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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路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落叶了,秋天赶走了夏天的闷热,倒多出来几丝清凉。外面总是呈现出美好的样子,但也不能掩盖丑陋的事实。这个世界,其实一直都充斥着残酷、血腥和**的。每天都有人因大事小情而死去,也有人背负了上一个人的罪恶来到这个世界,替他们还债,更有甚者会使用最肮脏低劣的手段,巧取豪夺别人拥有的美好,来把自己装点的美好,从而使外面都是美好的样子。不要被外表所迷惑,这句话任何人都比我心知肚明,但明知故犯的人也总是数不尽。
舒野一直“囚禁”着钟离,还“警告”他,要是敢跑,后果自负。钟离是想跑也跑不了,舒野没收了他的身份证、家门钥匙、车钥匙,但他也不想跑,终究跑不了的,所以只能把所有的恨都咽下去,自己承受,筹划着在恰当的时候反击。
只是半个月,钟离就受不了了,太清闲的日子这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享受过。感觉不好,整天活动的范围仅限于家里,无聊的发慌。唯一能让他提起兴趣的,就是偷偷看一眼舒野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听舒野虚心求教他工作上的问题、亦或是紧紧搂着他的腰睡觉。
“舒野,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
“随时都可以啊,不过你不工作我也能养活你,担心什么,”
“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
“让我去工作,”
“呵,一个连真实想法都不敢说出口的人,再多工作也是浪费时间,”
“什么?”
“没什么,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钟离听得出舒野话里有话,他只想着有朝一日,定把舒野对他的都报复回来,才懒得跟他费口舌。钟离白了他一眼,
“你爱怎样就怎样,”
“哟,脾气那么大,担心晚上会被压的很惨的哦!”
舒野在钟离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一秒钟就让钟离全身酥麻,这是种厌恶又无法抵抗的感觉。
周旋多次,在钟离的再三要求下,舒野还是放了钟离去工作,不然在床上的时候,钟离总不让舒野好过。又回到了老的地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工具,一副副永远陌生的面孔。刚回来就遇上一个棘手的顾客,一个16岁的叛逆少女,因为感情问题跳楼自杀。
不得不说,跳楼是种极其不明智的死法,因为跳楼时,重力原因会让头部先着地,紧接着内脏和骨骼会因受到巨大的冲击波而炸裂。接触地面时人不会立刻死掉,而大脑的神经会有几秒的反应时间,就算脑浆四溅也是这样。可别小看这短暂的几秒,那将会让你承受前所未有的疼痛。
这女孩也不例外,虽然不知道她落地时有多么痛苦,但看她的脸就知道一定不好受。脸部骨骼全部断裂,五官崎岖变形,眼睛充血,鼻梁塌陷,下颚松软。钟离接手她的整容工作,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帮她塑颜。面部骨骼粉碎了,需要填硅胶捏出大致的轮廓,然后往嘴里塞填充物使五官饱满起来,最后上妆。半天的时间都耗在她身上了,第二天下午,女孩才基本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个16岁的花季少女就以这样的容貌离开了世界。
是她太幼稚太冲动,选择自杀的不归路,还是爱情本就是以无数人的生命为基石,不断垒加起来的城堡?在爱情里,如果其中一方注定是坏人,那为什么坏人总是活的逍遥自在,好人却又默默容忍伤害甚至付出惨重的代价;在生活中,坏人最终会被绳之以法,好人自会得到合理的公道。可是,爱情并不等于现实生活,所以好人坏人无法区分定夺。那么那些为爱而死的人,是不是太糊涂了呢?
女孩无法照相,因为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再多的支架也撑不住一副空皮囊。就这样,她被推进了平板燃油炉,没有骨骼支撑,连皮肉在被碳化后剧烈收缩的回弹现象都没有,也就是“坐”不起来,光平躺着皱缩成一团焦肉,几个小时后化为一缕青烟。龚德拿表格给钟离签字确认,
“钟离,你回来了,前两天去哪儿了?”
“不舒服就请假了,”
“还好吗?看你都瘦了,”
“没事了,”
“俺们很想你的,你不在,别人化的妆照出来的效果都不好,既然你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好不?”
“好吧。”
晚上钟离、舒野和龚德一起回城吃饭,陈师傅还有事就没跟来。深秋天寒,就去市区吃了火锅。桌上的气氛就像麻辣的汤料,激烈的翻滚着。不一会儿,餐桌上的钟离给腼腆的龚德夹菜,
“龚德,多吃点,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好的,哎,钟离,你现在真是太体贴了,就像俺哥一样,俺哥对俺可好了,啥都让着俺,好吃的都留给俺,”
“你跟着舒野,他平时叫你做着做那的,可累坏了,所以在我这就别见外了。”
旁边的舒野涮了些牛肉放到钟离碗里,
“钟离,少说话,多吃点,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是啊,钟离,你也多吃点,别尽顾着给俺夹菜了,”
“看什么看,听到没有,人家都叫你别夹了,你就闭嘴赶紧吃吧!”
见钟离一个劲儿对龚德好,舒野气得想把旁边的可乐易拉罐捏成一团,然后砸在钟离身上,再指着他大骂:你他妈是我的人,当着老子面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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