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夏天没过成,但本就在日程里的海南游倒是能给补回来。
他们一伙人有老有小,没打算大张旗鼓地出行,叫助手私下订的机票。只是那头等舱正好只有八个座,大人们故意呜呼哀哉地说,辛辛苦苦忙活一整年,结果还不是要给只会吃饭的孩子们让位,而他们一把年纪,沦落到坐公务舱的地步。
这时候陆与辞就格外有底气,表示:“可别,我的机票钱是我自己出的。”过会,还补上句,“明月那张也是我给出的。”
但是作为最大的金主,他并没有获得和明月挨着坐的权利。
要说陈槐就是个鬼机灵,先一屁股坐到明月旁边,说得跟她多黏糊,几分钟都分不开似的。等飞机飞稳了,她就开始说要看窗户外头的云,和靠窗的陈淮换位置。
坐后面的赵和泽和徐同尘直道这陈家兄妹二人阴险至极,如果不是关了机,赵和泽很想再往微信群里补一句:
“姓陈的没一个老实人。——徐同尘”
“为什么署名是我?”徐同尘听他念完,摆出鲁迅的姿势,“我没说过这话。”
他们闹归闹,明月看陈淮的眼神也充满警惕。
不过他一坐下就很明确地表示:“不弄你。”
只是这种好像自己做了多大牺牲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看得明月差点有些自责,甚至张口想说:“你想弄就弄吧。”
啊呸呸!
她管住了嘴。
可徐同尘说得对,姓陈的没一个老实人,而且还全都是大骗子。
因为落地后当地温度不算低,所以明月裹在羽绒服里面的已经是短袖。飞机上气温低,她向空姐要了两个毯子盖好,慢慢悠悠地睡着。
下一个意识是她被途径的不稳定气流震醒,感觉自己胸口闷闷地,被什么东西压着。头稍微动弹两下,发现正枕在陈淮的肩膀上,就什么都懂了。
他就是喜欢选一些不正常的地方做些奇怪的事,假正经的人骚起来真让人受不了。
见她醒了,陈淮玩弄shuāng_rǔ的动作稍微收敛了些,明月稍微坐直,发现自己裤子下有些异样。
“你别让两边的人看见了……”明月不敢去抓他的手腕,这样反而更明显,只能借着他下巴和脖子间的空处偷偷看陈槐在做什么。
“我妹早睡着了。”陈淮替她解答,又看坐在左边睡觉都恨不得把背挺成旗杆的高晋阳,“他看见也没事。”
这话让明月暗地里拍他:“你觉得没事,我觉得有事!”
连被他听着跟别人做的事情都干过,这时候还矫情,陈淮觉得她要么是偏心,要么就是装样子呢,所以揉搓rǔ_tóu的指尖还是不停,看她泛红的耳朵,悄声问:“湿了吗?”
明月不想回答他。
脖子朝后探,对上赵和泽炯炯有神的眼睛。
“看啥?”他没注意到前面的动静。
明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有差别,他太了解她了,稍微有那么点音色变化都会被发现:“和你换个位置。”
她说完,陈淮听见当然不乐意,惩罚地用力掐下她的胸前。明月眉头一蹙,没让自己叫出来,赵和泽已经解开安全带,她赶忙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扯出来,抱住毯子坐到后排。
成功逃离魔爪,她才不管陈淮控诉的模样,呼出一口气,准备接着睡。
徐同尘的狐狸眼洞悉一切,帮她掖好毯子角:“淮哥儿又折腾你啦?”
“你咋知道?”明月说完,才发现辛辛苦苦的掩盖又被她自个儿暴露,索性问明白,“我说话的语调不正常吗?”
“挺正常的。”他说,“但你突然就要换座位,而且说话之前停了好几秒,这都很不正常。”
她向来是脑子里想过什么直接就说出来的。
真是瞒得过赵和泽瞒不过他,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到酒店,来我房间换内裤吧,如果你不想被槐妹看见的话。”他猜得到她下面肯定已经有反应,“我帮你洗。”
明月倒是不怕他现在对自己怎么样,徐同尘的优点就是比其他人有节制得多,应下来:“好。”
还没完全从机场出去,远远地就看见有两个人高举着牌子,上面写的是“欢迎领导们莅临”。要说低调,那红艳艳的“领导”俩字怎么看怎么不低调,但的确又还算得上是含蓄。
“不是说有车接就完了吗,怎么还有人的。”明月以前看到过其他人这么接机,亲身体验是头一次,觉得别扭极了。
“本来是这么说的,估计挨不住这边的人非要表现呗。”徐同尘回答。
接机的人本来还说要安排请他们吃饭,长辈们赶紧推脱了。
“现在都开始推广简朴呢,那些公款吃喝的一个个都被盯得紧,别在这时候折腾什么幺蛾子。”
他们说得在理,接待的人没坚持,看见明月,又搭话:“这位小姑娘,就是明……的女儿了吧。”
这俩人觉得直呼明月他爹的名字不妥,却又找不到替代的,只能含含糊糊说过去。
明月记得自己爸爸的名字:“我爸叫明城木。”
“对对对!哎哟,您就是他家千金啊……都长这么大了,亭亭玉立的。”那俩人的嘴顿时跟开了阀门似的,滔滔不绝地侃起来,把所有明月知道的不知道的他爸生前所有丰功伟绩全点一遍,“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
感慨完她爸,他们又跳到明月的爷爷。
接着把他们从父辈那听说来的她爷爷的事又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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