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明也没有再去找赵辰枫的麻烦,现在自己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叫上秘书开车直接奔向市人民医院。
进了医院,看见儿子躺在病床上,头上掺着纱布,又心疼又气愤,板着脸一言不发。陈彪的母亲沈悦琴则是满脸泪水,不停地斥责着陈永明,如同一个泼妇一般。
“你这个公安局局长我看是做到狗肚子里了!你的儿子在越城被人打成这样,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说完拿起床头的水果就狠狠砸向陈永明,陈永明不敢还口,沈悦琴是京城沈家的旁支,但京城沈家可是老牌家族了,陈永明也是靠着沈家的能量,才爬上这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不然就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年纪才四十不到,怎么可能站在正处级的位置。
陈彪在床上也清醒过来,抓着沈悦琴的手臂不停地哭诉道。
“妈,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你儿子莫名其妙被人打成这样,呜呜……”
沈悦琴见到心头肉这般模样,心里更加心痛,眼泪也止不住流出来,呵斥道。
“陈永明!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把打咱儿子的凶手抓来啊!老娘让他这辈子待在牢里出不来!”
沈悦琴从小也是万般呵护,虽然在家族里没什么地位,可那是在京城,到了地方上,那市里的领导班子,都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自己儿子在这么个小城被人打伤,加上丈夫这窝囊样,让沈悦琴更加愤怒。
见陈彪还在喊冤,陈永明也气不打一处来,儿子干的那破事都捅到省长那了,一省之长跟市级领导能一样吗?那个个后面都站着通天人物,省长的位置也是靠多方博弈之后才能拿到的,就算是京城沈家也不敢说随手能撸下一个省长。
“小兔崽子,你还敢喊冤?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大篓子了!我问你,你知道今天被你调戏的女孩是谁吗?是陈露!陈德彦陈省长的女儿!哎呀……”
说完陈永明懊丧地坐在了板凳上,这下连沈悦琴也不敢说话了,怪不得丈夫进来就如丧考妣的样子,原来自己儿子捅了这么大个篓子,自己娘家估计不愿意为了一个旁支,去开罪一个地方大员。
江浙省可不是一些偏远省份,那是沿海地区经济大省,能在这块地方当上省长,将来十有**都是能入主中南海,成为那几位先生之一的。
何况陈永明现在正处于升迁的紧要关头,明年省里公安厅副厅长就要卸任,这空出来的位置也由几个地级市的公安系统争夺,陈永明本是头号大热门,可开罪了省长,估计这副厅级宝座,也与自己无缘了。
可失去副厅级位置,也不是最麻烦的。主要是儿子,调戏陈露,那是实打实地在省长脸上打了一耳光,虽然陈永明有书记在背后,可也挡不住省长的滔天怒火。
而且儿子的德行,陈永明也知道,也算得上是无恶不作了,要不是市里有自己这个局长爹护着,早就被人扔进牢里好几次了,这次省里派下来的调查小组,估计随随便便就能把儿子的黑历史查个底朝天,到时候估计坐牢都算轻的。
沈悦琴也吓得赶忙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打给自己的父亲沈天德,江浙省的省书记,电话一通,那边老迈的声音就传来了。
“悦琴怎么了,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听到父亲的声音,沈悦琴也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现在当务之急可是保住自己的宝贝儿子,至于陈永明那官帽子,也不在沈悦琴的心头上,也就是个正处,每年家族聚餐的时候,没人把陈永明当回事。
得知陈彪调戏了陈省长的女儿,沈天德也有些震惊,自己也看着就要卸任,马上回京城养老了,可后辈还在这当口给自己找麻烦。
陈德彦他可了解,年纪也就40出头,京城陈家嫡系,根正苗红。最主要在政见方面,与自己不和。沈天德是眼瞅着要卸任了,讲究无为而治,不想卸任前还出什么幺蛾子,可陈德彦却年轻气盛,想大刀阔斧将治理方案进行改革,两人也没少闹矛盾。
说起来两人都没有什么错,沈天德讲究保守治理,治大省如烹小鲜,不敢冒进,如有差错也可及时调整。而陈德彦则是想把握住这几年华夏经济腾飞,紧跟经济趋势,将江浙省的gpd再往上翻一番,也有利于他以后进入中央。
可政见不和归不和,每个省份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都会有矛盾,但若是牵扯到法律,那就要另当别论了,得知自己的外孙差点侮辱了陈露,沈天德也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束手无策。
前几天得知省长突然暴怒,派遣省公安厅成立调查小组,但自己年纪大了,也没怎么注意,没有以前那么多心思,以为是陈德彦为了立威,可未曾想到是冲着越城去的。
关于陈彪,沈天德也了解自己外孙,从小就被沈悦琴惯坏了,陈永明想管一管,可也抵不过沈悦琴的雌威,只好放任他。原以为只是游手好闲,可没想到如此胆大包天,这篓子还能捅到省长那,如果奥运会有倒霉这个比赛,那陈彪可以拿金牌了。
想了想,沈天德让陈永明接起了电话,开口道。
“立刻把陈彪送到牢里,随便安插一个罪名,我会让公安厅那延缓调查,在调查组下来之前,把陈彪送进牢里,关上几年,一来是磨一磨他的性子,别老给家里找麻烦;二来也可以降低省长的怒气,给他一个面子。毕竟是我沈天德的外孙,处罚也处罚了,他也不会死抓着不放,我可还没卸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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