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是因为我生平最怕的动物就是蛇。
我曾经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块闲谈过,我说如果愿望能够实现,下辈子我愿意做条蛇。
为什么怕它还要做它?
因为只有成为蛇的同类,我才能够在蛇面前理直气壮。
现在,我被梦境死死地缠住了。
确切地说,是被一条蟒蛇吓傻了,它,牢牢地箍住了我想要逃亡的灵魂。
我无路可逃,我只有用生命的本能大喊大叫。
脆弱往往暗示歇斯底里。
可是,我以往美妙的的嗓音并没有呈现。
或许因为恐惧已经让声带变了形,或许是因为梦做得太久的缘故。
总之,我打破了我们敬爱的理论老师榆树皮的忍耐极限。
榆树皮原名李书平,由于讲课枯燥无趣,同学们在卧室里闲聊时常这样调侃他。
但是这个老师有一项本领是无可挑剔的,那就是用粉笔砸人。可能是他上课睡觉的人太多长时间修练的缘故吧。
所以,我感受到了疼痛在鼻梁之上。
还在似醒非醒之间,同桌在推我。
我直起腰来。
“有些同学实在太不象话,我念在你的年龄较长的情面上多次原谅你,可是你总是屡教不改。与其你天天爬在课桌上睡大觉,还不如在家好好歇着算了,我就不明白,你一大把年纪,这样何苦来着?”
榆树皮的眼珠都快气绿了,本来瘦削的脸颊因为生气而鼓胀起来,像是一只正在用嘴充气的气球。
我站立起来,很想说声对不起,可是嗓子特别疼,发不出一点声响。
强迫一用力,竟然有一声刺耳的钝响像闷雷一样炸响在教室里。
同学们忍不住的都笑了。
“还想为自己行为辩解么!”
“不是,老师,我错了。我梦到了蛇,我吓坏了……您别理我,我站一会……”我惶恐不安地道。
教室里还有隐约的窃笑声。
“好了,大家安静了,我们继续讲课!刚才,刚才我们讲到,讲到——”榆树皮抬头白了我一眼,又转过身,看了看黑板,整个黑板分为四部分,现在,他已经快要写满三部分了,看来,一节课也快要结束了。“——讲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的提出。”他看了看手腕,“算了吧,时间也马上到了,我们今天就讲到这里。”说罢,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夹着教案走了。
“你刚才梦到蛇了?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上次梦到了大火,上上次好像是洪水,你没有什么事情吧!”同桌边收拾课本边问我。
“没有,没什么事,只是感觉了困倦,一直想睡,但是闭上眼睛又睡不着,脑海里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场面。”
“不会是神经衰弱吧,这么大年纪了还读什么破书啊,要是我呀,天天引一帮儿孙自怡自乐算完。”同桌收拾好了向教室外边走。看我不动,又回过头来道:“还不打算休息?去运动一下也好啊?”
“嗯,啊,谢谢,你先走一步吧,我还想一个人呆会。”
“走吧,走吧,呆什么呆啊,老是一个人,会生病的!走,咱们打乒乓球去,你的乒乓球不是打得不赖吗?何况,一会这里还有别得班的课呢!”
“哦,我差点忘了,我们是在公共教室上课。那好吧,走了。”
我们一同走到了教室外面,外面的天气显然很好,阳光透过窗玻璃射进过道里面。强强的光面就像镁光灯,将我们的影子印在了地面上。
该下楼的时候,我还有意识地回过头来,似乎是在看我的影子是否被我遗忘。
后面什么也没有,阳光也有极限的时候。
我们下楼,彻底把我们暴露在阳光之下。
校园里的树木郁郁葱葱,花圃里的花儿也是花团锦簇。
休读园里还有许多同学或坐或站着读书看书,我们都知道,大部分是在攻英语。
这里是一所现代化中国的校园,教育跟屁虫也似的喊叫着与国际接轨津津有味地严抓英语战略。一帮帮年轻富有生机的生命就这样把创造力暂时泯灭在过级之上了。
教学区的尽头是活动区,各种喊叫展示着这里的一代青春。
发泄和排遣被派对在团队和集体的旗帜下。
过剩和透支被高举在短暂的笑声和呐喊中。
突然之间,我对同桌说,你去吧,去玩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你没什么事吧,不行就去校医院看看,瞧你的脸色很差的说。
没事。
同桌半信半疑地走了。
我找了块树荫坐了下来。
我突然感觉到了无比的寂静,在这空前浩大的嘈杂声里。
真的是无比的寂静,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寂静的念想能够压制住海浪的喊叫。
但是,现在,的确是这种情况。
原来悄无声息的发声也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分繁芜杂的现实总有依偎海岸的一天,就像——
刹那之间,我又响起了久远之前的三国烽烟。
那是一种弱肉强食的明争暗斗。
除了杀伐与攻讦,还有思想的暗流在寻求突围。
那时候,丢弃传统,张扬个性成为了潮流。成就了一方方诸侯,却把华夏大地变成了屠场。
直到烽烟散去,刀光黯淡的间隙里,精神探索的曙光才被呼之出现。
两晋南北朝尽管证券依然在频繁交替,但人心的选择已经明确地发生了转变。
尽管那些声音在某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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