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知晓了大多数人都可能关心的秘密时,身为少数派的优越感会赋予他难以名状的刺激,所以,埃里温的人才会那么热衷于挖掘大人物的花边新闻,并在与朋友的交流中获得极大的虚荣。
很显然,肖恩就是因为知道了世界的秘密而变得有些得意忘形,托特很怀疑,这个样子下的肖恩能不能守住秘密,如果不能的话就要他为此付出代价了,而且这代价很可能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托特和斯塔纳都在这上卖弄吃过不小的亏,不过,他们都没有提醒肖恩的打算,一来是自己没有这个义务,再者说,说了肖恩也不一定能听进去,特别是传奇身份已经压不住肖恩身为法师的傲气的时候,至于斯塔纳,肖恩从没正眼瞧过,哪怕斯塔纳向他展示了足以媲美传奇法师的实力。
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做同伴的,吃过亏才能成长,如果吃完亏后还活着的话。
当然这还不是主要原因,拥有微量代谢的法师的确值得研究帮助,而一个选择成为海神代行者的海神信徒,就让他自生自灭吧,神权的事情谁能说个明白,计划的泄露已经让托特确定,如果众神能拿出更大的利益,特锐德会顷刻间将自己一行人葬入大海,所以海神彻底解决神权问题前,托特不可能完全信任它。
带着对肖恩、或者说肖恩身后的那位神邸的猜忌,托特他们在海上飘了一个星期,让托特越来越不安的还是肖恩的表现,甚至没有表现过哪怕一丝对父亲的缅怀,也没有听他嚷嚷还在贝尔玛尔的女伴,要知道抵达中转港之前的那个星期,他可不曾一次的提起已经没指望的那段感情。
好在这一个星期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状况,除了被海神祝福的黑船无比方便外,那个奇怪的帝国公民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不知是那些为自己准备的东西本身并不存在,还是说海神的举措让他们放弃了在大海之上动手的计划。
托特丝毫不怀疑帝国知晓这些事情的可能性,作为一伙与神灵接触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势力,如果连这类消息都无从得知,也就不会在被埃里温几乎所有势力追杀的情况下,还仍有余力四处搞事了。
只是依旧无法连接魔网这件事让托特有些着急,没来得及从图书馆借阅多少魔法武器方面的知识,是他现在最后悔的事情,而魔网论坛未响应的话,托特也就无法研究手上的这支法杖,他总不能去学习希莉亚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理论吧。
“这是……安娜的‘星陨’?”托特再一次对着蓝色法杖愣神的时候,正要告诉他希莉亚已经离开的斯塔纳恰好从船舱外拐了进来,一眼认出了他手里的东西。
“恩,安娜离开的时候留给我的。”托特着重强调了安娜的名字,宣告了这东西的主权,也是让斯塔纳来做个见证,免得回了贝尔玛尔某些自称安娜亲戚或者财产委托人的家伙来添乱,不过托特倒是不反对将这些麻烦交给斯塔纳。
港口内当着众人之面将费勒连同灵魂一起杀死,回了贝尔玛尔斯塔纳少不了与所谓人权保护协会扯皮,反正都是要上三权议会的,也不差自己这一点儿。
现在的问题是,托特没弄明白安娜留下这法杖的原因,一个已经认主的法杖总不能让自己用吧,虽然一米二的长度,与十六岁少年的身高出乎预料的合适。
想起那天的经历,斯塔纳不由得一阵刺痛,虽然他在安娜离开的时候处于**昏迷状态,但他的灵魂仍在感知外界,甚至连身体被一点点绞碎的感觉都没有错过,自然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抽出法杖可不像是出自魔法女神的决定,毕竟以她对魔法的理解,使用这种档次的法杖只会增加烦恼,而安娜的目的,斯塔纳也大抵猜到一二了,“虽然不知道你留着有什么用,不过我建议你将你的精神力注入进去,不要引动魔力。”
对于别人来说,只运用精神力而不引起魔力变化无疑是非常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就像保持呼吸却不能引起胸膛起伏一样,不过这样明显刁难人的要求,对托特来说却不算什么。
独自在精灵的搜捕中生活了三年,在任何一点魔力变化都可能被发现的日子里,如何使用精神力就是托特一直在研究的问题了。
安娜是听说过这件事的,毕竟自己把这段经历当故事给她讲过,托特摘下分析观察用的小眼镜,缓缓地将精神力注了进去。
随之而来的东西就让托特有些出乎预料了,安娜研究法杖的所有记忆不断地涌进托特大脑,让他不由得翻开魔法书,一点点记录下来并一点点从大脑中清理出去,突然,一些难以理解的信息几乎要将他的大脑挤爆,趁着大脑迟钝术被触发,抓紧要过斯塔纳的副脑将之全都甩了进去。
副脑,辅助施法以及记忆存贮的生物膜法材料,理论上仅需一片,就能存储人类所有有史以来所有的资料,但仅仅是一瞬的功夫,四片组成并联通道的副脑组就像过载似的疯狂闪烁着,同时魔法书翻开的这页也染成了漆黑一片,隐约间能看到眼睛的轮廓。
托特为自己逃过一劫而庆幸时,躲在某个精灵遗迹中的安娜身体莫名一颤,有人在研究自己?安娜,应该称为魔法女神的家伙疑惑着扯开一片空间,将自己藏得更加隐蔽。
被那个闪耀着奇怪神性的家伙拖延了那么长时间,哪怕有帝国帮助,魔法女神对躲过那些神灵的搜寻,也没有多少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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