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刚说完手术成功,那家长便激动的哭出了声音。
就连一贯对亲情无感的裴涪浅看到这一幕竟然都有一些动容了,眼前忽然有些发黑,她摇一摇头,却惊觉双腿都无法站稳,五指费力又狰狞的向墙壁扶去,耳边忽然一声张宁的惊叫声:“裴医生,你流血了!”
她低头看去,大腿根部血迹染红了蓝色的手术服。
晕倒之前,她看见主任那张向来淡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震惊。
母子连心,裴涪浅以前无法感受,可当她睁开眼醒来时,即便是不用问任何一个人,她也知道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中流失了。
那种痛,很沉重。
有温润的液体滴在她的手上,她动了一下,意识到左手被他紧紧的攥在双手之间。
看到她醒来,他嘴角一瘪,委屈的当场就能哭出来。
声音哽咽的唤她:“老婆。”
她似是没有听见,双眼空洞的望着白的刺眼的天花板,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流向脖颈。
肖裕一下一下温柔的擦去她的眼泪,艰难的开口,声音晦涩难听:“没事的老婆,别哭了,你乖啊。”
在她还没来得及检查是不是宫外孕的时候,那个蜜月宝宝就这么快的离开了他们。尽管知道以这种情况根本就无法存活,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痛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无声的安静的流着眼泪。
她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肖裕红着眼抱住她不断的亲吻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还鲜活的在他怀中。
那个孩子,他虽然遗憾,可是一想到她倒下的那一幕,他便惊恐的不敢再闭眼。从接到张宁电话的那一瞬,从科室一路跑向手术室,他满脑子都是那一句裴医生满腿是血的晕倒了。
怎么可以,她怎么能总是这么吓他。
他哽咽着,声音粗哑的指控她:“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老是这么吓我….我承受不了了….真的….裴浅浅你太过分了….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懊恼自己对她的关心不够,悔恨昨天晚上回去的太晚,他不该只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给她打一个电话叮咛她早点睡觉,更不该没有坚持带她去医院检查。
是他的错,他没有照顾好她。
可是可不可以,以后所有的苦和罪都让他来受,真的,别再伤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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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人小产比生产还要关键,那段日子肖裕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和怡和方欣也总是来开导宽慰她,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缘分,可能是他们和那个孩子缘分太浅了吧。
失去孩子的痛苦令裴涪浅更加憔悴了些,可是她又迫不及待的渴求着再要一个孩子,盼望着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能再回来。
等她身体状态和情绪慢慢恢复如常,便急切的想再次孕育,只是那个男人是真怕了,过去那么热衷于床事的他,反而近期都在逃避。
肖裕自嘲的一笑,再次拒绝她的求欢:“想要可以,但是孩子免谈。裴浅浅,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要孩子了。”
她倒下的画面,他永远都不会再让它出现。
什么叫想要可以?他以为她是欲求不满吗?!
裴涪浅瞪他:“你就不想吗?装什么柳下惠!”
肖裕坦然承认:“想,想的我都硬.了。”
“……”
她红着脸移开视线,却听他又说道:“但如果代价是要你再承受一次痛苦,我宁愿一辈子不举。”
他用一个男人最看重的自尊来诅咒,裴涪浅心酸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这个男人爱惨了自己,她很心疼他,可她并不是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的人。
她不管不顾的上去扒他衣服,肖裕面色冷淡任由她动作,就是不予回应,直到她伸手要去脱他内裤,他才冷冰冰的挥手打掉她的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我去睡客房。”
“……”
有本事他就忍一辈子!
日复一日,裴涪浅苦恼的不知如何是好,终有一日她实在没辙了去找了方欣,平日最喜欢看烂俗言情剧的方老师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激动的讲述着各种可行的实践办法。
什么扎套套啊,给他灌春.药啊,穿制服诱惑他啊,玩角色啊。
裴涪浅听的一愣一愣,仿佛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新奇。
她好奇看起来最乖巧听话的方欣怎么会懂这些,却听对方说要拜她们宿舍乔二萌那几个腐女所赐啦。
那个肖彦和方欣婚礼上的伴娘,二到不能再二的乔二萌,裴涪浅有所见识,心情忽然间豁然开朗。
于是那天肖裕下班回家后,发现他那昨晚值了一个大夜班的老婆竟然没有补眠,而是一个人在书房津津有味的看!电!影!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能听见女人那做作又夸张的呻.吟声,伴随着男人一下一下用皮鞭抽打在她皮肤上的声音,在这寂寥的夜晚显得格外的诡异。
好!大!的!胆!子!
他推开门三两个大步跨过去,狠狠一拍桌面吼她:“裴涪浅!”
正往嘴里递薯片的裴涪浅吓了一跳,纳闷他干嘛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他指着电脑屏幕,气的手都在发抖:“谁让你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哪来的你?!”
还皮鞭?性虐??!
真是好大的狗蛋!
裴涪浅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了:“你不是也看过,何必发这么大火?”
“那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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