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觉得自己好象曾到过这个地方。他朝四周望了望,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他从未来过。他呼叫着艾博拉。
“嗨,安德!”艾博拉喊道。他正站着一座陡峭的矮山上,“上来!”
安德爬了上去,泥炭从他的脚下滑落,这里的地层非常柔软。艾博拉指向下方。
“你能相信这个吗?”他问。
小山是空的,中央有个很深的洞,它的一部分被水覆盖,水的四周被一圈内凹的斜坡围住,看上去非常险要。从一个角度望上去,小山两边的峭壁形成了一个v字形的峡谷;而从另一个角度看,那块突起的白色岩石,正象一个裂着嘴的骷髅头,它的嘴里长满了树木。
“就象是有个巨人死在这儿。”艾博拉说,“土层升起盖住了他的尸体。”
现在安德明白为什么它看上去如此熟悉。是巨人的尸体。在他还是小孩时,他曾无数次在游戏中到过这里。但这是不可能的。战斗学校的计算机不可能知道有这个地方。他用望远镜朝四周观察,心里既是害怕,又是希望能看到其他属于那个地方的物体。
摇转椅、猴子栏杆都显得异常巨大,但它们的形状依然保持着原样。
“这个地方肯定不是天然的。”艾博拉说,“看,这个象头盖骨的地方,那些不是岩石,仔细看看它,那些是混凝土。”
“我知道。”安德说,“他们是为我而建造的。”
“什么?”
“我知道这个地方,艾博拉。那些虫族为我建造了它。”
“在我们到达这里的十五年前,那些虫族全都死去了。”
“你是对的,这是不可能的,但我有自己的想法。阿博拉,我不该让你跟着我。这或许很危险。如果他们对我的了解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们或许会——”
“他们或许会给你设下了陷阱。”
“因为我杀死了他们。”
“那么不要下去,安德。不要上他们的当。”
“如果他们想要报复,艾博拉,我不介意。但他们或许不是这么想的。或许这是他们想交流的方式,这是他们留给我的便条。”
“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书写和阅读。”
“或许当他们死后,他们学会了。”
“好吧,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呆在这儿,如果你想到某个地方,我和你一起去。”
“不,你年纪太小,不该冒这个险——”
“不要小看人!你是安德·维京,不要告诉我一个11岁的孩子只能做些什么!”
他们一起登上探测船,飞到了操场上空,俯视着那些树木和森林空地上的那口井。在小山的悬崖上,一个壁架正象在“世界尽头”里的情景一样,装在了它应在的地方。而在远处,耸立着一座城堡,城堡上还有着塔楼。
他把艾博拉留在了探测船上,“不要跟着我,如果我在一小时后还没有回来,你就自己回去。”
“不,安德,我跟你一起去。”
“听话,艾博拉,否则我用泥土塞满你的嘴。”
虽然安德是在开玩笑,但艾博拉知道他是认真的,他只好留在飞船上。
塔楼的墙壁上有很多突起物,易于攀爬。他们是有意做成这样让他能够爬进去的。
房间正象在游戏里的一样。安德记得很清楚,他扫视着地板,看能不能找到那条毒蛇,但地板上只有一张毯子,它的一角上绣着一个蛇头。他们只是在模仿,而不是复制,对于这些没有艺术细胞的种族来说,他们做得相当不错。他们一定是从安德的记忆里抽出了这些图象,他们穿越了几个光年的距离找到了他,研究了他脑中最可怕的恶梦。但这是为什么呢?为了把他带到这个房间,当然没错。还是给他留下了讯息?但那些讯息在哪里?他又怎能理解它呢?
墙上仍然挂着那面镜子。它由一片灰暗的金属制成,里面刮出了一张粗糙的人脸。他们试图描绘出我在游戏里见到的场景。
安德看着这面镜子,想起自己曾经打破了它,将它从墙上拔了出来,然后一堆毒蛇从隐藏之处冲出来袭击他,用它们的毒牙撕咬着他。
他们能对我了解到什么程度,安德很想知道。他们知道我常常想着死亡吗?他们知道我并不害怕它吗?他们知道就算我害怕死亡,它也不能阻止我将这面镜子从墙上拔出来吗?
他走向镜子,将它拿开放到一边。没有毒蛇冲出来,它后面只是一个空穴,里面摆放着一个白色丝茧,少许被磨损的丝线散落得到处都是。这是一只蛋?不。它是一个母后的虫蛹,已经和幼小的雄性虫人交配过,它正准备孵化,繁衍出数十万的新虫族,包括少量的母后和大量的雄性虫人。安德可以看到长得象鼻涕虫一样的雄性虫人粘附在黑暗过道的墙上,而成年的虫人正把刚出生的母后送到繁殖室;每个雄性虫人依次与她交配,他们入神地抽搐着身体,然后死去,掉落在过道的地板上干枯萎缩。尔后,新母后躺在老母后面前,神情高贵,身上覆盖着两片微微发亮的羽翼,虽然它们已经一早失去了飞翔的功用,但它依然象征着权威与尊严。老母后吻了吻她,在她的嘴唇上粘上了一些软性毒药,使她陷入了沉睡,然后用羽丝绕着她的腹部包裹起来。老母后命令她取代自己,去带领一个新的城市,一个新的世界,繁衍出更多的母后和更多的世界。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安德想。我怎么能看到这些情景,它们就象储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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