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没那么简单，自古以来的典籍传闻都是飞升去往异界，鲜有异界渡虚来本土的。”李荒原摇着头，叹道：“咱们实力低微，可管不了许多，先说眼前，那几个玩意厉害吗？”
“厉害，相当厉害，射线速度等同光速，能量可击穿十米厚的钢板。看它已经小型化，主体隐藏在树干中，不用操作，应该能自动锁定目标。我估摸着尊者挨上一下，不死也得扒层皮，你要挨上一下，可能和我一样要穿越了。”
见到李荒原脸色越来越黑，鸟铳叮叮铮铮笑起来：“它们唯一的弱点就是发射前要蓄能，保守估计几十息时间。这段时间你是安全的，其余的你自求多福吧。”
“总算还有弱点。”李荒原长长呼一口气，“弭虹霓知道阵法对我无用，干脆动用她本族利器，今次如非原哥识破，我命休矣！”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我又没少帮了。记住你的承诺，别听那老家伙的胡言乱语，我现在这样很好，不想被你真正炼化了。还有，少拿星光来照我，很痛的，知道不？”鸟铳铮铮响了两声，传音就此沉寂了。
“怎么样？看出端倪来没有？”白素素感觉到微弱的神识波动停止了，李荒原脸色忽喜忽忧，郁郁不乐，怯生生询问。
“边走边说吧！”李荒原阴沉着脸，当先窜出，带起一溜烟尘。虽然他心急如火，可是天上神息凝而不散，一不小心碰上，就如刀似割，只好贴地飞行。
白素素在侧紧跟着，仔细听他断断续续复述，被奇特武器震惊之余，却摇头否定了弭虹霓是渡虚而来的推测。
道是，曾经有个守护者前辈说过，限制既法则。虫蛹破茧成蝶，便是突破小限制；鲤鱼化龙，离水上天更是突破**则。但不论怎样，总要遵循由小渐大，由低到高的过程。如果弭虹霓以渡虚境界来到这里，天下还不都是她的了？用得着缩手缩脚？
李荒原一边飞奔，一边思索，反驳道：“凡事都有例外不是？有个著名的人说过时间法则不可逆转，但是我认识一个人却是从未来穿越到我们这里的。”
“你是说那个器灵吧？”白素素掩口笑道：“他在未来一定是厉害人物，如今沦落成什么了？还能产生什么影响吗？即便有点影响，也是通过你，将来史书上有你无他。否则，他若风生水起，一定会改变未来，那么未来的他会变成是什么样子呢？”
李荒原无言以对。
白素素并不知道时间回溯的悖论，但是她阐述的其实就是这个事。
如果一个人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杀死了怀孕中的母亲，那么自己还没出生也随母亲而死了，怎么又能自未来回到过去杀死母亲呢？这个严苛的时间悖论不知难倒了多少天才的智慧头脑，也让时光倒流成为虚无缥缈。
但是原哥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怎么解释？李荒原理不清头绪，眉头紧皱，隐隐感觉，原哥之所以处处受制，逐渐沦落，恐怕就有时间法则的无形限制在起作用。老祖宗之所以不能在人世间出手，亦是如此。而弭虹霓以渡虚境界来到人间的推测，也是有这种悖论存在。
“但是我不否认弭虹霓是外来者。”白素素让他思考了一会，又接上话茬，“其实人世间的外来者数不胜数，不说各种天外陨石，就算妖兽成精化形，也是一种外来者融入人世间的情形，而且显然是被人世间的法则所允许的。”
“我作为过来者深有体会，从妖兽变化成人宛如新生，从智慧到实力一步一步提升，如果机缘足够，也许有一天我也成为渡虚圣者。”
“虽然我不知道一众尊者为什么容不下弭虹霓，但是我想她应该也这样过来的。还有你的器灵，如果想改变颓败趋势的话，必然要经历新生，得到时间法则认可才行。只有放弃了一些东西，才能进入广阔天地。”
白素素的肺腑之言，让李荒原双眸泛起异彩，似乎又看到那个气度雍容，俾睨天下的绝世之妖。虽然对她所诉保持怀疑，但也知道合理的成分很多。
“别管怎样，弭虹霓真身不敢妄动是事实，被尊者不容是事实，这都是我们的优势。”白素素也许是压抑得久了，也许是看到李荒原双眸的神采，双颊晕红着，侃侃而谈：“破解那武器的关键就在于速度与时间，我们只有雷霆一击方有胜算。一旦纠缠，我和小鸟放开身段吸引火力，你伺机而动，或击或逃……”
李荒原抬手一挥，一根手指虚影飚出，轻轻摁住樱红朱唇，登时令白素素双腮如火。
“不要拼命，我已有定计，若顺利执行胜算颇大。”李荒原尽量维持着脸色不变，心里已经暗悔刚才的动作过于亲昵，但是心里感动却是真的。
那武器之威，她已经尽知，吸引火力者九死一生。是为讨好自己？还是……她实在不必如此的。自己已经和嫣然私定了终身，如果再绕上个白小妖，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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