“傅芒,把窗户关上……”
轻如呓语的一句话突然出现,许诗雁愣了愣,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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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是银霜过来以后睡得最安心的一个晚上,等她起来的时候,许诗雁已经不见了,银霜也没在意,还以为她就是去上班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候。
以前许许诗雁虽然对她冷淡,好歹还是比较客气的,现在连那一分客气都没有了,许诗雁对待她就相当于是对待一个透明人,看不见她,听不见她说的话,也不会在意她。
银霜想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实在没办法,她想去询问,可许诗雁连询问的机会都不给她。
因为她现在连家都不怎么回了,好几天才会回来一次,拿点东西,然后又走好几天。
银霜白天要上学,放学以后她去公司,公司里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她,明明是老板娘,结果像个推销员一样,在大厅里枯坐了半天。
看着零零散散的人们出入着,银霜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一直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直到下班时间到了,公司员工鱼贯而出,连前台小姐都准备下班了,她看了看始终都没离开的银霜,皱了皱眉,来到他身边,提醒了一句:“回去吧,许总不会见你了。”
银霜看了看放在大厅里的石英钟,点点头,没说什么,直接就走了。
许诗雁不知道银霜的遭遇,前台把有人找的事情报告给她的秘书之后,她的秘书又报告给了她,听说是银霜,许诗雁只说不见。
她的意思是让银霜直接回家就行了,可是命令层层的传达下去,传达到最前面的前台时,前台理解的意思就是,她们的总经理不喜欢这位擅自来找她的小姐。
前台自以为理解了总经理的意思,这才有了今天下午这一出。
同往常一样,今天许诗雁仍然留在公司里加班。临走的时候,银霜抬起头,对大厦最顶层那间亮着灯的总经理办公室看了很久,然后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晚上11:30,许诗雁回到家里,电梯门刚打开,灯火通明的客厅映入眼帘,许诗雁一愣,目光立刻锁定在沙发边的那个身影上。
沉默两秒,许诗雁走过去,语气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还没睡。”
银霜平静的看着她,“我在等你。”
许诗雁突然感觉不自在起来,她也知道自己这几天的态度很冷淡,甚至说有点过分了,可是她忍不住,她不知道谁是傅芒,她甚至让自己的秘书放下手里的工作,去找这个叫傅芒的人。
把这个圈子里的男男女女全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叫傅芒的。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女强人也不例外,这几天许诗雁虽然看起来非常忙,但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发呆,她不停的胡思乱想,想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
傅芒到底是谁?是她的情人,前女友,白月光,还是朱砂痣?
而自己又是什么身份?是替身,还是不得已的第二选择,也就是俗称的备胎?
越想这些许诗雁的心情越差,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冲回家里,找到银霜,和她把一切都摊牌。她许诗雁虽然不是什么绝佳伴侣,但也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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