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扬风寨内的山贼精锐就倾巢出动,一千二百多人乱哄哄地行走在前往一号基地的山路上,走在前面的是黑风寨史迁的两百多人马,巴山豹手下的六太保徐横率领的五百余人走在中间,殿后的是扬风寨的四百多山贼。扬风寨这次给予史迁和徐横高额的赏金,听说基地只有一百多步骑兵,却有数万两银子和数千石粮食,就兴致冲冲的率先出发了。花脸虎满意地看着延绵不绝的大队人马,觉得意气风发,想到压抑多日的恶气马上就可以出掉,他就兴奋莫名,“二弟,这次定要把那基地杀得片甲不留,方解我心头之恨!”花亮在旁边转着眼珠道:“大哥,这次大军出动,踏平一号基地不在话下。不过,还是让史迁和徐横冲在前面为好,试试这基地的斤两再说。”
刚开始山贼的小队斥候还嚣张到远离大部队的前方来探路,被陈坦公的骑兵队连续消灭了两支十人队之后,山贼斥候的气焰全消,老老实实地贴着大部队两侧和前方不远处小心翼翼地探路,一旦看到骑兵队的身影就回撤聚集成一团。在渡过北川河的时候,史迁的部队还遭到了骑兵队的攻击,损失了二十多人,当一千多山贼终于集合到基地东边的开阔地带的时候已经天过巳时。
面对着三个基地组成的三个方阵,以及围绕在三个方阵周围不停游走的五十多个骑兵,花脸虎决定先试探一下基地的实力,他下令主力停在两百步远的地方列阵不动,派黑风寨史迁的两百人做前锋,后面跟了二十多个骑兵和二十多个弓箭手压阵,开始缓缓地向前压来,一旦前锋取得战果,那么就全线压上,就不相信对方的三百多人能够挺住不崩溃。
不长眼的史迁运气不好,他盯上了最中央突前的宪兵队的一号方阵,史迁认为一号方阵人少,有把握一举击溃对方的一百多人。史迁看来也是打过仗的油子,他没有在一开始就冲锋,而是以与一号方阵差不多的宽度,列队缓慢地向前压去,如果一开始就冲锋的话,等冲到对方跟前体力也就消耗得差不多了,那个时候哪有力气进行搏斗。
卢象观站在一号方阵的第一排的第一列,面对着压过来的黑风寨的二百多人,卢象观静静地观察着一动不动,整个方阵也没有动静,仿佛河流中的巨石一样挺立在敌人的前面,当距离方阵不到一百步的时候,史迁的队伍明显加快了步伐,后面的二十多名弓兵也都弓箭上了弦,当前排敌人距离不到六十步的距离,发一声喊,整个队伍陡然加速开始跑了起来,就在同时,百人方阵中响起了急促的鼓点声,方阵中的刀盾兵举起了盾牌帮助长矛兵防御对方箭只的袭击,方阵中的二十多名弓兵闪出,向半空抛射出了二十多只箭,箭头尚未下坠,又是二十多只抛出,瞬间,抛射了三轮的弓兵收弓跑回到到了后阵。
史迁的队伍中发出了惨叫声,贼兵只有很少的盾牌,所以三轮弓箭还是造成了一定的伤亡,有八名倒霉的山贼当场毙命,还有几名山贼受伤失去了战斗力。此时,后排的弓箭手才进入射击距离,开始向一号方阵自由抛射箭只。尽管有盾牌的抵挡,一号方阵中还是出现了减员,一名长矛兵被空中的箭只射穿了颈部,当场不治,还有三名士兵被射伤无法继续战斗,四名死伤的士兵被迅速转移到了后阵,后排的人员迅速填补的空缺,以保持方阵的紧密。
在骑兵队中观察敌情的朱慈烺看到敌人的二十多名弓兵的威胁太大,就示意陈坦公上前援助,陈坦公集合了李庚和三名使硬弓的神射手,五个人催马前行了十余步,专门瞄准那二十多个弓兵弯弓射箭,不一会儿就射倒了对方七八人,剩下的十余人手中的软弓射程不够,也被这五个骑马的神射手吓破了胆,也顾不得正在冲锋的史迁了,掉头就往回跑。后面压阵的二十多扬风寨的骑兵,见陈坦公这边的骑兵人多势众,也不敢脱离大部队单独过来迎战,只能龟缩在步兵周围。
承受着一轮轮箭雨的黑风寨山贼越跑越快,到基地的弓兵射完第五轮的时候,山贼终于冲到了距离方阵十步的远的地方,山贼们狂呼乱喊的叫声、扭曲狰狞的面容都一清二楚,山贼们举起各种刀枪斧钺,犹如滚滚洪流奔杀而来,仿佛下一秒钟那刀枪就要砍到自己身上一样,除了见过血的宪兵们还算镇定之外,第一次参战的新兵们尽管在操场上训练中多次模拟过这种情况,但现实中当真刀真枪挥舞着压过来,巨大压力还是令他们脸色发白,双腿发软,握着长矛的双手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个时候鼓点猛地一变,卢象观高喊一声:“举矛!”前两排的长矛兵习惯性的斜举起了长矛,心中的恐惧也稍稍减退,只见三十多根长矛如林地伸出,在阳光的照射下,新打的毛尖发出一片雪亮的寒光,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山贼不由自主地想止住脚步,但后面冲锋的人群还在高速向前,推着前面的山贼继续向前,前面的山贼一看已无退路,凶性大发,嚎叫着迎着毛尖冲了过来。
一阵急促的鼓点响起,随着“刺”的一声响起,如林的长矛如毒蛇土信般刺出,然后迅速收回,惨叫声响起,最前面的十几名山贼委顿在地,身上有血柱飙起,未死的山贼哭喊着在地上打滚,但后排的人群继续涌过来,“刺!刺!”长矛兵们暂时忘记了恐惧,机械地随着鼓点的节奏,变身为一部高效的杀人机器,长矛不停地一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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