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地出了门,乘上了马车。纪如寻眨了眨眼睛, 跟了上去。
地牢里,魏阶说是那地牢的女子跟他一同吃饭,他就吃。地牢的人哪能不就着他这个小祖宗, 只得押着薛曼去了魏阶的牢房。
二人在一个牢房里,薛曼睡床,魏阶睡地。地牢的人赶忙又抬了一张床榻,让魏阶好生地歇着。
没过多久,一阵男子嬉闹调笑的声音传来,“听莫七说,他抓了个美人儿回来。抓来了却不甚有用,就这么关在地牢里可真是浪费了。”
“世子哥哥说的是, 弟弟我也觉着让美人独自待在地牢里,一想就心疼。赶忙知会了哥哥一同前来。”
两个衣饰华贵的男子相携着走了进来。在地牢里问了问,守卫也不敢欺瞒。说了那女子在魏阶的牢房。
魏阶被一阵吵闹声叫醒,他看着来人。一个是记不住名字的,新立的世子,魏许已经被抛弃了。一个是跟在屁股后面的魏西画另一个庶子,两个都是魏家子弟,是他懒得记也叫不上名的哥哥。
这两个男子,面上的笑意就透着下流。魏家,百年世家,什么脏事没有,什么绝情绝义丧尽天良的事没干过。
魏阶皱眉,他紧紧握着拳头。“不知两个哥哥前来地牢所为何事?”
前头的那个男子说话间带了狠意:“听说关了个美人,拿来寻寻乐子。没想到却被你抢了先。”他不是魏谦,没有喜欢妇人的癖好。他只喜欢新鲜的,玩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
魏阶身后的薛曼,也从床上醒来。她慢腾腾地走到魏阶身旁,看着牢门外的两个男子,很聪明地一言不发。
两个男子却眼睛一亮,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后头的那个男子咽咽口水,“世子哥哥,这破过瓜的你不要,弟弟我还是想尝尝。”
说罢,那男子叫来守卫开门,给他把那女子拖出来。守卫门都犯了难,一个地牢里的嫡公子,一个是牢外的世子一伙人。要如何选择?他们唯唯诺诺不敢递上钥匙。
那男子一气,骂道:“这魏阶不学无术,身无建树,不过占个嫡子的名头,却当不上世子。怕他作甚!给小爷将钥匙拿来!”
魏阶冷冷地看着他,他的手紧紧握着牢门的木头,恶狠狠道:“你若是想拖她走,我就先打死你!”
“哼,谁不知道你魏阶练武功都不会,我怕你?”那男子并不在意魏阶的狠话。
底下的人递来了钥匙。清脆的“咔擦”声,牢门打开。
那男子刚进来牢门,魏阶就扑了上去,狠狠地保住男子的腰,将他撞在木牢墙上。
魏家儿郎,除了魏阶,都习了武。那男子一时间避闪不及,吃了个亏。反应过来立马拿着手肘狠狠击打在魏阶背上。
不过五六下,魏阶就血气上涌,一口血被他咳了出来。尽数吐在男子的锦袍上,男子嫌弃地一脚蹬开魏阶。直直向薛曼走去,薛曼只恨自己没学武。她经过两次被掳,也是有了经验。
整个牢房里,唯一的武器也就是桌上的木筷。她悄悄地捏住一只筷子在手中。
男子还未走近,魏阶再次起身飞扑。他身形清瘦修长,如今扒在男子的背上,不让他前进一步。
而地牢外,守卫见魏阶被打出了血想上前,被立在牢门的世子狠狠一瞪,不敢上前。
新世子自有算盘,魏阶的嫡子身份是独一无二的。魏西画对于那个整日愁眉苦脸的夫人,爱得不得了。万一夫人去吹吹枕头风,就让魏西画变了主意怎么办。只有魏阶死,他的世子之位才是最稳的。
而这个弟弟虎猛力大,最好借由此事,将魏阶活活打死!
牢房里,魏阶被男子一内功震倒在地。男子已经被激怒了,双瞳竟有些血红。他提起一脚,就往魏阶心口踹去。
魏阶却死死抱住他的脚,嘴角渗血,说起来话来,洁白整齐的牙齿被鲜红的血洗过。他粗喘着气,瞪大了眼睛,咬着牙说道:“不准动她!”
男子拳头紧握,他吼道:“找死!”他提起钵大铁硬的拳头,弯身向着魏阶的头砸去。
此时,牢门外的世子嘴角勾起笑意。
拳头迟迟没有落下去。那男子的脖颈上,一根筷子横穿而过。薛曼全身颤抖,步步后退,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男子目眦尽裂,咽喉气管皆毁说不出话来。魏阶立马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男子的腿狠狠一摇,将男子晃倒在地。
魏阶爬起身,全身上下都疼的不行。一说话就要吐血,他只得憋住嘴巴,想对薛曼笑,却很是怪异。幸而这一双眼里,都是笑意。
牢门外的守卫和世子都惊了,那世子吼道:“残害手足!魏阶当死,杀魏阶!”
他话音未落,地牢里的油灯都突然灭了。地牢里本就白昼不分,油灯一灭,就立马乌漆嘛黑。
一阵奇怪的,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响起。像是布帛裂开,有好像不是。
慢慢地声音消失,有人再次点起了油灯。
金黄的火光一点点地照亮地牢。薛曼和魏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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