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 相反他这次是十几年来最成功的一次。
许蘩看见急诊已经围满了人,大冬天的吹着空调, 人多口杂,站在诊室有种逛菜市场的热感。
许蘩很想打道回府,难得看见他失去锐利的一面。
门外, 秦斯成大爷朝里面微微瞻望, 看见自家小老板被扇耳光也不吭声,他不禁感慨万千。
陆时生随着她出去,站在过道上, 掏出根烟准备抽抽,然而抬头看见她沉下来的脸时,镇定自若的放回口袋里。
许蘩靠近他,心里有火,听到他出事的消息,整个人都是懵得。
那种恐惧感,如同暴雨梨花针扫射全身任何一处,连同毛孔里都是钻心的凉意。
“别担心,我没事的。”他试图安抚她,握住她的手,一根根的分开,放在掌心摩挲,抿了抿唇说:“我有分寸,要做的事情,我不会轻易输,瞒着你是担心让你太忧心,你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笑一笑。自从我们确定关系,你脸上的笑渐渐少了,我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缘故,因为我希望你做我的女朋友,因为我想让你时刻在我身边,想每天见到你。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没有想过回头,哪怕被伤害的遍体鳞伤,也不会后悔。”
许蘩静静地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心口的那股子气,在他话语中瞬间坠落,犹如一颗繁星溅落深渊。
两行清泪滑到下巴,滴在他的手背。
许蘩红着眼睛,说:“那你知不知道,既然我答应跟你在一起,哪怕更危险的地方,我也愿意陪你一起闯。闯一次走马灯,走一次地狱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有事情就将我推开,我并不柔弱,我可以陪着你。”
陆时生心口一跳,瞬间把她抱在怀里。
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
恋爱就是最美的甜腻,一颗糖果,一杯奶茶,一样简单的甜腻。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你相信我。”
“陆时生,你知不知道,我一听见你出事,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她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眼泪浸湿他的衣衫,哽咽了几下,回抱住他。
以前觉得这个人很坏,有病还很神经质,做的事情始终是先斩后奏,然后让人念念不忘,非得先跟他赔礼道歉,才算完事。
后来才知道,如果真心相爱,再大的恩怨也会被原谅,唯独这个人不受任何伤害。
陆时生神色淡定,一五一十的交代这些天干的事情。
真是雷打不动的淡定。
这次来这儿就是为了抓获陆兆煦的那批货,是从越南运过来的,里面装的是两千克甲.基.苯.丙.胺,俗称冰.毒。
这批货陆时生在陆鹤然的笔记上查到的点点线索,但是并不知道运往哪里,出自那个毒头之手。
后来慢慢挖掘,才查到这是陆兆煦伙同越南那边的毒佬运过来的,价钱也谈好了,东西藏的很隐秘,为掩人耳目,毒品都安在酒桶里,过程忐忑也很谨慎毕竟这玩意儿一接触,坐牢服刑,倾家荡产必不可免。
之后陆时生联系了这边的一个老手,正是隔壁住着的两个男人,那两人在夜总会上班,形形色色的客人见得多了去,他们曾经接触过这类东西,也认识干这行的一批人。
顺藤摸瓜找到了背后的买家,逃逸了七年的毒贩。
“陆兆煦为什么要这样做?”许蘩坐在长椅上,问。
陆时生靠着腿,说:“为了钱呗,他在国外那么多年,你以为他在干什么,平时见不到他,一旦分割家产,跳的比谁都厉害,他的钱都进赌场了,本想卖掉禾烛坊,当时我爸不同意,后来查出陆兆煦准备贩毒得利,可能他死也没想到,李品晚是陆兆煦的人,那一夜他死在床上,真正是没能等到天亮。”
“陆兆煦现在在哪里?”
“大概在逃亡的路途,铁窗枪支正等着他,是出不去了。”
他低头抽了口烟,心里闷闷的,不抽缓不过劲儿。
许蘩夹住他的烟,拿开丢进垃圾桶里,“在医院,你悠着点,不要抽烟。”
自己脑袋还伤着,就不能安分点。
陆时生歪头,朝她笑了,“看你这么担心我,要是死了,也值了。”
“胡说什么,不要提这个字。”
“总算做对了一件事,很牛逼的事,以后我们可以自由过自己的生活。”
他现下穿着衬衫,似是感觉不到冷,衣服领口越过他的颈部,衬的他身材修长单挑,黑色衬衫塞在裤腰里,宽肩窄腰,线条劲瘦,竟能穿出高冷禁欲系的感觉。
“其实,有你在身边,我反而更有底气去做一些事情,还有你的护身符,随身携带,天怎么会不佑我呢。”
她抬起黑润的眼珠子,纯净而又明亮,听他一席话,心里微苦:“我是个普通人,有时候什么也帮不上你。”
“你什么都不要做,在我身边就够了。”陆时生笑得有点欠揍
不用做任何事,只需要陪在身边看着他,一切足够了。
陆时生浑身疼,站起身,揉了揉脖子,被那个毒贩子用酒瓶砸到脑袋,怎么就那么疼。
他的脸色异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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