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魔老祖道:“那你还替我做这么多事,刹那么多人。”
马无缰道:“因为我不得不做。”
幽魔老祖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收伏眼前这个人了,因为他做什么都只是因为他自己不得不做,爱情真的能让人变得如此执着吗,他不知道,应为他没有爱情。
幽魔老祖道:“三十三天乾龙符,在乾元帝国,你需要找到它,放到我面前,起死回生需要强大的生机。”
无论如何,这是马无缰这几年听到的唯一有希望的话。三十三天乾龙符,乾元帝国的镇国至宝。
鞠了一个躬,马无缰转身离去。其实现在马无缰无比的激动,谁都无法想象他有多激动,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不表现,谁也看不出,连突破天神境的幽魔老祖也看不出,因为他的身体里已经存在了一丝命运之力。命运是无法窥探的。
走在无人的荒野中,马无缰缓缓拿出天维木,这是小鱼留下的唯一物品,上面有小鱼的灵魂烙印,他亲吻着这这温热的天维木。“小鱼,无论他能不能让你回来,情你保佑我。”这是他每一次执行任务是都要经历的动作,他不能失败,失败就是死亡,死亡就是和小鱼再见永远没有希望,所以他不能失败。
现在乾元帝国的明卡暗哨对他已经不起任何作用,时空之门他早已运用自如,大门一闪,他早已出现在乾元帝国的都城中央一个阴暗的角落,街道上人群熙攘。这是他第一次到达乾元帝国的真正都城,之前他们去的那座城,只不过是乾元帝国层层防御城的第一道屏障,后面的每一道都比那个坚固。不得不说,魔族要攻进来,却是很难。
三十三天乾龙符在天道院,在天道院什么地方,不知道。
不知道永远是困惑人的最大问题,但是马无缰并不担心,因为不知道,那就代表迟早会知道。这几天对于命运之力的领悟让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再也不可能走到神之境七变了,因为他已经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回到乾元帝国,他想起了被困在幽冥十八狱中的母亲和没见过面的父亲,心里一阵绞痛。
乾龙符,乾龙符。马无缰发现这是他替幽魔老祖做事以来他最心甘情愿的一次,却也是最难的一次,最激动的一次,也是最束手无策的一次。乾龙符,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样子,以前杀人他只问何时何地何人,而现在是,没有时间,没有地点,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它对自己很重要。不过这就够了。
“先闹出点动静。”马无缰心道。
不过此时,城西城南城东已经同时响起了警告号角,他知道,魔族大军已经开始进攻了。马无缰明白了,幽魔老祖这是在帮他,调虎离山,敲山震虎,这样一来,乾元势必对乾龙符强加防守,这样一来他就有迹可循,他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感激。
如果……我们还真可以是朋友。
乾元反应很快,警报刚过,立马马无缰就感觉到城里面的就发生了人事调动,四股力量开始向四个方为集结。城南一支,城西、城东各一支,还有一支却是向北,极寒之地。
马无缰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笑,笑得很苦。流光一闪,他消失在原地,朝极寒之地飞去。越向北走,他越是惊讶,乾元帝国的力量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越靠近北方,驻守的人的修为越高,就连暗哨也是神之境二变变的人。不过现在的他就算站在那些暗哨面前,也没有谁能看的见他,只要他不想,因为没有谁能看得见命运。
乾龙符会不会是四极柱中的一柱?马无缰心里想。他现在不想救世,他只想救小鱼,况且这个世界那么多高手,他只是一个孤独可怜的人。
北方,极寒之地。
两座大山直插云霄,虽没有北苍山挺拔,却多了一种巍峨。一种居临天下的气度。
马无缰在空中七万米的高出观察,发现这一路全是大军集结,只是在这这里没有大军,只是山口出有一间茅草屋,上面是厚厚的冰雪。在这极寒指地只靠一间茅草屋,修为肯定惊人。因为就算是马无缰也不得不全力施展神御波抵挡寒气,神之境四变以下的人,若是没有保护措施,估计直接就要变成冰雕。
马无缰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一路走来都没人发现,他不得不小心,因为小屋里传来了非常危险的气息。他慢慢地靠近山口,乾龙符一定就在这山的背后,他有一种直觉。
“上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见个面?”那茅屋里传来话,居然直接穿过七万米距离。他还是被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也没有隐藏的必要,马无缰化为一道流光落在草屋面前,门开着,一张桌子,两张凳子,里面坐着一个人,是的一个孤独的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安静,孤独。
“既然下来了,为何不进来坐?”那人自斟自酌道。
马无缰慢慢走进小屋,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屋里和屋外一样冷。
那人看了看马无缰,微微一笑,又饮一口酒道:“进来了,那就请坐。”他指着桌子对面的凳子,然后拿起一个酒杯,斟满了酒。酒冒着热气。
马无缰坐下。
那个人举起酒杯,道:“陪我喝一杯。”
马无缰拿起酒杯,不过没有和他碰杯,而是自己直接一饮而尽。酒一下肚,浑身温热。这酒在这里不仅不冻,还冒着热气,必定不是一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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