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末她都用来赚钱,不管是给孩子补课、到地里种田种菜、自己编手工花做草蚱蜢卖。这些她都没有告诉凝初,只说要准备高考所以在家专心学习。
高考后,她们站在同一所大学里面。
安心在大二告诉凝初有未婚夫。那天下午寝室没有人,凝初窜到她寝室找她玩,坐在她刚晒了太阳的床铺上闲适看书,两条长腿在楼梯上晃荡,白白的鞋子一晃一晃的都要打到安心的后脑勺。屋内有翻过书页的沙沙声、看到好笑事情的悦耳笑声、笔下在纸张上滑动的声音,窗外传来篮球拍打在地面的声音、男生笑闹奔跑的声音,越衬的寝室安静。
安心捏着笔一直停在那一页,偶然在废纸上写几笔发出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她知道凝初坐在她床铺上,居高临下可以随时注意到她的动态,她听到间隙的浅浅呼吸,虽然没有反头,但她能脑补到凝初坐在床上是怎样的姿态,眼里闪着笑,嘴唇一直保持弧度,手指半弯勾着快看完的书页,指尖在不平滑的纸张上滑动。真的要告诉她吗?每每看到她甜美的笑容、愉悦的心情、闪光的眼神,心里总是腾起内疚,自己怎么能将这么总要的事情瞒着她啊。
“凝初,我...有件事要告诉你。”端坐在书桌面前的少女腰背笔挺,凝初只能看见她紧紧抿起的嘴唇和略带苦恼的侧脸。
“恩,你说吧?是不是像上次一样弄丢了我的发卡?还是将我的书忘在教室啦?或者...你答应谁的告白了??!”凝初觉得安心此时有点严肃,让她不大适应,便随口编了几个理由出来,虽然她知道安心的记性非常好,几乎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她想到前几天去她教室等她,发现有一名瘦高的男生递了信给她,心慌。
“不是,我之前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有个未婚夫,大学毕业就要结婚了。对不起,到现在才跟你讲。”这几年一直想要说出的事情终于说出来了,但是安心不仅没有石头卸下的轻松感,反而心里更加沉重和忐忑。身后静悄悄的,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少女捏着钢笔的手指有些发白,后脑勺仿佛被鞋子轻轻的蹭了一下又很快消失,她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教学题不敢回头看她的反应。
“哦~~你怎么不早说!还当不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啦?哼哼!这次先饶过你!你未婚夫是哪位人士啊?哎哎,算了,你先忙完作业吧,有空我在好好拷问你!”
隔了写一行字的时间后,后头猛然发出略有些夸张的惊叫和一段琐碎的问题,声音比往常倒要尖点语速很快很吃惊。安心将喉咙里梗着的气呼了出来,凝初看来真的只是惊讶和一点埋怨,应该没有难过吧?如释重负的背后带着隐隐的空荡。
即使安心没有转过身来看她,凝初还是强迫自己发出欢喜惊讶的声音,唇角夸张的上扬露出一排整齐小巧的白齿。书桌前的少女很瘦很白,细柔长发绑成马尾,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露在她眼前,站在这个角度往下看,还能顺着脖颈的曲线看到流畅漂亮的肩胛骨。
她俩玩熟了后,本来婉约沉静的安心也渐渐变得开朗爱捉弄人活泼,但是她一旦坐下面容立刻就能沉着冷淡下来,她很讨厌安心这刻的云淡风轻,仿佛只是跟她讨论下明天吃什么早饭的小事情。
默默回想安心方才的话,她有未婚夫,大学毕业就结婚,心脏像是被托到最高空然后猝不及防的坠落,狠狠的空了一下。
她心脏不是很健康,刚才的情绪波动立马给她带来疼痛感。搁在大腿上的书慢慢合上放到枕头边,她想朝安心笑着说自己突然发困想睡觉,嘴巴刚张开牙关就酸胀,水珠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凝聚在眼眶内,只待她第一个字蹦出就如吹动号角般出发。嘴唇张开又闭上,凝初慌乱的踢掉鞋子坦开被子钻进去,头一落在枕头上,闭目不及的眼睛霎时流下泪来,蜿蜒的滑到枕头上。心脏以较快的速度蹦跳,手掌用力压在胸部上隔着皮肤想让它平静下来,扑通!噗通!扑通!
听到鞋子掉地上的安心转过头来,就见头上横着的长腿不见了,床铺上的被子隆起一长条,凝初面对墙壁似乎想睡觉。安心不确定刚才踢鞋子的声音是不是又急又快,她怕凝初心里不舒服。起身想要爬上楼梯看看她,口里边说:“小初,你身子不舒服吗?”
凝初还在哭鼻子,听到她的询问又听到悉悉索索脱鞋的声音顿时急了,脸仍朝着墙壁抱着有泪痕的枕头往被子里藏一截,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是闷闷的:“没事,就是突然困了,我借你的床先睡会哈,别打扰我。”
床下的人犹豫了会,不放心的叮嘱她不舒服就要说出来,然后又坐回到椅子上做作业。
被子被晒的蓬松柔软,带着阳光的清新香味,还有安心身上暖淡的甜香,一直闻都闻不够。心脏跳的还是很欢快,闷闷的疼痛。凝初埋进带着发香的枕头,眼角的湿痕一直蜿蜒被枕头吸收。心里又空又闷又重,难过的只想静静的哭。
她想起前段时间,安心看她总是脸红,虽然她自己没有发觉。凝初看着她脸红心里就滋出喜意,忍不住一次在安心要上台表演乐器之前,在给她画眉之时,脸凑得极近,仿佛呼吸都在彼此交融,清秀雅致的脸上慢慢晕上浓粉,分不清是妆化的浓了还是脸蛋太薄了。
意想不到的举动出现了,安心突然抓住她空闲的一只手按在她胸口上,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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