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几个人走走停停,安浅夜满头大汗,总算快到山脚下,离寨子不远了。她虽然差不多虚脱了,但态度很强硬,坚决不肯去扶沐羽尘,只一心背着灰衣男子。
这态度,不止沐羽尘,连黎丽华都怀疑她居心不良,趁在休息时,便大刺刺问她:“是不是看上了人家,才要背他?”
沐羽尘看过来,语气很平缓:“姑娘,在下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生这种心思,你和他没有可能,别自扰。”
黎丽华没说话,因为她能看出,这二人皆出生贵胄之家,和她们这些小老百姓不会有交集的。等干完这一票,她们就会搬家,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安浅夜本不想逆沐羽尘的意,但这话委实不好听,好像是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般,若是按黎二丫的性格,早就跳了起来。
当即,她便回道:“是是是,你金口一开谁敢拂逆?”说完,她伸出手,摸了摸灰衣男子的脸,故意挑衅。
她心中一动,这手感真的很不错!
沐羽尘剑眉倒竖,喝道:“放肆!”他大约有点激动,胸膛起伏剧烈,不慎牵动了伤势,咳嗽了几声,有点痛苦。
“我还就放肆了呢。”安浅夜白去一眼,本着黎二丫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继续摸着灰衣男子的脸。
沐羽尘大约是意识到现状,明白“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残酷事实,自己伤重,只能任人为所欲为,便道:“姑娘若不对他动手动脚,在下再加付一百两。”
“好!”安浅夜立即答应,本也不想惹怒沐羽尘,只是为出口气而已,如今有个台阶,自然顺势而下。
山寨里的房不多,大都是几人挤一间。
大晚上的,连夜让几个人收拾房间也不方便,黎丽华试探道:“山寨里,就我和二丫一人一间,你们要不选一间?”
原本,苏青墨也是一人一间,但给她配了个丫鬟,丫鬟也就住在她的屋里。
“我们住你的房间。”沐羽尘回道。在他心中,黎二丫虽是山贼,但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他们两个大男人住她的房间,实在是不方便,易惹出闲言碎语。
“那我去和二丫挤一挤。”黎丽华点头,命人简单收拾一下,便让人扶他们进去休息,嘱咐道:“有事就喊。”
自从那两个男人住下后,安浅夜心里不舒服,连觉都睡不好。她没再去找过他们,但打听到了他们的近况。
灰衣男子已经醒了,那两人的伤势也在好转,都能下床了,偏偏赖着没走。食宿费,他们都愿意交,还交得不少。
当然,这都是欠账。
安浅夜旁敲侧击,在黎丽华面前叨叨,可她那便宜娘掉钱眼子里,一心想着那几百两纹银,不肯去赶走大金主。
又过了几天,她忍不下去,就让人去问问,想知道他们何时离开,免得心里总不踏实。
问询的人回来,脸色有点怪,“二当家的,那位公子说,让你亲自去问,因为,他还想和你算一笔账。”
“哪位公子?”安浅夜狐疑,心砰砰直跳,难道沐羽尘的伤好了点,就想报那一晚之仇?
如果真是他,那就太小心眼了!她摸的又不是他,至于斤斤计较、打抱不平?
“是那位自称‘尘‘的公子。”问询的人回答。
尘?可不就是沐羽尘!
安浅夜忙道:“你去回话,就说我有要事,已经下山了。”在她写的小说里,沐羽尘能文能武,她是打不过的。
为了保险起见,她离开了山寨,不过也没走远,就在隔壁的一座山头,呆坐了一个时辰后,估摸着应该没事了。
“那两个人呢?”回到寨门口,安浅夜拉来一个人,得知沐羽尘二人在寨中散步时,转身就走,因怕不慎遇上他们。
“姑娘。”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惊得安浅夜猛地转头望去,看到一个英武俊朗、眉宇荣华的年轻男子。
他一身灰衣,是那晚被她背着的男子,也是那晚被她摸了脸的男子。
乍然看见当事人,安浅夜有点不自然,打着哈哈:“你醒了。”忽然,她面色一紧,忙问道:“那个,尘公子呢?”
灰衣男子一怔,很快收去了情绪,回道:“他替我去取药了。”
“那你便是那位牧公子了。”安浅夜松了口气,微笑道:“我就不打扰了,公子注意身体,外面风挺大的。”
沐是皇姓,沐羽尘为避讳,便为自己的影卫取姓为牧,对外也称牧卫。牧卫中的首领名为牧冰,和沐羽尘虽为主仆,但胜似兄弟。
她猜测,这个灰衣男子应该是牧冰。在书中,沐羽尘比较喜欢紫衣,而牧冰喜欢灰衣,正好和这个灰衣男子相配。
灰衣男子淡淡道:“姑娘,先前是你差人来问我们何时走,对吗?我们明天动身,这些时日叨扰了,多谢照顾。”
安浅夜喜形于色,忙道:“真的?”太好了,他们要走了,她今天要吃两碗饭!
“我还有要事,只能带伤上路。姑娘似乎很急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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